sssmatcha

糖霜粉雪

发热是从傍晚开始的。

米勒寒从小在乌萨斯的雪地里野惯了,以为是寻常的换季发烧感冒,压根没放在心上,只随便吞了两片退烧药,想着早点上床睡一觉了事。

——只是这一觉越睡越热,浓稠的热气先是在后颈酝酿一会,随后像颗扎了根的种子,抽枝发芽舒展根系,茎叶沿着全身神经脉络疯长,穿透皮肤开出燃烧的花。

以前即使是比这严重得多的发烧,身体也没有过这样难耐的感受。他被莫名的邪火烧得昏昏沉沉,在后颈愈发明显的、烧灼般的炙热和疼痛里抓住点一闪而逝的记忆。

被龙抓进CLT之前,米勒寒是乌萨斯游荡的自由佣兵,脑袋拴在枪杆上,有上顿没下顿是常态,每天一个小目标能活一天算一天,在严苛的生存条件下看不到未来。大概是长期营养不良的原因,他发育得要比同龄人慢一些,分化期成年后也没个影子,填资料时第二性别一栏图省事闭眼统统填了Beta——反正他这状态闻不到信息素也不会受影响,四舍五入跟Beta没什么区别,还省得解释为什么成年了却没分化,于是这事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龙总是格外照拂他,给他恶补战术规划时其他知识也没落下,生理课是高才生血狼亲自来讲的,虽说基本上左耳进右耳出,但好歹勉强还剩点残渣。

后颈发烫发疼,米勒寒从残渣里刨出点零星的记忆,判断自己估计是要分化了。

基地后勤倒是统一分配了阻隔贴和抑制剂,可惜对于之前的他毫无作用,领完转手就不知道扔在了哪个角落,或者早就已经被当成垃圾丢了出去也说不定。浑身没有力气,热度还在持续地从后颈扩散到全身,腺体烧得滚烫,在皮肤下一突一突地跳动,这个器官在他的人生里从未有过存在感如此鲜明的时刻。

分化反应这么剧烈,第二性别已经跟Beta没有一丝关系了。Alpha或者Omega,Alpha不赖,至于Omega——

如果是Omega的话,是不是就可以——

突如其来的香气钻进鼻腔,他的脑子里飞快地掠过龙的脸。

龙出完任务回到CLT基地已经是半夜,客厅里没人,不过倒是给他留了盏小灯。他洗完澡散着头发往自己宿舍走,没两步突然闻到一丝陌生的Omega信息素,是很浅很淡的甜味。

他是最顶级的那一档Alpha,对信息素的感知极其敏锐。身体条件反射般紧绷,他立即确认了信息素的源头,脸色顷刻间阴沉得吓人。

源头是米勒寒的宿舍。

龙作为CLT队长,当初选人时对第二性别没什么要求,但最后确定的队员倒是人均Alpha或Beta,因此基地里的信息素有且仅有Alpha一种可能性,易感期撞上更是相看两相厌。

米勒寒的第二性别是Beta。

他带了Omega回来。

这个念头冒出的瞬间,龙的瞳孔蓦然收缩一下,尖锐的冰凌在眼里一闪而过,愤怒裹挟着妒意几乎要淹没理智。

过道光线昏沉,信息素影影绰绰的香气不断飘来,甜蜜的、温暖的、柔软的,像条蜿蜒毒蛇钻进鼻腔,蛇信嘶嘶作响,尖牙滴落糜烂到腐败的毒液。

龙的尾巴烦躁地甩动,末梢火焰张牙舞爪地跳跃。他一手养到现在的小熊,到底什么时候、在哪、认识了他不知道的、什么人?

宿舍门锁着,他径直握住门把手,门锁的生物识别系统闪烁一下,显示已通过——第一次带米勒寒来他的宿舍时,龙给他做门锁怎么录入识别信息的示范,录入了自己的信息,于是从那时到现在,这把锁一直都可以被两个人打开。

大门在身后重新落锁,房间里一片黑暗,空气里浓郁的Omega信息素汹涌而来,甜腻得要凭空凝出黏稠的蜜。

龙全身气压低沉得可怕,抬手用力砸在顶灯开关上。

——然而当他看清屋里的情况后,所有的焦急、愤怒、嫉妒、怨恨,一瞬间统统焚烧成狂喜,然后是暴涨的贪婪、侵占、掠夺、欲望。

信息素被米勒寒汗湿的体温蒸出蜂蜜面包般蓬松甜蜜的香气,暖烘烘轻飘飘,托着他在欲望的潮水里载沉载浮。圆耳朵软绵绵地塌下去,大脑一片混乱,小腹下的热度越来越高,酸痒从骨头缝里渗出来,可惜他连摸一摸蹭一蹭的力气都不剩,还总是无可避免地想起龙。

他在探索卡兹戴尔的熔炉时已经算是能独当一面,但始终会记得自己跟着龙在萨米冰原穿梭的那些时日。他想起那个人赤红的眼和纷扬的发,荒火一般在茫茫旷野无尽的苍白中作为路标永远醒目永远燃烧,长刀锋利明亮的刃却又如同世纪末最后一场大雪簌簌落下。他想起结束任务回到CLT基地,龙每每低头看向自己,从冰霜与血污的缝隙间看向自己,从坍缩体留下的伤口间看向自己,问,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脑海中那个声音和现实重合,他莫名感到一股凉意,圆耳朵噌的一下立起来,如梦初醒般猛然睁开眼睛时,对上再熟悉不过的一张脸。

房间里的灯光调到最低,龙坐在床边很是担忧地看着他,散开的粉色长发柔顺地流淌到腰际,氤氲缱绻,像是仔细披着一枝暮春的樱。昏暗光线下他整个人浮现一圈很不真实的虚影,一度让米勒寒怀疑是自己想人想疯了产生的幻觉。

“你在分化,阿寒。”

幻觉在对他说话,还伸手抚过他的脸,指尖的温度是真实到灼人的暖。

为什么龙哥你会在这里?米勒寒想问他,然而一旦反应过来眼前的人不是幻觉,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头变成断续的抽泣。难以启齿的妄想化作高温持续灼烧身体,Omega信息素很诚实地向着龙倾泻,欣喜若狂地试图袒露他摇摇欲坠的秘密。

喜欢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龙已经在他的生命里占据了太多太重要的地位,过于特别而唯一,说到火想起他,说到雪想起他,说到爱,还是想起他。

过去自己一个人站在路的尽头,目光荒凉,无可凭依,而只有龙找到了他。

是每一次,只有龙会最先找到他。

——当然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分化成Omega后,米勒寒由此可以闻到龙信息素的味道。

泠泠的、凉薄的、遥远的,在米勒寒关于故乡——关于乌萨斯为数不多尚且宁静的回忆里,初冬落下第一场柔和的幻雪。

龙的源石技艺明明是炽热的野火,白刃扬起大片灿烂的血色是一场反复盛开又凋零的荼靡,抬手挥落从不犹豫,偏偏信息素却如同温凉的新雪。火与雪,如此奇异而极端的对比,即便周身气息凛冽如冰时,他的刀也始终萦绕着永不熄灭的烈焰。

那样飞霜破月般极致的盛景将终生铭刻在米勒寒的记忆里,色彩轻盈明晰,只遥遥一眼——

“我喜欢你。”信息素馥郁的甜味浓稠黏腻,他耳根通红,满眼朦胧的颤抖水光,对着面前的瓦伊凡孤注一掷喃喃道,“我好喜欢你。”

——就动心。

喜欢你,从在深海开始就喜欢你。分化的时候只想到你,想和你绑定,想被你标记,只要是你的话,从伊比利亚到萨米再到卡兹戴尔,无论去哪里都可以。

分化后紧接着就是第一个发情期,Omega的本能使他变得冲动而感性,被打散了混合进千百个日夜都不曾宣之于口的告白,这一刻终于跌跌撞撞却又完整无缺地拼凑成型。

龙抬手把垂落的长发随意扎到脑后去,半闭着眼睛俯下身,脸颊浮动模糊的光影,睫毛下的潋滟瞳孔是暗夜蔷薇绽出流光千重。

眼泪模糊视野和距离,冰雪的气息窜进鼻腔,米勒寒只顾着目不转睛贪看龙凛艳的脸,喜欢得心里发颤,直到嘴唇传来柔和的一点暖意。

——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龙在吻他。

发情期带来的难耐与燥热仿佛戛然而止了一瞬间,只有龙是暂停的世界里生动鲜活的锚点,随后时间恢复流动,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一串,静滞又暴涨的情潮铺天盖地将他淹没。龙贴过来的嘴唇温软,暧昧而缠绵地吻住他,冰凉的信息素不由分说渗进身体。

唇齿交叠间,瓦伊凡轻轻笑着说,我也很喜欢你。

乌萨斯脑子里嗡的一声翻涌起席卷一切的白噪音,手心里堆积的雨水,血脉里肆虐的季风,飞驰过境之后空空如也,只有胸腔里羽化蔓延开一千只纷飞的薄樱蝴蝶。

我抓住他了。我要把他从万籁俱寂、杳杳漠漠的极寒之地拽回人间。

两种信息素旁若无人地忘我纠缠,冰雪冷淡轻盈的香气融进暖甜的蜜。米勒寒、寒哥、阿寒、小寒,不断亲吻的间隙龙一叠声地叫他,眉眼间堆积温柔的引诱,淬了蜜的柔软项圈套上脖颈。漫长的驯服和不动声色的圈养,换来小熊捧给他一颗朴素却真挚的心。

烈火燃尽一切而雪落又无痕,龙应该是恣意妄为来去自由,却终究还是被黏稠的、香甜的蜜暖融融地绊住了脚步。

瓦伊凡柔韧的长尾巴帮助他支起半个身体,米勒寒靠着龙的尾巴,又急切地去找对方的嘴唇。龙一只手揉捏他后颈肿胀的腺体,Alpha信息素稍微安抚了躁动的本能,却使他的脑子愈发迷糊,一心只想跟龙再亲近些,本来规规矩矩被揽着腰骑在尾巴上,亲舒服了就忍不住夹腿,摆着屁股自顾自磨起穴来。

好舒服,就这么磨一磨也好舒服——

尾巴粗壮圆润,鳞片光洁细密,被腿根滑腻的软肉挤住了,隔着薄薄一层内裤刮蹭他潮湿的穴口,刚磨开立刻滚出一团温热的淫水。小熊一想到骑的是龙的尾巴就发馋,生理心理的双重快感电流一样直通脑髓,怎么夹怎么磨都舒服,短尾巴一翘一翘,臀缝放荡地张开,肉鼓鼓的阴阜细细碾了个遍,性器在裤腰探出熟红的龟头,一股股滑出的前列腺液把它淋得水亮,忍不住的浪叫被龙堵回嘴里,只溢出断断续续的淫媚鼻音。

米勒寒分化得太晚,于是发情期来得尤为猛烈,性欲也格外旺盛,浑身上下哪哪都敏感,蹭一下咕唧冒一串水,越骑越爽,就这么痴痴夹着龙的尾巴磨了几十下,就把自己磨喷了,高潮顺着脊椎往上窜,腿根直抖,两瓣肥软的屁股肉像颗被破开的蜜桃,一边亲一边去,抖着腿喷了龙一尾巴。

内裤被浇得透湿,紧紧黏在阴阜上,半透明的棉布勒出穴嘴明显的形状,又难受又舒服,被龙脱下来时还牵着细长的水线。乌萨斯被剥光了软在龙怀里,对方一口咬住他后颈的腺体,因为高热而红肿的皮肤轻易被牙齿刺穿,临时标记带着寒意的信息素蜂拥而入,几乎是瞬间在身体里过了一遍。他尖叫一声,肉穴这下直接坐在尾巴上,一边吹水一边剧烈地翕张。

磨穴磨得太爽,又被灌了一通春药似的Alpha信息素,米勒寒泄得腰都直不起来,屁股却不知哪来的力气还要用力往下坐,穴口狠狠挨了几下磨蹭,被挤得变形,肉嘴又酸又麻,本来就还在高潮哪受得了这样的凌虐,淫水漏尿似的又涌出一泡,前面性器摇得东倒西歪,肉红龟头连精液都抖出来几股。

“对、对不起、对不起龙哥,......我、呜、尾巴、磨尾巴好爽......”

他用龙的尾巴自慰,潮吹几乎喷了人家一身,尾鳞被浇得水光淋漓,整条尾巴都是Omega甜腻的香味,好像小熊圈地盘。兴奋和羞耻使得性欲愈发上头,他嘴上颠三倒四地道歉,屁股却摇得停不下来,藏在臀缝里的嫩红肉穴彻底敞开,过量的淫水泡得肠肉酸麻饥渴,迫切地想吃,明明还没真刀实枪地挨过操,却像个已经被奸烂了的熟穴,闻到点性器的味就湿得夹不住腿。

龙由着米勒寒自己乱骑,还不忘抖着手扒他的衣服,反正在他眼里骑他尾巴跟骑他性器没什么区别,一样淫荡欠操。裤裆鼓起色情的一大团,解开了更是沉甸甸的一根凶器,瓦伊凡的尺寸跟他桃花春水般秾丽的一张脸极不匹配,是让Omega看了要馋得直淌水的程度,又是信息素味道最重的地方,小熊脑子嗡嗡作响,鬼迷心窍盯着那一根猛咽口水,穴肉不由自主地痉挛,简直魂都要被勾走。

想......吃。上面下面都......好饿。好想吃。

他被龙从尾巴上抱起来,刚觉得腿心少了东西夹着,痒得难受,就有又硬又热的性器插进股缝里,烫得他一哆嗦。龙的嘴唇又贴上来,Alpha信息素不要钱似的往他身体里灌,米勒寒迷瞪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一副被亲傻了的骚样。

淫水很快涂遍整根性器,龟头滑溜溜顶着会阴蹭来蹭去,倒像是真的在操他的穴。他挺着腰努力夹腿试图让性器好好磨一磨,可是钻心的淫痒还在折磨他,舌头痒、奶尖痒、性器痒、肉洞痒,屁股里还有个最痒的地方,已经迫不及待下沉等着要榨Alpha精液了。

“小寒喜欢什么姿势?我都听你的。”龙抖抖自己湿漉漉的粉尾巴,性器在米勒寒腿间耐心地碾磨,眼尾飞起情欲的潮红。

米勒寒其人,床下除了对龙还算收敛,平时说话逼飞奶炸夹妈带爹可以说是素质奇差无比,床上却纯情得要命,和他淫乱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小熊双臂勾着龙的脖子,舌头收不回去,迷恋地舔着他的嘴唇,茫然得仿佛被高浓度的信息素泡坏了脑子,顿了好一会才黏糊糊地回答:“想看着龙哥的脸......”

他光回答还不够,又用水淋淋的穴嘴去蹭龙粗长的性器,扭着腰试图往里吞。那口淫洞喷了太多水,又腥又甜,原先还是嫩生生的淡色,现在已经变得艳红熟透,却还是恬不知耻地开合,流着水勾引。

“好的呀。”

龙的脸上浮出绮靡的笑容,嘴里温温柔柔地哄,身下动作却完全不是一回事,趁着米勒寒被他的脸蛊得神魂颠倒,用力破开湿软肉缝,直直插了进去。

“......?!”

性器肉贴肉压着前列腺的位置操进去,用力碾过褶皱绵密的穴壁,穴口飞溅出过量的淫水。初次挨操的酸麻和胀痛顷刻间就被快感压过,米勒寒被这一下奸得双目失神,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脸埋在龙肩上,只能喘出湿润急促的泣音。

上翘的龟头磨开肉褶,又软又热的淫肉层层收紧乱绞,龙在他穴里抽送,被吸得太紧,进出都要用点力气,怀里的人哭着迎合他的动作,尽可能让性器插得更深才好解痒,发情期的穴里哪哪都是骚点,随便动一动就蹬着腿要喷。

不知撞到了哪,米勒寒突然双腿夹紧龙的腰,拔尖的淫荡叫声从喉咙里冲出来。

“......顶到、顶到了——”他不知道龙操到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身体里还有这样的好地方,被龟头撞得酥麻酸痛,可是那点痛又反过来成倍放大了快感,嫩穴急切地吮吸,巴不得龙再弄几下,“再......再深点,好舒服——”

“顶到小寒的生殖腔了,是不是?”龙又挺腰磨了磨那块软肉,磨得小熊直哆嗦。他混乱地摇头,被龙牵着手按到自己小腹上,隔着温软皮肉摸到性器隐约的淫秽轮廓,心里一荡,穴嘴忍不住又漏出一滩。

肉腔满满含着一包淫水,龟头顶着生殖口咕啾咕啾用力操了几十下,虐得生殖口一圈柔软肉环淫水狂泄,却又很是受用,讨好地咬着性器不放,啾啾地亲着龟头,惹得龙呼吸沉重,更是下下往里狠凿,几乎把生殖腔撞得变形。第一个发情期就吃下这么根难伺候的东西,生殖口被龟头不停地揉弄,根本抵抗不了剧烈的快感,没多久就瑟缩着张开,谄媚地露出艳红的内里,求它插进去好好磨一磨。

连生殖腔都被彻底操开,龟头顶进生殖口,直接砸在柔腻腔肉上。小熊吐着舌头翘着尾巴乖乖被龙奸淫生殖腔,冠状沟才卡着操了几下,就舒服得要晕过去似的边哭边夹着腿乱喷,屁股里高潮一波接一波,前头被操到滑精,操一下丢一股,白稠的精水歪歪斜斜从下腹流到会阴,混着淫水四散飞溅。

“啊、啊啊......龙哥、龙哥好会操......”

他嘴里胡乱哭喊着自己都听不清楚的浑话,爽得眼前发黑,简直要被操掉半条命。挨操很舒服、丢精很舒服、生殖腔潮吹得又酸又麻也很舒服,要是能成结、精水再灌他一肚子,让那些淫乱娇气的软肉日夜泡在腥膻的白精里,随时都在发情喷水,就再好不过了。

生殖腔在连绵的高潮里剧烈痉挛,绞得龙极为舒爽。这口嫩穴已经被操成了他的形状,被顶得不停潮喷,从穴嘴到生殖腔都服服帖帖,性器插得淫水噗嗤噗嗤往外冒,龟头也糊着厚厚一层,稠密地拉着丝往下滑,不知生殖腔被奸得喷了多少次,才有这么多到放荡的量。

空气中的Omega信息素甜到发腻,龙捏捏米勒寒被操得失魂落魄的脸,指尖抹掉眼泪,等他缓过来一点,又是温温柔柔连哄带骗的语气:“要不要标记。”

小熊还在高潮的余波里迷瞪,瞳孔涣散,整个人被情欲浸透了,还想夹着瓦伊凡的性器继续吃,耳朵里只听见关键词标记,完全没注意到这根本就不是个疑问句,他的意见实际上没有任何作用。

让龙哥标记,他被性欲和高潮搞得迷迷糊糊的大脑简单粗暴得出结论,那无敌了呀。

他吸吸鼻子,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卖给了瓦伊凡:“要的。”生怕没说清楚,话音刚落马上又重复了一遍,“要标记。”

“乖孩子。”龙笑着夸他,低头跟他足足深吻了一分钟,米勒寒本来就不怎么清醒的大脑更是完全被吻成一盆浆糊。

性器这回目标明确地直直撞入深处,肉穴尝过了交媾的快乐,龟头不费什么力气就咕唧操进生殖腔,生殖口严丝合缝卡住冠状沟,绵密肉褶填满肉棱下的空隙,淫水滋滋漏得像口喷泉,生殖腔被不停地撞击拉扯,舒服得令人上瘾,又有种难以形容的酸麻逐渐累积,晃晃荡荡淌出一波又一波的淫水。

米勒寒嗯嗯啊啊地叫,手脚并用死死缠住龙,被操得死去活来也不肯放开,高潮连绵不绝,整张淫窟卯足了力气榨精,沉着腰把生殖腔往龟头上送,身下床铺被浇得透湿。Omega的本能在疯狂叫嚣着要成结、要标记,要被信息素从头浸到尾,肚子里不含着Alpha的精液就难受。

生殖腔不停地抽搐,淫水淋淋漓漓打在龟头上,可怜被奸昏了头的小熊没看到龙这会的表情,瓦伊凡的瞳孔缩成病态的尖刺,晦暗眼底几乎要凝出烁烁的火焰。他越操越快,米勒寒前后都被操得直漏水,前头软下去又被操硬,精液射空了只能可怜兮兮吐着腺液。

性器在生殖腔里重重碾在肉壁上,鼓出膨胀的肉结锁住腔口,然后是大量的射精。生殖腔灌满白浊精液,混着淫水在小腹上鼓出微妙的弧度,小熊哭得直抽气,潮吹的淫水嗤嗤喷溅,被射得酥成一团。

成结还要好一会才能消下去,龙抱着他,尾巴缠住他的大腿,十足的占有姿态。米勒寒在龙怀里累得意识逐渐抽离,隐隐约约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改变了。

那意味着完全的标记。

新雪与蜂蜜淋漓尽致地交织,细白糖霜把两个人拖进温柔的透明的茧。

米勒寒生来适合战场,对枪械有天赋异禀的擅长与喜爱,骨子里却又始终向往一种近乎奢侈的安定。自由佣兵时期幻想自己有一栋小房子,院子里生长很高的樱花树,花期间漫天飞舞的粉白花瓣把日光筛成细碎的金黄底色,柔软而缠绵地漫过整面向阳的落地玻璃,窗明几净,猫狗双全——那是太过虚妄的事情,但他日复一日孤独而执着地为其添砖加瓦,直到那个人自火与雪中叩响房门。

——龙带他逃离惶惶不可终日的来路,也成为他雪霁初晴的归途。

—end—

琉璃

01

梦境中,米勒寒又一次见到V的脸。

惯例是赤红的发,看不分明的眼,整个人犹如一枝浸染过鲜血的灼灼桃花。

V长久而平静地注视着他,纠结缠绕无法摆脱的梦魇,绯色的眼与暧昧的发如同世末潮汐一般沉重而绝望地席卷而来,挣扎、溺亡、最后苏醒,米勒寒看见自己的右手臂直直伸向半空,是求救的姿态。

他暗暗骂了一声,下意识往旁边看,流水一样的黑暗中隐隐约约龙还在熟睡,呼吸平稳起伏,长尾巴绕过来松松圈着他的腰。一部彩色默片。

手悬在半空中无处可落,最后只能抚到自己脸上,指尖探到一场夜雨的凉意。

——梦境与现实的交界处,其实在哪里都是一样。

02

V是米勒寒单方面分手的前男友。

具体来说,米勒寒是从V那里逃出来的。

一般分手原因不外乎性格不合、感情淡了、一方移情别恋,但米勒寒和V之间是更难以表达的那种。

正常情侣之间的关系不会用“逃”来描述,就像米勒寒想不明白V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对自己一个社恐死宅如此执着到可怕的地步,说是执念也不为过。

要他做悬丝傀儡,要他乖、要他顺从、要他听话,V的天性里始终存在一些令他不寒而栗的东西。

03

米勒寒不喜欢黑暗。一点也不喜欢。

厌恶源于对未知的恐惧。人在睡觉时偶尔会遇见突然有了知觉但是身体不能动的情况,俗称鬼压床。

月光透过窗帘,他眼前却是一片黑暗,永无止境的黑暗。

夜晚一片寂静,他听见睡在身旁的V呼吸从绵长到规律,在一阵细碎的被褥摩擦声后坐起身。

大概是看了他一会,V伸手抚上他的脸,从额头临摹到下颌,动作轻柔,最后停留在咽喉上,整只手张开覆住。

稠密的夜幕压住胸口,眼皮酸涩却无论如何都睁不开,身体无法动弹,然而神志却是清醒的,米勒寒清楚地感到那只手扣在他的脖子上试探着一点一点收紧,掌心和指尖都是属于人类生机勃勃的温热,他却只觉得寒意冰冷刺骨。

那段脖颈在手里显得柔软脆弱,脉搏在皮肤下面挣扎一般跳动。V其实并没有真想做什么,在米勒寒感到呼吸不适之前就松开了手,皮肤下压弹起,脖颈上留下的浅白指痕消失得很快,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是一场荒诞的梦境。月光下他抬起那只手捂住自己的脸,指缝中露出半只锋利的鲜红瞳孔,死死盯着身下人平静的睡颜,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就差一点。

还差一点。

生死都在他一念间的时候,他想这个人还是活着比较好,至于其他,人也好,物也罢,统统锁起来就是了。

04

米勒寒在V重新躺下后终于从梦魇里挣脱出来,他捂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叫喊,无声无息地蜷起身体,慢慢惨白了脸。

脖颈上残留的鲜明体温在提醒他,那不是噩梦,是现实,是记忆。

傀儡的丝线开始断裂,乌萨斯在那个时候下定决心,要逃。

一定要从V身边逃走,不管去哪里都可以。

05

“你今天,怎么这么积极?”

为了让你放松警惕以便哥们跑路。

米勒寒在心里默默回答,嘴上不干不净说fnmdp。他人被压进床里,故意缩着穴夹里面那根东西,V压在他身上,被殷勤的穴肉紧紧吸着,又软又缠,腥甜淫水随着性器抽插的动作滋滋往外溅。他提着腰往里磨了磨,那个骚浪的穴就肉壁痉挛着把他往里吸,摆明了要狠狠榨他的精。

乌萨斯那个地方有点异于常人,天生长着男女两套性器官,前头是正常尺寸,会阴缀着条艳丽肉缝,雌穴小了点倒是发育得很好,阴蒂肉唇子宫一应俱全,最开始还是粉嫩的怯生生的模样,如今被性爱喂成一口淫荡的熟穴,连带着后面的肉洞也被操成吸精的淫窟。会阴酥软像是浸油的发酵面团,肉唇饱满得腿心几乎夹不住,内裤稍微紧一些就能勒出明显的穴缝。

V整根操到底了都还有一截露在外边,就得顶着肉心好好磨,把子宫磨软了磨开了才能全都吃进去,到时候又得爽得哭哭啼啼。于是V才不在意他现在骂的什么——反正操舒服了怕是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你乖一点,阿寒,”V压低声音哄他,知道他很吃这一套,“放松了才能进去呀。”

米勒寒想骂谁tm让你进去了,可是圆润龟头一刻不停地按摩花心,他那枚不争气的子宫早就软了馋了,水淋淋跟性器磨得难舍难分,进出都像缠绵的湿吻。被掐着腰操子宫的记忆翻涌上来,那种极易成瘾的快感已经烙进肉体,花心兴奋到颤栗,连带着整口肉穴都不住地绞紧,淫水抖出滑腻的一大股。

子宫口终于张开红艳的嘴,立刻被龟头抓住机会塞得满满当当。米勒寒腰眼一麻,V掐着他的胯骨用力撞了进来,逼得他尖叫一声,膝盖紧绷着夹紧V的腰。

“好孩子。”性器在小腹上顶出色情的轮廓,V吻掉他脸上的生理性眼泪,一边操他,照例夸他一句,底下雌穴就哆嗦着夹一下。

V心里清楚,这是喜欢被夸又觉得羞耻,这么大的人了不该像小孩子一样听见夸奖就高兴,可性爱向来是件越羞耻越舒服的事。他恶趣味地在乌萨斯耳边一句接一句,尾巴亲昵地蹭蹭脸颊,夸他好乖好听话,腰软屁股也软,穴紧水多,是最好操的可爱小熊。

小熊在身上这个人一声声下流的调笑中被激烈地操着子宫,那个不争气的肉壶根本守不住,它可太熟悉身体里这根好东西了,只要把它放进来,随便哪里磨一磨蹭一蹭就能舒服到抽搐,子宫口轻易就让瓦伊凡欺负了个透。

他只捱了一会就忍不住喷水,嘴唇张开舌头半吐着连声音都没有,V游刃有余地搓他通红的性器,又探下去揉阴蒂,潮水般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一边吹水一边射精泄得他脑子都空了,可V那些夸他的话照样清清楚楚灌进耳朵,眼神涣散着去得一塌糊涂,像他发情期的兽亲,翘着短尾巴露出熟红充血的淫穴。

高潮后泥泞的穴肉更热更滑,V也没再说那些不堪入耳的荤话了,他把米勒寒圈进怀里加快了速度,性器碾着软烂肉道,精液结结实实灌满子宫。

06

卧室窗户紧闭着,米勒寒被V抱出门才听见屋外的风声,和滂沱的雨声。浴室水声和雨重合,蒸汽弥漫的室内残存的性爱味道熏得人头昏脑涨,他却觉得自己前所未有地清醒。

收拾清理睡觉,身体疲惫但精神却因为接下来的逃跑计划而格外亢奋,他闭着眼睛假寐,耐心地等待V的呼吸逐渐变得漫长。

V好像也累了,起码听起来睡得很熟。米勒寒睁开眼睛试探性叫了几声,没有回应。

他屏住呼吸轻手轻脚下床换衣服,尽可能不发出声响地离开卧室。之前为了不让V起疑心只收拾了手机和证件,不过也足够了。

慢慢推开房门,深夜凝滞的空气重新流动,呼啸的风挟着细密水雾扑面而来,砸在身上有一种钝重的疼痛。倾盆大雨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哗啦啦的雨声持续不断地敲打耳膜,沉重的水汽与泥土潮湿的气息劈头盖脸往鼻子里钻。客厅没开灯,身后是一片安静祥和的死寂。

他呼吸了两口泛着泥土味的湿润空气,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雨里。

07

V在黑暗中睁开眼睛。

08

米勒寒是被龙捡回去的。

龙下播后冒着雨出门觅食,拎着大包小包回来,在门口捡到一只被淋得透心凉的可怜小熊。

小熊湿透的耳朵毛一绺一绺耷拉着,头发湿漉漉贴着脸颊,尾巴黏成实心的一小团,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的地方,衣角不断滴滴答答往下淌水。

他收了伞上前一看,居然是认识的人:“寒哥?你怎么在这?”

我超,龙哥。

米勒寒脑子被水汽泡得发懵,随便找了个门口躲会雨,听见声音猛地抬头看到龙的脸还以为是V阴魂不散,刚要跳起来炸毛,眨巴两下眼睛看见对方的粉色头发才反应过来。事实证明他冒雨跑得有多潇洒,淋雨就有多狼狈,而龙绝对是他现在不想见到的人里排名靠前的。

“呃龙哥,真巧啊呵呵。”他硬着头皮打招呼,心里盘算着怎么糊弄过去。龙是V的亲哥,他跟龙只是认识,不怎么熟,但龙跟V不仅认识而且很熟,这就问题很大了。

龙刚要回答,房檐下突然吹来一阵夜风,一大滴雨水砸在米勒寒鼻尖上,凉丝丝的,他鼻子一痒,狠狠打了个喷嚏。

“要不先进屋吧兄弟,你把身上弄干再说。”瓦伊凡叹口气,摸出钥匙打开门,回头看向他,逆着光的侧脸格外赏心悦目,眼角氤氲着暧昧的阴影。

超市离家不远,龙出门前没关灯,此刻看上去明亮温暖的室内对又冷又累的乌萨斯来说比商店近卫券临时招募棘刺、刷新出权限卡还要来得有诱惑力。

不对,棘刺开根本遇不到临时招募棘刺,在这说尼玛呢。

“OKOK,谢谢爹谢谢爹。”他脑子里一半乱七八糟想些有的没的,一半是龙好看的脸,乖乖跟着人进了屋。风雨被隔绝在门外,湿衣服黏在身上又重又冷,发尾的水珠顺着后颈渗进衣领,鞋袜被水泡涨了,踩在地板上留下一溜水迹。

龙一边催着人先去洗澡,一边给他找拖鞋跟换洗衣服。两只小猫窝在沙发上睡觉,听见动静睁眼看了看新来的陌生人,没什么反应,埋头继续睡,好像很宽容地默许他进入自己的领地。米勒寒头有点晕,但好歹还记得重点是什么。

“对了龙哥,千万别告诉V哥我在你这啊!”他进浴室前郑重其事地对着龙喊。

只当是两个人在闹别扭,龙随口答应了,想着等洗完澡再说,也没太在意。浴室里响起水声,他简单收拾了下客厅和客卧后进厨房架锅烧水,敲了两个鸡蛋,打算下点挂面。

09

番茄鸡蛋面,比塞煌铠甲还要稳定的经典组合,泛用性极高,对策性极强,评价为超大杯。

米勒寒坐在餐桌前唏哩呼噜吃面,他是真饿了,几乎半张脸埋进面碗,是让厨师非常有成就感的那种幸福吃相。洗完澡又有热食填进胃里,汤水暖烘烘的热气蒸得他眼睛有点酸涩。

等他吃好,龙才开口:“兄弟,说吧,你跟V怎么回事?”

他今晚吃龙的用龙的待会不出意外还要睡龙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兄弟把你揣兜里你不能把兄弟踹沟里,何况也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事。米勒寒思考了一秒钟就决定老实交代,就算V长得好看对他也不错但他实在受不了V神经兮兮的b控制欲所以他们已经:“分了。”

虽然是他单方面决定的。

省略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米勒寒只高度概括了结果。

“哦。没事的兄弟。”V那个性格能忍他的都是神仙,龙一点不意外,情绪波动还不如打集被狗偷家来得高,也没再追问,只是把人赶去刷牙睡觉。

10

被投喂了碗热乎乎的碳水下肚,耳朵头发尾巴吹干后又都毛绒蓬松,乌萨斯恍恍惚惚有点类似醉蜜的状态,他躺在客卧陌生的床上,半梦半醒间看到瓦伊凡标志性的长角和尾巴在门口一闪而过。

相同的种族,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细微却不容忽略的差异。

非常相像,但毕竟不是。

他不能也不会把龙当作V的影子。

11

龙把吃完的碗筷收进厨房,发现米勒寒吃得相当干净,连面汤都统统喝完了,一点没剩下。

捡来的可怜小熊在他家里干干净净睡下,穿着他的衣服、吃了他做的饭、身上是他的沐浴露的香味,两个人还有了共同的秘密。

瓦伊凡愉快地甩甩尾巴,这感觉不赖。

12

V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陌生来电统统拒接,直播暂停,米勒寒在龙家里鸵鸟得很彻底。也不是要心安理得白吃白喝,但他只要一挑起付房租或者想走的话头,龙就什么都不说,只是直直看着他。

相同又不同的脸,眼底开满红花石蒜的绯色眼睛,反卷的细长花瓣托住瞳孔,看向你的时候专注而认真,给人以一种深情的错觉。就算在V那狠狠栽了跟头,米勒寒还是喜欢这张脸喜欢得要命,只要龙露出一丁点失落或是不舍的表情,他当即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反正房东都没意见,他还能说什么,他也只能顺从。

出于一点说不明道不清的报复心思,米勒寒跟龙相处得堪称轻松愉快,熬夜打游戏撸猫吹水,一时逃避一时爽,一直逃避一直爽。

13

作为全职主播,龙的直播内容绝大部分是明日方舟。

作为全职主播,米勒寒的直播内容绝大部分是摸鱼。

不出意外龙基本每个月全勤。

不出意外米勒寒基本每个月播一休七。

所以就算他长时间断播,水友也不觉得有多奇怪,顶多在群里水两句少爷又懒狗出新高度。

米勒寒是舟区主播里比较超凡脱俗的存在,指下饭方面,小杯操作与超大杯嘴硬使他的直播风格独树一帜,专治水友低血压。

闲着也是闲着,最近龙开始教他打集成战略。

被收留之后龙在他心里的好感已经可以不论强度秒开模组,游戏打得好更是直接三模拉满。如果说教学初期米勒寒还有些逆反心理时常有自己的思想,按龙教的那套打法规规矩矩过了N15之后,他基本上已经是一台冷漠无情的执行机器了。

让他抓谁他抓谁,让他放哪他放哪,数着秒数掐轴开技能,公式以外的一律舍弃,自愿充当龙的悬丝傀儡,很乖、很顺从、很听话,他所有的操作背后都有龙的痕迹。

14

奖励自己一把棘刺开的铸币操作除外。

15

一切都仿佛在稳中向好,米勒寒觉得自己几乎就要摆脱过去的阴影。

他迈出走向最终结局的一步。

那天米勒寒打着哈欠从卧室推门出来已经是中午,客厅里龙靠在沙发上看手机,对于他昼伏夜出的作息来说倒是算得上早起。空调使房间保持着凉爽的温度,正午即使不开灯,室内也依旧明亮,木质地板干燥洁净,瓦伊凡本人套着宽松的家居服,八万和珠珠一边一只趴在大腿上,加上他的尾巴,整个人看上去很大一只陷进布艺沙发里,尾巴梢搭在靠背上,懒洋洋有一搭没一搭地甩动。

阳光透过玻璃窗浇进来,在龙身上堆出明灭的斑驳亮片,像是驻足的浅金色飞鸟,轮廓深刻被勾勒得如同盛夏最萤然的梦境。

是即使被以后漫无边际的回忆掩埋,却依旧会在某个日光充沛的午后哗啦一声重新舒展开那样。

米勒寒突然觉得这样就很好,这样就可以。

龙的表情流水一样晃动一下,含着笑意抬眼看向他,瞳孔是通透而澄澈的红。

窗外天空碧蓝如洗,风光无限轻柔。

米勒寒看了一会,然后走过去站在龙的面前。猫这时候比人自在,左右看看察觉到气氛不对,灵巧地跳下沙发跑去别的房间。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俯下身,两手按在龙身后的沙发靠背上,挑染的红发在日光下轻轻摇晃,表情认真得几近透明。温热的触感如同铭记于心的旧诗句,准确地落到龙的嘴唇上——这个吻柔软轻盈,却也热烈坚定,它相当真挚地传达着“依赖”和“喜欢”的情感,没有丝毫犹豫。

乌萨斯有些时候在生活中显得那样笨拙,然而有时候却是无人能及的一支凛冽枪械,子弹破空而去一往无顾。

16

唇与唇的触碰,然后是龙送给乖小孩的回礼。他抬手按住对方的后脑,很轻松地反客为主撬开小熊的唇齿,舌尖划过牙床挑起舌根,舌头勾着舌头舔吻,交缠间发出湿润的水音。

米勒寒脸红到脖子,手软得撑不住身体,被直接拉进龙的怀里。他睁开眼睛,久违的肢体亲密接触,龙身上的味道混合了点阳光暖融融的香气,表情很好很温柔。

热度顺着口腔往更下面的地方直直坠去,这是种熟悉的感觉,大脑轻飘飘的,下半身却发热发沉,腿心习惯性散出温暖的潮气。这副身体的下流秘密大概要多被一个人发现,但如果龙要继续,他不会拒绝。

“龙哥,有个事你得先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龙还没亲够,冷不防被推开,于是很不满地翘起尾巴,尾尖的火焰在身后晃来晃去。

米勒寒脑袋埋进对方颈窝不去看他的表情,抓着龙的手探向自己的腿心,献祭一般把身体交出去。夏季短裤裤腿宽大,他的大胆动作惊得龙耳朵尖红了一片,手掌被丰腴柔软的大腿根夹住,性器半硬、肉囊鼓胀,指尖隔着内裤触到会阴,隆起的滑嫩软肉一片濡湿。

他心头一怔,下意识揉了两下,掌心握住肥软的一团,米勒寒在他颈窝里喘息,那地方更湿了,隐约还摸到条正在吐水的肉缝,手指陷进去,被娇娇软软地吸了一口。

“反正就是这样,”他听见乌萨斯带着隐约的鼻音,用一种很别扭的语气说,“你能接受就继续,不能接受我马上走。”

龙当然说不出什么不能接受的话,小熊在怀里不安地颤抖,头顶的圆耳朵塌下去,底下嫩穴蹭着他的手指,淫水很快透过内裤流了半个手掌,呼吸湿热拂过脖颈,热得血液都仿佛在沸腾。

他在等待他的判决,在毫无保留地袒露秘密之后。

17

“阿寒,你做得很好。”半晌,龙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鼻尖蹭着鼻尖,注视着那双近在咫尺不知何时浸满泪水的蓝眼睛,目光无比缱绻。

——“别害怕。我喜欢你呀。”

抬眼的那一刻因为距离太近反而看不清龙的脸,米勒寒只看见他的眼睛。龙的眼睛很亮,光线浸在眼底,溢出清澈明艳的一汪红水晶。

“你他妈的你吓死我了——”眼泪夺眶而出,乌萨斯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身体跟着卸力,他还想说点什么,表情却猛地一顿,随后颤抖着哭腔控制不住地突然拔高。

突如其来的喜悦暂且压过了生理反应,他一时间忘了龙的手还卡在他的腿心里,屁股一动,湿乎乎的穴嘴含不住,肉唇隔着内裤黏腻缠绵地碾过去,刚从肉缝里探头的阴蒂不偏不倚和指尖撞个正着。

那团充血的滑软淫肉重重挨了一下,被挤得变了形,又被衣料纤维密密实实地磨,热流从那里炸开,酸麻的快乐自肉道冲向子宫,米勒寒大腿根夹紧那只手,喘出混乱的呻吟,腰和腿都在抖,一大团淫水咕噜噜从穴里滚出来。

只是被摸了阴蒂——就这么去了......?

“不是、这什么、......龙哥,好爽......”

他整个人脱力般扑进龙怀里,语无伦次地喃喃,眼泪止不住,奶尖发胀发疼,硬邦邦翘着在衣服上顶出色情的凸起,阴蒂还在高潮余韵里舒服地弹动,艳粉的舌尖探出来,被龙连着嘴唇含住。

瓦伊凡的性器在裤子下面鼓起一大团卡进腿间,磨得他屁股一抖,呜呜叫着又漏出两股淫水。

受不了了。

米勒寒从V那里逃出来多久就素了多久,身体被操熟之后又被冷落,整个人敏感得不正常,可是在龙这边哪敢痛痛快快自慰,实在忍不住了也只能夹着腿蹭蹭阴蒂解馋,生怕万一昏了头漏出点什么奇怪的声音。龙那里的尺寸又颇为可观,有时候岔开腿坐,胯下被裤子隔出明显的轮廓,他装作不在意,又忍不住用余光去瞄,雌穴往往不自觉饥饿地瑟缩一下。

短暂的小高潮彻底点燃了性欲,接吻很舒服,被龙抱着很舒服,总之是什么都顾不上了现在只想挨操,操嘴操穴操屁股哪里都行,想喷水想丢精想被内射,性器硬得发疼,雌穴湿透了,子宫排卵期般发情发热,尽头的花心下沉,肉道正饥渴地痉挛抽搐,连后面的洞也在翕张,迫切地想吃点什么进去。

平时其实更喜欢半推半就被连哄带骗着做爱,最好被亲得浑身发软再无可奈何地答应,再一边骂一边哭着高潮,反正在床上不带脑子习惯了,一看到那张脸就迷瞪,不管被勾着怎么叫床,不承认就是没有。但现在还没吃到性器,身体就已经被搞得乱七八糟,尝到甜头了哪还有空多想,他抖着手去扯龙宽松的裤腰,性欲的荷尔蒙最重的地方,那根东西一弹出来眼睛都看直了,短裤和吸饱淫水的内裤只来得及脱到膝盖,自己抬着屁股撑开汁水淋漓的两瓣肉唇就迫不及待地骑了上去。

湿滑淫水顺着性器往下淌,那么粗那么长的一根几乎是被吸进去的,穴嘴刚挨着龟头就被烫得一哆嗦,馋得不行,米勒寒扶着龙的大腿直接吃到底,一下插得满满当当,穴肉积极主动地纠缠,小腹上被顶出隐约的轮廓。

进得太快太深,龟头扎在肿胀的花心上,他指尖扣紧身下的人,爽得瞳孔涣散,身体僵了好一会才坐实,缓过来就按着这个姿势扭腰摆臀,奶尖贴着磨,白软的腰前前后后地摇,身前性器跟着一晃一晃地吐水,喉咙里喘出满足的呻吟。丰沛的淫水一股一股挤出来,龙的性器碾开肉道直直顶到最深,龟头被子宫口一圈肥嫩肉环咬着不住地吮吸,虬结的青筋、冠状沟饱满的肉棱、发烫的龟头和流着腺液的马眼都被吸得明明白白。

龙只觉得自己仿佛揉进一团黏稠的蜜,穴肉甜软、又热又紧,性器刮着淫洞里的绵密肉褶,又被反过来绞住,每一丝都要露给他磨个痛快,交合处淫水横流,连沙发垫上都落了痕迹。

深粉肉唇开开合合,艳红的阴蒂挺立着泡在淫水里,摩擦间溢出咕咕啾啾的水声。乌萨斯的性器涨得通红,外阴被性爱养得熟透多汁,一看就知道是惯于榨精喷水的淫器,可里面的肉道却又短又窄,按瓦伊凡的尺寸轻易就能奸透,骚点被开发得彻彻底底,花心太浅了根本藏不住,挨了操就只有乖乖等着被撬开子宫灌精的份。

龟头越操涨得越大,筋脉突突跳动,龙耐心等他自己摇了一会,子宫口被软绵绵的快感哄得不再设防,绽出熟红的细缝,才卡着他的腰胯狠操起来。性器原本温吞地研磨花心,米勒寒还没尝够这种好像下一刻就要漏尿的酸麻,就被顶得小腹一颤,身体水淋淋地摇晃。

他匆忙抱住龙的脖颈,挂在腿上的裤子终于掉了下去,舒服的小声哼哼被顶成急促的呻吟,上半身全靠对方支撑着,屁股肉一抖一抖,被操得痴态毕露。子宫被毫无防备地凿开,宫腔里更热更软的肉涌过来,这地方吃惯了精液又太久没挨过操,想榨精却舍不得宫交狂乱的快感,慌慌张张先把自己磨得一通痉挛抽搐。龟头在那只淫媚肉壶里肆意捣弄,龙的喘息低沉,瞳孔变成凶兽般的竖状,显然被吸得爽极。

前面没有任何抚慰,只在两个人之间蹭就几下就忍不住嗤嗤射精,雌穴不规律地绞紧,淫水大股大股泄在性器上,淋淋漓漓从穴口漏出来,混着精液喷得一塌糊涂。

刚被操进子宫没多久就高潮,他去得尽兴,精液淫水仿佛失禁一般还在漏个不停,眼前舒服得发白,人又受不住过量的快感,呜咽一样的呻吟止不住,小腹一抽一抽地夹,势必要把那根饱胀的性器榨干吸净。

18

龙深吸一口气按下射精的欲望,硬是把性器抽了出来。烂熟的穴肉被碾过去又是一溜痉挛,神魂颠倒的一瞬间,米勒寒被龙揪着尾巴根暴戾地按进沙发里。

身体条件反射地塌腰抬高屁股,两条腿并拢,腿心挤出肥嘟嘟的雌穴,淫水一缕一缕滑进腿缝,摆成最适合后入的姿势——后穴还在饥渴地开合,这种被掌控的感觉熟悉得几近恐惧,是V操他时惯用的方式。

可是龙的表情和吻又都那么温柔。

米勒寒被操得迷迷瞪瞪,那种感觉又转瞬即逝,那么一定是错觉吧。

两个穴都冲着龙敞开,一个被操得肉唇充血肿胀,露出一点湿透的殷红软肉,另一个被顺着股缝流个不停的淫水泡透了,仿佛察觉到龙的视线在不怀好意地打量,水津津猛地一缩。

冷不丁一只手伸到身前,隔着单薄上衣揉他的胸,硬挺的奶尖顶着掌心,被压回有些微妙弧度的奶肉里。被揉得又痛又爽,米勒寒脸贴着沙发,性器在胯下一边晃一边慢慢翘起来,他刚才射得很多,这会只能滴着透明的腺液。

“进来了喔。”瓦伊凡在他身后以完全掌控的形式居高临下地宣布。

另一只手轻轻一个巴掌扇在他屁股上,龙掐住他的腰,性器带着雌穴湿滑的淫水,找准后面的那个洞,毫不客气地顶了进去。

“我操......!”

太长太粗了,这一下仿佛被奸了个透,乌萨斯咬着牙从唇缝间挤出一句。

“你要操谁?”龙低头问他,也不等他回答,腰用力往前一送,“现在是谁在操你?”

后穴已经够软够热,穴嘴的艳丽肉褶几乎被撑平,这个姿势龙操他的力度又狠又快,前列腺的位置磨得彻彻底底,肠肉与雌穴隔了层肉壁,敏感点被不停地撞击又操不到痒处,后面心满意足吞下饱满的一大根,前面刚喷过却又开始发馋,没东西吃只能徒劳地夹紧满穴的淫水。

可是越馋越夹不住,雌穴的淫水越滑越多,随着下半身被操得抖个不停到处乱溅。鼓胀肉囊撞在臀肉上发出啪啪的沉闷声响,肉体接触的声音潮湿糜烂,汗水滴落到摇晃的白屁股上。

越操越渴、越操越饿,妈的怎么会有这种事......?

米勒寒理智飞到云端又坠下来,在难耐的沉沉的快感里终于抓住点什么——

“龙哥、龙哥......”他吸着鼻子昏头昏脑地求,语调掺着委屈的泣音,“你,你等下、射到前面去......!”

龙动作略一停顿,忍无可忍地闭了下眼睛,马上又继续操他,仗着米勒寒是背对,毫不克制自己脸上暴虐的表情。

前面后面都很会吸,摩擦间打出飞散的水沫。龙没再管他怎么叫怎么求,按着一顿狠操,把人操得七荤八素,勃发的性器颤抖一下,干脆地抽出来插进雌穴,直直捅开软嫩的子宫口,后腰肌肉抽动着射出第一轮白精。

米勒寒抖得龙几乎按不住他,性器摇得东倒西歪,射空之后坏了似的漏水,子宫像是有自我意识一样拼命地吸,不吃饱精液就不舒服。淫水混着一点絮状的精液喷出来,他在高潮里哭得好惨,上面下面全在流水,可是那副模样比起同情,更能激起不可言说的凌虐欲。

于是龙俯下身去吻他,唇齿交缠,眼睛半闭着,纤长睫毛小心地掩掉其中疯长的妄想。

19

两个人足足折腾到临近傍晚,哄着洗完澡后龙把小熊抱进主卧,太久没被抱着睡过,米勒寒典型记吃不记打,性欲满足之后黏他黏得很,滤镜太厚只觉得对方长得好性格好总之哪里都好坎诺特来了都说好得不能再好,他靠在龙怀里,耳朵贴着胸口,龙的心跳平稳有力,震动持续隔着胸腔一直传进耳膜。

这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好像有一株血色藤蔓扎根在瓦伊凡的心脏上,沿着心跳蜿蜒生长,再从耳畔攀援进乌萨斯的心脏,鲜活血肉共同滋养根系,枝叶缓缓缠绕收紧,仿佛就此锁住他一生的光阴。

20

“龙哥你说实话,你真不觉得奇怪吗?”

“没有,真没有,”龙的态度十分诚恳,“我当时就觉得,卧槽兄弟,牛逼。”

“......行。”

21

——“你知道阿寒最近在干什么吗?”

北绊半球想起米勒寒只跟几个好兄弟透露过行踪,还特别叮嘱了不要告诉别人。

他眉头一皱,想必V哥自然是不算别人的:“寒哥?寒哥在龙哥那啊,你不知道?”抖落被男同称呼吓出的一身鸡皮疙瘩,北绊半球突然警惕,“我靠,我不会是你们play的一环吧?”

没有什么众里寻他千百度的狗血波折情节,米勒寒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追问,没说自己是在躲着V,于是轻易被好兄弟卖了个彻底。

后来米勒寒说bbbq,你这辈子睡觉最好两只眼睛轮流值班,以免被我狙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似的。

而现在V顺着话头开了几句玩笑敷衍过去,手上跟着点开另一个聊天框,联系人的备注赫然是【龙】。

“出来谈谈吧,”V指尖轻快地在键盘上游走,“关于阿寒。”

找、到、了。

22

名字可以更改,容貌可以掩藏,而血脉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自始至终都无法舍弃的东西。

你我的血脉里流着同样的鲜血,那些扎根其中的偏执与疯狂噬心蚀骨,你以为逃得掉吗?

——它们不死不休。

——它们都是你。

23

龙最近有一点点不对劲。

米勒寒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日常照旧,他只是觉得龙和之前有哪里不一样。

只有一点点、可以完全忽略的不一样,有一种对方好像在等待什么的错觉。

又或者不是错觉。

一点点猜测、一点点危机意识、一点点不祥的预感。但只要视而不见,就可以维持现状一直这样下去。

你暗示的事我不懂,你的眼神我不理解,你出去见谁我不在意,你在叹息什么我不知道。

反正不管发生什么都有龙哥在。小熊无条件盲目信任并选择放弃思考。

24

但现在他也思考不了了。

都怪龙这些年清心寡欲只知道打游戏,一朝开了荤毫无节制,好像要把这么长时间以来累积的欲望全部倾泻到他身上。身体适应得很快,已经很习惯随时跟龙滚到一起,脱了衣服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糜烂的被操透的熟味。

米勒寒在龙碾着他的前列腺往里顶的时候把脸埋进枕头,试图让自己叫得没那么丢人,而龙在他身后把他泛着潮红的身体尽收眼底。乌萨斯细软的腰轻易就能留下指印,屁股上很是长了些肉,两瓣浑圆的臀夹住他,深色性器在肥软的后穴里抽插,雌穴空着没东西吃,淫水一丝丝顺着肉唇滑到床单上。

天才游戏青年在这档子事上也无师自通,肉道里操到哪米勒寒突然抖着腿夹他,敏感点几下就摸得清清楚楚,更是重点关照那些地方。肠道颤颤绞紧,龟头刮着肉往外扯,沉甸甸的性器操得屁股里又麻又痒,坠坠地隔着一层顶到雌穴发烫的子宫。

他的身体先是被冷落而后又填充了过量的性爱,已经被彻底弄坏了,子宫被另一个人的精液养开,被操喷操射操得满嘴胡话,淫水顶一下漏一股,龙在他屁股里舒服地射精,一边拨弄他红肿的阴蒂,又被紧着夹了一阵。

小熊软在龙怀里失神地叹息,下腹糊满自己射出的精水,一丝亮光晃过他的脸。

25

卧室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光线昏暗地闪过一盏。

目睹床上两个人放荡交媾,皮肉拍打的水声黏稠旖旎,V却只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

砰。砰。砰。

看向你。看着你。

爱你。恨你。只是你。只有你。

恨不得毁掉你。

——只对着龙言听计从的你。

——即便一度消失,终究还是回到我身边的你。

26

米勒寒在看到门口的那个人时惊恐地睁大眼睛,心脏上盘根错节的藤蔓生出尖锐的刺,森然冷意扎穿他的胸腔。意料之外、情理之中,V的出现理所当然地填补了那点错觉般的罅隙。

他就像是从那场大雨里走出来。

乌萨斯坐在卧室柔软的床上,床单被套是最近新换的,他却分明闻到了浸满水汽的泥土味道。

“阿寒,”龙温暖的手指扣进他的指缝,平稳地拢住他颤抖的手,尾巴牢牢圈住他的腰,表情在阴影里模糊不清,“我们都逃不掉的。”

片段的时间被拉得无比漫长,V的每一个动作都以长镜头的形式演绎,细细一道光线映出空气中飞舞的细小尘埃,明暗分割之下他的脸,轮廓分明,光影浮沉,暧昧的,温柔的,妖异的,诡魅的。

米勒寒后颈全麻了,他臀缝里还卡着龙的东西,又被禁锢在对方怀里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V靠近、上床,膝盖压进床垫,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冷冰冰的角抵住脸颊。

红发的瓦伊凡贴着他的耳畔甜蜜开口,眼神秾艳得像割开静脉涌出暗红的血,声音是无数个午夜里挥之不去的梦魇。

——“欢迎回来。”

27

可爱的、可怜的、好骗的小熊,真相已经赤裸裸摆在面前,居然还在试图往共犯之一的怀里缩。龙在他身后很轻地笑了。

两条瓦伊凡的尾巴一前一后将乌萨斯圈住,三个人在此拼成一个诡异的完满的实心圆。

“......V哥。”

时隔许久之后,米勒寒再一次叫出这个称呼。

他们当着他的面一步一步设下陷阱,而他自己选择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保持沉默。于是那些刻意的试探与故作不知的纵容在无人留心的地方肆意盘桓生长,最后孕育成非常规的爱意,从认识到朋友到恋人,龙和V的存在使这份感情不断地混合进其他东西,猜疑偏执扭曲疯狂病态绝望,但爱永远牢牢占据着旋涡的正中心。

本质是爱。

被驯养、侵占、分食殆尽,馥郁的花与荼蘼的血织就精巧囚笼,米勒寒落入两头瓦伊凡的巢穴。

傀儡线系紧再反噬,封杀最后挣扎的可能性。

但米勒寒这一次是不会逃避不会放手的。

因为龙和V也不会。

28

这是件离经叛道又顺其自然的事。

龙插着他的后穴,掰开他的腿心朝向V。乌萨斯嘴里嚷嚷着干什么干什么,却在V摸到他汁水淋漓的雌穴时瞬间哑火,穴嘴嗫嚅着一吐,一团淫水浇到对方手掌上。

V比起龙要更加熟悉他的身体,指尖摸到两瓣肥美肉唇,已经被淫水浸得滑腻腻的,他剖开肉缝剥出阴蒂,捏住了轻轻震起来。

那地方敏感得要命,平时隔着裤子稍微弄一弄就有快感,哪挨得住这么玩,淫水流得满手湿滑。在龙面前挨着V的指奸,想拒绝偏又浑身无力,米勒寒全身都发红发烫,熊耳朵软软地耷拉下去。

龙刚才射过一次,这会倒是不急,有一下没一下操着湿软肠肉,性器带出黏稠的白精。他这角度只能看见V的手塞在乌萨斯腿心里,看不见怎么玩的,只一会就把小熊玩得如痴如醉,穴里也来了精神,肉壁收缩着拧他。

“这么舒服呀?”龙对着他耳语,V见状也附上来,手上动作不停,很是诱惑地开口,“以后就这样,好不好?”

这样,这样是哪样,米勒寒羞耻得几乎要昏过去,却突然感到下面那只手放开了阴蒂,手指探进了雌穴里,也不知道指尖在穴肉上摸到了什么地方,用力揉了几下,酸、麻、痒,快感和尿意一起涌上来,他嘴唇开合几下,却发不出声音。

V的手边漏尿似的甩出淫水,竟是被指奸到喷了。

湿淋淋的手从穴里抽出来,还被挽留一样绞了几下。V举到乌萨斯脸侧,被含住指尖,舌头缠着很是色情地吮吸。

这就再没什么好拒绝的了。

雌穴软得像融化的糖,没怎么费力就吃下了V的性器,肉道涨满,几乎每一下都能顶到花心。龙在他后面也动起来,两只瓦伊凡一前一后夹住小熊,慢慢地操他,刚开始配合还显得生涩,性器容易滑脱,很快默契上来,他总是在挨操,总有一根性器很深地嵌在身体里。

米勒寒腿挂在V的腰上,全身关节都泛红,一声不吭地挨着,身下两个淫洞都被填满,前后只隔着一层皮肉,前列腺和子宫被无间断地刺激,不知是谁的手又来替他做手活,榨汁似的从肉囊挤到龟头。

操到后面偶尔能前后一起卡住花心揉弄,乌萨斯下半身全麻了,抱着V的脖子挣扎,终于口齿不清地哭喊出声:“别操了别操了,......呜、要坏......”拧着腰拼命躲闪,性器一下错开了,肉乎乎的肥心才逃出夹击。

可惜没人听他的哭求,他的身体还夹在龙和V之间躲不掉,被坏心眼的瓦伊凡按住了,两根性器同时齐根没入,转眼又重新卡住花心,前后一起用力,龟头揉得更加猖狂。

刚才那一下挣扎耗尽了力气,这下再也抗拒不了了,两个穴又紧又缠地咬,穴肉跟性器密密交合,敞着腿任人奸淫。

“又要喷啦?”V笑道,龙的手还捋着胀鼓鼓的龟头,他就去揉底下那团硬挺的肉蒂。

米勒寒除了哭哪还说得出话,龙在后面替他开口:“哪这么快,刚才被你弄出来呀。”

“你有点小看他了。”V回答,性器一松,然后龟头刁钻地操进子宫口。

神经末梢的感知似乎断了一瞬,紧接着汹涌的快感蜂拥着将他淹没。淫水从雌穴里乱吐,浇得龟头发酥,小腹抽搐着抖,后穴肠肉猛然夹得死紧,痉挛着榨,前面已经射空了,潮吹似的涌出透明腺液。

这肯定是他最下流的一次受精。子宫被射满、屁股也被射满,瓦伊凡的白精又多又浓,射得他肚子都鼓起来一点,像被轮番打种后的雌兽。也许会怀孕,谁知道呢,大着肚子被锁在床上操,上面喷奶下面喷水,彻底变成两个人的禁脔。

子宫满满含住一腔精水,后穴夹不住,黏稠地流出来一点。米勒寒被射成软趴趴的一团,精液仿佛融进了血肉里,浑身酸软地坠入睡眠。

29

把小熊安顿上床,龙抬头看向V,对方恰好也同时看过来,他们在自己的眼中看见自己。

龙是温柔的、随和的、平淡的。

V是从容的、锋利的、张扬的。

两张完美的相似的脸,下颌线精巧流畅,眉眼潋滟而昳丽,连表情也在这一刻无限重合,如同暗夜与白昼的双生子,永远背离却又无法割舍的部分,最终生而为一。

你是撕裂我所有日常的甜蜜利刃。

你是摧毁我人生的救世主。

窗外夜色安稳静谧,屋内灯光是蔓延的温柔色调,被子柔软舒适,毛茸茸的暖色小光芒落在上面,剜出绵密的无边缘感的花,星星点点又支离破碎般漂亮。

龙和V一左一右倚在米勒寒身侧,仿佛两枚吞噬嶙峋月光的猩红琉璃。他们低头凝视乌萨斯沉睡的面容,连呼吸都紧握,连心跳都明晰。

30

——但愿你永远在我身旁。

——但愿你是失群的飞鸟,但愿你羽翼丰盈、茕茕鸣唱,但愿你再也去不到任何地方。

—end—

吊桥效应

米勒寒有个秘密。

说出来就不叫秘密了。

好的,那么众所周知,米勒寒怕鬼。

别人玩恐怖游戏闲庭信步谈笑风生,他玩恐怖游戏吱哇乱叫一步一暂停。别人看恐怖片看完就看完了安然入睡,他看恐怖片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一言以蔽之,此人胆量超小杯。不仅胆量超小杯,嘴硬程度还与胆量成反比,发放到N15去抗木裂完全不是问题——一边声音乱抖一边宣称自己冷静沉着,下一秒马上被游戏里飘过去的黑影吓出暂停。

今天的章节告一段落,弹幕还充斥着哈哈哈哈哈和smbdj,米勒寒随机挑选了几个幸运水友进行攻击,无视“看看猫”“看看主包”之类的要求,果断下播。

这时候是晚上十一点五十五分,离第二天还有五分钟。

五分钟能发生什么?

五分钟手速快能抽一井,五分钟够速刷五把1-7,五分钟打完肉鸽一层一战绰绰有余,五分钟还能发生什么?

五分钟足够隔壁房间的龙下播并对米勒寒到来巡视。

五分钟不够米勒寒做好心里建设。

综上所述,一只冰凉的手冷不丁搭上他的肩膀。

还没从游戏里回过味来,米勒寒尖叫一声,差点从椅子上弹射起飞。

“我靠兄弟,你这什么b动静?”龙被他的鬼叫吓了一跳,一眼瞥到电脑屏幕上还没关掉的游戏界面,心下了然,“在玩恐怖游戏?”

“呵呵easy,easy,”米勒寒还处于肾上腺素飙升的状态,脑子转得极快,他想了一圈后确定龙只说过不准夜不归宿,没说不准打游戏打到十二点,顿时心里有了底气顾左右而言他,坚决不承认自己是被游戏吓到,“龙哥你手怎么这么冷!吓我一跳!”

“啊?可能我空调开太低了吧。”龙从善如流给他台阶下,手顺着撩开他后颈的碎发,一碰全是冷汗,“这么害怕啊,衣服都潮了。不然先去洗个澡?”

夏季居家服单薄宽松,领口开得很低,晃一眼倒是有点男友T恤的意思。

米勒寒一哆嗦,瞬间想起什么不可描述的往事,于是警惕地站起来后退一步:“我自己来。”

瓦伊凡眨眨眼睛,很随意地坐在米勒寒的床上无辜摊手:“OK,你去呗。”

客厅没开灯,从房间里看出去黑洞洞的,仿佛会随时闪现鬼脸。米勒寒有点发怵,等他刚想抬腿,龙卡着轴在背后幽幽开口:“阿寒,洗澡的时候千万别抬头看天花板。”

亻尔女马。

乌萨斯头顶耳朵一抖,整个人僵在原地。

“晚上睡觉小心床底。”

“......”

“半夜上厕所别看洗手间的镜子。”

“......”

“如果听见敲门声——”

“卧槽你别说了!!!住口!!!”米勒寒扑过去试图堵住他的嘴,被龙接个满怀,瓦伊凡绯色的眼睛里全是戏谑的笑意,身后尾巴梢欢快地甩动,怎么看都是在逗他玩。

小熊愤愤一口啃在他锁骨上,下意识怕咬重了马上松开牙,想起自己是在生气又重新咬回去,声音含混不清:“不是,好玩吗龙哥?”

“好玩呀。”龙弯着眼睛笑,哄孩子似的抱着他,摸摸耳朵捏捏后颈揉揉尾巴,一顿顺毛手法行云流水。米勒寒叼着龙锁骨上那块皮肉磨牙,小兽一样吧嗒吧嗒地舔舐,他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更何况对龙本来就不可能发什么火。

再而且,龙哥怀里真TM安全感拉满啊兄弟们。

乌萨斯下嘴并不重,连皮都没破一点,龙被他有一下没一下弄得心里发痒,单手抬住他的下巴,嘴唇不由分说贴了上去。

瓦伊凡的唇薄而柔软,米勒寒每次都觉得自己像是在亲吻花瓣,轻飘飘又灼人的暖。本来是件挺文艺挺矫情的事,可惜花是肉食性的花,美则美矣,吃人不吐骨头。

——吃熊一样不吐骨头。

米勒寒趴在他身上被亲得晕晕乎乎,光顾着换气了根本没注意到自己什么时候被龙扒了裤子。这粉毛瓦伊凡小气得可以,估计是洗澡那事让他不高兴了,趁米勒寒玩完恐怖游戏正上头,搁那猛猛作妖。润滑剂床头有现成的,龙往他腿心摸,透明的黏腻凝胶不要钱似的往肉穴里喂,很快就搅出啾啾的水声,穴口牵出粘连的莹亮细丝。

龙憋着坏给他扩张,润滑做得又细又慢,米勒寒咬着嘴唇靠在他胸前,目光几近涣散——龙那根东西想吃进去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往往要悬在高潮边缘被吊足了胃口,身体敏感度拉到最高,才能开始挨操。不是不喜欢,只是那种硬生生被操射、去得意识全无的快乐让他沉迷又害怕,好像一旦沦陷就会让他变成脑子里只有性器跟精液的荡妇。

但又是真的上瘾,龙一边扩张一边给他做手活,虎口圈住性器,从根部向上挤压,榨奶似的挤到冠状沟,掌心包着敏感龟头,摸得米勒寒脑子发昏。他不由自主地夹穴,湿热肠肉热情地缠住指节,边喘边无焦距地盯着龙锁骨上那块红痕,像一朵渺渺的暧昧的火焰——拜他咬得轻加瓦伊凡优越的体质所赐,大概没一会就能褪得一干二净。还没等他想清楚下次要不要狠狠心咬重点,龙在肉道里摸到前列腺的位置,两根手指刁钻地一挑一按,米勒寒屁股往上一跳,哆嗦着流出一股精水。

他早就被龙养刁了胃口,习惯的是穴肉绞着性器舒舒服服高潮、前面还要喷得一塌糊涂,现在被这不痛不快的出精馋得饥渴难耐,眼睛红了一圈,身上散出止不住的发情的熟味。龙从穴里收回手指又去揉他的圆尾巴,绒毛被润滑剂湿成一缕一缕,颤颤地抖,急得乌萨斯摇着屁股在他胯上磨,性器翘着胀得通红,蹭着龙的衣服淌水,过量的润滑剂噗呲一下挤出一摊,好像还没挨操就已经骚得潮吹了一样。

“龙哥、龙哥,快点......!”

龙下面的东西鼓鼓囊囊一大团顶着,本人倒是很能忍,还有闲情逸致恶劣地无辜垂眼看他:“你不是要自己来?”

米勒寒简直要跳起来邦邦给他两拳,不是哥们,都送上门等操了还惦记着刚才那点破事呢?!

可惜不仅是屁股跟尾巴,乃至整个人都被永控在龙手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乌萨斯吸吸鼻子,凑上去黏糊糊地吻他,咬牙切齿带着哭腔讨好撒娇:“龙哥我错了,我错了行了吧?”

龙轻笑一声,捏捏他的白屁股,心满意足操了进去。沉甸甸的粗长性器撑开穴嘴,顶着肥厚绵密的肉褶往里碾,米勒寒被奸得头皮发麻,想躲又躲不掉,屁股往后一送就是龙的东西,偏偏他的身体被操熟了惯坏了,没有不适,只有爽到痉挛的快乐。

屁股挨到龙的大腿,肉囊沉沉抵着穴口,性器进到底了。小熊软得只能门户大开地敞着穴挨操,操得肉道酸麻前头直冒水,眼神发直,半截舌头吐在外面收不回去,小腿无力地夹着龙的腰,被操得一摇一摇。龙喜欢看他爽得要坏的骚样,仿佛眼里有发痴的心形一个一个往外蹦,精神刺激和皮肉刺激一样强烈。

性器肉贴着肉晃,侵入感过于鲜明,刚才玩的那点根本不够看,现在是被操得直漏精,一缕一缕往下滑。操,他听见龙骂了一声,掐着他的腰往里撞,肉体与肉体黏腻拍打,性器碾着前列腺操过去,米勒寒给弄得晕晕乎乎,张着嘴要亲,被亲昵地咬住下唇舔舔。

还是被教得太贪吃了,从游戏里教到床上,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龙一边虚伪地感叹——明明全都是他一手引导的后果——一边动作不停地操,穴肉潮湿而亲热地拥挤过来,引诱他往里、再往里,操化的润滑剂水声不断,穴嘴溅出飞散的水沫。乌萨斯前面已经给操得漏出来好多精,下腹一片奶白的腥膻,又湿又黏,摸一下就哆嗦着语无伦次跟他说龙哥别碰,要坏了会死的。

床上的拒绝一般当不得真,龙才不听他的哭求,直接上手去榨,湿淋淋的性器在他手里一鼓一鼓地跳动,还要握着龟头揉捏,指尖去搓他翕张的马眼。米勒寒想躲,可惜他骑在龙的腿上,往后自个就把性器吞到了底,从穴嘴一路通透地磨进去,迎来他熟知的高潮。被凌虐得熟红的龟头簌簌喷精,穴肉痉挛着狠绞要讨龙的精吃,被灌满了还在吸,要把他全吃干净。

龙抱着他去洗澡,在浴室里还榨了他一管白精,又往他屁股里射了一回,等乌萨斯满脸眼泪哭喊着不行了要尿了才意犹未尽地打算收手。

小熊死死抓着他一抖一抖地抽泣,等龙半软的性器抽出肉穴时发出一声甜腻的哭喘。

......要不还是别收手了。

“没关系的,”龙在他耳边低语诱惑,“阿寒,尿出来吧?”

米勒寒泪眼朦胧地抬头看他,吃饱精水的穴抽搐一下,小腹一阵酸软。

隔天晚上上播,直播间水友怂恿米勒寒继续玩之前的恐怖游戏。

“别吵别吵,主播今天要打枪好吧,P属性大爆发!”

——还玩个卵,玩完屁股疼这是能说的吗?

—end—

漫火星灯

米勒寒的军训能从线上发展到线下,从连麦会议转移到龙的家里,从虚空1V1变成深入PVP,那就必然不是什么正经军训。

瓦伊凡跟乌萨斯的体质大概差了一个精二的距离,意思是无论线上线下,龙都能毫不费力地单杀米勒寒。不愿透露姓名的当事人之一嘟嘟囔囔大家都是宅男主播凭什么还分三六九等,卧槽种族优势害人不浅。

——再加上米勒寒堂堂颜狗,而龙的脸完美戳中他所有的好球区,怎么看怎么对味,简直是XP上耀武扬威长了只粉毛,括号,不是某粉毛狙击,括号完。颜狗米勒寒在心里给自己找补,近距离直面瓦伊凡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帅脸就好比异德携凯旋号角高闪相机精神治疗录像带三件套贴脸剑雨滂沱而你并没有眩晕抗性,换谁谁迷瞪,从此一躺不起。不怪我方意志不坚定,实在是对手太狡猾,十分懂得恃靓行凶。

好伟大的一张脸,好心机的一个人。

这谁顶得住啊.jpg

两个宅男主播缘起集成战略,升温集成战略,定情集成战略,集成战略贯穿始终,比六星先锋一抓伊内丝的概率还要稳定。

龙寒集99,我们都是集成战略的翅膀好吧。

集批主播直播间水友大多是互通的,整天到处流窜,在谁那当场掏出谁的粉丝牌子。弹幕更是唯恐天下不乱,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同框即发糖,提一嘴那必定有染,联动更是直接步入洞房——不管什么逆天内容只要过审都敢发,连个麦能被造谣出一万种版本的爱恨情仇。

米勒寒与他的直播间水友常年处于共轭父子状态,日常互相称爹,各论各的谁也不耽误谁。乌萨斯生着极具欺骗性的乖巧脸,却匹配了张攻击性拉满的嘴,随时准备亲切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跟直播间弹幕1VN实时对线也不落下风。

只对上龙的时候他的嘴仿佛点满三级降攻tag,背后吭哧半天最多挤出句无关痛痒的苍白诋毁,当面更是乖得像刚出生的幼崽任凭龙摆弄,好好好是是是懂懂懂行行行,一朝丧失所有主观能动性,坚决执行外接大脑的一切指令,让他拿提丰绝不拿鸿雪,让他拿玛恩纳绝不拿棘刺。

直播间水友锐评:嘴脸,龙宝男,甜甜甜,心乱了,铁暗恋。

暗恋个鬼,人都不知道被粉毛龙翻来覆去这样那样多少回了,弹幕废拉不堪纯纯小杯理解,带不动一点。

——他是龙哥的徒弟,所以绝对不能给龙哥丢脸。

——他喜欢龙哥,所以绝对不能让龙哥失望。

于是从水月到萨米,从诡异深海到璀璨冰原,米勒寒关于集成战略的一切都与龙有关。

集批常用操作划火柴是龙教的,干员队伍是龙编的,站位和轴是龙给的,N15是龙带着首通的,龙是他的集成战略里根深蒂固如影随形的存在。漫长又漫长的旅途里粉色的瓦伊凡自始至终注视着他,浮冰积雪都尽数融化在眼底,荡漾柔软安稳的一弯胭脂色。温水煮小熊,顺便连着直播间水友一起打包下锅,遇见难关弹幕第一反应永远是快call龙哥,并且没人觉得有什么问题。

有意的、故意的、刻意的,温柔火焰不动声色不容抗拒地精心雕琢,按着心意塑造,在最显眼的位置打上私人烙印。

线下第一次见面是周年庆官方活动,两个人现实都社恐,相处倒是良好,在i人舒适区内有一搭没一搭瞎聊。米勒寒是第一次跟瓦伊凡这样的物种近距离接触,对种族特征十分感兴趣,转了几个话题后自觉气氛差不多到位,于是大着胆子开玩笑说兄弟,尾巴不错,摸摸。

不过说归说,他也没想过真上手去摸,总之能让他看看就行。他又不瞎,龙的尾尖明晃晃一团旺盛燃烧的火焰,一个不小心烫着了得不偿失。

龙把尾巴递到他面前说没关系兄弟你摸摸看,我认可就不会被烫到的。

场地冷气开得很足,尾巴暖乎乎的,纯天然大型暖手宝,指尖被火燎到竟然也没什么感觉。上次听说这种设定还是在上次,米勒寒边摸边想,原来不是小火龙,是小火马,恭喜龙哥这下能跟玛恩纳攀亲带故了。

唉,玛宝男。

龙看向他的目光若有所思意味深长,他没注意,只本着摸了这次没下次不摸白不摸的理念狠狠摸了个爽,根本没想到有句话叫老虎屁股摸不得,龙的尾巴自然也是摸不得的,就算主动让你摸了,也属于是提前放贷——

——迟早连本带利讨回来。

米勒寒的尾巴是团蓬松的棕色毛球,平时坠在屁股后面没什么存在感,自己都经常忘记有这么个部位,龙倒是比他上心得多。尾巴绒毛又细又密,摸起来温热绵软,一只手包住刚刚好。龙揉他尾巴揉得十分娴熟,掌心握满、手指收紧,软毛从修长指间满溢出来,从圆滚滚的尾巴尖到碰不得的尾巴根,全给慢条斯理揉了个遍。

那种通透的过电感从尾椎扩向全身,好像龙揉的不是他的尾巴,而是什么难以启齿的其他部位。米勒寒趴在龙怀里,被他亲昵又下流的狎亵手法揉得直抖,腰软腿也软,刚想充满骨气地奋起怒斥丫的少给你爹搞什么鸡掰花样,龙故意在尾巴根上用了点力,他坐起来又一头栽回龙肩膀上,电流立刻在身体里簌簌过上一遍,麻得他差点咬到舌头。

龙深绯色的眼睛漫上一层薄金色的光,瞳孔里倒映出他的影子,——只倒映出他的影子。大片欲念在眼底堆积,晕不开染不透的夺目的红,层叠翻涌,色彩近似黄昏,而他的影子是茫茫夕照中恒定且唯一的灯芯,燃烧永不熄灭的星火。

粉色长发倾泻而下,与龙的气息、声音、温度一起柔和地将他笼罩,深情缠绵,如同潺潺流过身侧的蔷薇花瓣。

散发加近距离美颜暴击,杀伤力堪比天胡局的魔法猫猫,而米勒寒只是法抗为零的一般路过颜狗,出门即被秒杀。

“阿寒,要听纪律啊。”瓦伊凡贴在他耳边说,游刃有余且正经得仿佛当初手把手带他通关N15。

米勒寒最听不得这个,问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龙带给他的安全感与信赖感都是无可比拟的。听话听习惯了,他脑子里跑火车跑得没边,人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条件反射执行了指令——黏糊糊缠上去,自己把尾巴送进龙的掌心,还主动蹭了几下。

唉,好吧,好吧。跟龙在一起向来当悬丝傀儡不带脑子习惯了,板上钉钉的事,再怎么挣扎都是浪费力气。

他和之前无数次一样在床上顺从地被龙剥干净衣服,摸到下面腺液流了满手,米勒寒的身体被操熟之后显然比他的嘴坦诚得多,龙揉他尾巴那会就条件反射般做好了准备,被摸了就想要更多,小腹坠坠地下沉,肉道欲求不满般痉挛纠缠,穴嘴发热发胀,只等着挨操了。

湿凉的润滑剂挤了小半管,穴里给泡透了,可肠肉还是烫得厉害,他分着腿战战兢兢往下骑,龙往里操的时候抽搐着挤,肉咬着肉要把他推出去,等整根性器都揉进去了,又吸着不愿意让他往外抽。

龙进得很深,他那根东西是十分符合瓦伊凡设定的粗长,龟头带点弯翘,里外勾着穴肉恶劣地碾,交合处水光泛滥,肉体黏腻拍打发出沉闷的潮响,没操几个来回,米勒寒挂在他腰上的腿就哆嗦起来。

乌萨斯上面下面的嘴都热情得很,被龙操得大脑空白,人要融化了一样,腿缠着对方的腰不肯放,下面穴肉痉挛着甜腻腻地榨精,上面搂着脖子迷迷糊糊含着他的舌头吸,交缠的唇齿发出缠绵的水声,时不时溢出一点我操、你他妈的、要死,诸如之类的脏话。

龙一巴掌甩在他半边屁股上让他文明点,肥软的臀肉立刻泛出淡红的掌印。宅男主播日常久坐,不见天日的大腿根和屁股上积了点软肉,摇起来白花花的一片,视觉效果颇为肉感下流。米勒寒正忙着抬屁股吃,突然挨了一巴掌,肉道狠绞一下,一抽一抽地夹,前面跟坏了一样漏了口精水。

性器进出都抵着前列腺又深又重地刮,腰按住了顶,还要去捏他的尾巴根,小熊受不了却也最喜欢被摸这里,被弄得又哭又喘,细碎的小高潮一个叠一个,穴里咬得愈发起劲。敏感带全摸透了,馋得很,充血的肠肉又热又紧,屁股被操爽了抖得厉害,龙被他骚得完全不控制力道,进出像破开熟透的蜜桃。米勒寒给他操得抱不住人,乌萨斯本来体质就不如瓦伊凡,又是这么个骑着性器的姿势,屁股被操酥了腰被掐软了,手在他肩膀上无助地乱挠,龙压根不在乎那点刺激,下下都要操到底,把人硬生生操射。

穴嘴咕咕唧唧吞吃着性器,被操成靡艳的红,化开的润滑剂从臀缝淌到腿心,湿乎乎的一片,像龙那根东西把他捅坏了,一操就要喷水。肉道被性器黏稠地顶开,又抖抖索索合上,再被顶开,前列腺被隔着肉壁操,太刺激了,穴肉又缠又拧,死命把性器往外推,屁股抖得龙差点按不住。

米勒寒埋在龙的脖颈里抽抽噎噎,哭得几乎喘不过气,他已经习惯用屁股高潮,被操坏了性器成了摆设,涨得通红却射不出来,精液可怜兮兮一股一股拉着丝往下坠。龙揉着他的尾巴哄,夸他听话好操、夸他是乖孩子,底下却毫不客气地灌精,喉咙里发出仿佛猫被摸下巴摸舒服了、撒娇似的咕噜声,一边射一边还在继续操他。米勒寒被蛊得五迷三道,屁股里还在高潮,肉道一阵一阵抽紧,狠命地夹,性器嵌在高潮后软烂湿热的穴肉里,进出都被咕啾咕啾黏糊糊榨个不停。龙如他所愿,理直气壮地射了他一肚子。

穴嘴肉鼓鼓半张着烂熟地吐精,大腿根还留着泛红的指印,米勒寒费劲地把腿合拢,两瓣屁股夹紧了,中间臀缝收成一条细线,殷红穴嘴跟着闭上,于是精水全被拢在肉道里。

龙看着有点好笑,问他待会要清理出来的,就这么舍不得?

射给我了就都是我的。小熊被干懵了脑子,夹着腿不放,转过身哼哼唧唧,眼尾和耳朵尖都通红,留给他的赤裸后背上两片肩胛骨布着滟滟吻痕,仿佛被纵横蛛网捕获的蝴蝶:“龙哥真TM管得宽,我喜欢,我乐意,不可以啊?”

他背对着龙,看不到对方听到他的话后微微收紧的艳丽瞳仁。

“可以,当然可以。”龙舔了下嘴唇,眼里流露出捕猎者的兴奋神情。

声音湿润低沉,被发烫的呼吸吹进米勒寒耳朵里,于是从脊椎顺着往下泛起空虚的淫痒。被射满了稍微夹一夹,让精水在屁股里晃一晃也能很舒服——他在龙眼皮底下还想偷偷夹穴,却突然被抓住大腿强行掰开腿心,腿根柔嫩丰腴的软肉填了一手,龙就着满穴的滑腻白精,在身下人惊慌失措的喊声中狠狠一插到底。

这回是后入的姿势,比之前进得还要深,龟头勾着肉操进去,穴里吃不下这么多,溅出润滑剂与精液半透明的汁水。乌萨斯被侧着身子操,声音收不住,吐出一连串又软又腻的变调呻吟。他才刚用屁股去过,肠肉又湿又热,泥泞不堪,软绵绵绞着性器不住地吮吸,一点缝隙不留,几乎能吃清楚那根东西上的青筋脉络。前列腺那团软肉敏感得碰不得却又被性器反复地碾磨,一抽就勾住了往外带,他试图抖着腿往前爬,那些水从腿心滴滴答答往下淌,脚踝被对方的长尾巴圈住,胯骨被握住了拖回来,屁股结结实实落回性器上。

他抖得更厉害,被这下顶得腰眼一酸,前面精水又出来了,在床单上漏了一小摊。生理性眼泪止不住,上面下面全在漏水,过量的快感几乎剥夺了他的语言能力,原本对上龙就所剩无几的攻击性更是荡然无存,但他淫乱的身体有反应,什么时候吃得厉害,屁股往后顶,尾巴掀高,龙就知道他又被操舒服了。

难得这么亢奋,瓦伊凡的瞳孔缩成尖锐的竖线,把身下的人按住了顶,米勒寒稀里糊涂操慢了要快操快了要慢,一会软绵绵随他操,操狠了弯着腰丢精,一会又红着眼睛哭,骂他专横、不讲道理。

平时在龙跟前米勒寒基本还是矜持的,乖巧听话,C语言频率大幅降低,操开以后虽然什么都忘了,可到底是记住了没敢吐脏字。龙掰过他的脸,小熊吸着鼻子,满面情欲的潮红,整个人给弄得乱七八糟湿漉漉的,明明被操过了头,高潮得眼神都是涣散的,还要下意识去牵他的手。

一瞬间那种膨胀的控制欲被彻底填满,龙低头舔吻他湿红的嘴唇,被他吸出第二轮精。高潮被延长,米勒寒双腿蜷缩又绷直,小腹抖得几乎要抽筋,但又很舒服,精液黏稠地挤开穴肉,他被内射得脑子都是麻的,前头射空了屁股还在去了又去,快感冲上头顶,化作理智全无的哭喊。

他闭着眼睛向后往龙怀里拱,脊背贴上龙的胸膛才算满足,而龙的手指扣进他的指缝。

米勒寒睡醒时龙已经开播有一会了,紧急冰海疑影头奖无漏,击杀隐藏流泪小狗,藏品岩角号火炬,密文板迁徙,看起来很有天胡局的潜力。

他打个哈欠,顶着一头睡得乱翘的毛凑过去,自己轻手轻脚拖了把椅子挨着龙坐下,八万珠珠听到动静跑过来,两双圆溜溜的小猫眼睛看向他,一边一个亲昵地蹭他的小腿,被挨着摸摸脑袋。龙倒是没回头,只粉尾巴攀上来缠住他的腰,尾巴尖试图掀起上衣往里钻,被米勒寒一把捏住了,于是在他手里很有精神地乱晃,末梢明亮的火焰一闪一闪。被搞得太狠,睡了一觉还是有点犯困,电脑前的瓦伊凡看上去倒是格外神清气爽。

屏幕上刷出一条SC:龙哥不是小狗保护协会,哭哭。

“感谢老板的SC,主播确实不是小狗保护协会。”下个节点是安全屋,龙腾出手揉揉米勒寒头顶毛茸茸的圆耳朵,乌萨斯嘴里用气音小声嘟囔着你瞎几把摸牛魔呢,身体倒是很诚实地一动不动任凭揉圆捏扁,“主播是那个——”

瓦伊凡一下一下给他顺毛,尾巴尖圈住米勒寒的手指,那簇跳动的火焰就被安安稳稳握在掌心。

小熊耳朵在手里团成一团又弹回原状,小熊本人兴致勃勃看着直播弹幕,眼睛被电脑屏幕冷色调的荧光映成剔透的薄缥,仿佛附生的粼粼星辰,望向他的时候永远在闪烁。

龙带着笑意开口:“——主播是小熊保护协会。”

—end—

不老梦

谢云流已许久未回过纯阳宫,此番旧地重游,竟有了些近乡情怯之感。

他自那一夜后便改穿玄黑,在华山经年不歇的风雪中如同一棵清俊笔挺的墨竹。纵横山道即便在夜幕下也早已烂熟于心,雪下得不大,明月高悬,他一路纵轻功疾驰,足尖在枯草上借力,踏雪无痕,连冻结的冰霜都不曾惊落。

李忘生撑一柄纸伞在山门等他,伞面上已落了一层浮雪,另一只手提着灯笼,一点盈盈火光在寒风中忽明忽灭。苍茫夜色中他的面容不甚清晰,只知神色平和,仿佛于谢云流只是一次再正常不过的下山游玩,而他同往常一样等师兄归来。

一如年少。

他不知道谢云流是从哪里出现,约莫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就看见他如同亡魂一般沉默地站在几步之外,像是生怕惊扰了什么尘封旧梦。来人身上覆着来不及融化的霜雪,纯黑的斗篷上落了白,更显得对比鲜明而触目惊心。他就带着这样一身肆意外泄的尖锐戾气站在李忘生面前,头上兜帽压得很低,遮住了半张脸。

风雪盘旋着缭绕,在一片不甚真切的惨白中,李忘生看见久别未见的师兄线条流畅的下颚线和紧绷的唇角,整个人锋利得如同一把切金断玉的名剑。

而他沉默着上前,把伞移了一半到谢云流的头顶,怔怔看着他肩上的落雪,看着它凝固,看着它融化。

“李忘生。”

是对方先开口,那声音低沉喑哑,在漫天飞雪中平静如一潭死水,李忘生却能察觉到有旋涡与礁石藏在暗流下面,从他的骨血深处翻涌出冰冷苦涩的海。

解释和关心的话和着风雪吞咽下去,在身体里结出烧灼一样的霜花。

谢云流摘下兜帽,露出张李忘生无比熟悉的脸,墨色的发,暧昧的眼,薄情的唇。

那毕竟是李忘生自少年时期就珍而重之放在心尖上的人,是倾注了他所有仰慕与憧憬的存在。

是泠泠檐下霜,渺渺山间云,皎皎天上月。

是触手可及,是遥不可及。

山门外留下两行脚印,走得那么慢那么稳,像两只各怀心思却依旧忍不住交颈颉颃的鹤,而新雪正渐渐将它们掩去。

被窗户分食后剩下的伶仃月光,拖了长长的亮斑躺在地上。

谢云流的住处还如他离开之前那样,桌上放着翻到一半的书卷,断了系带的酒葫芦靠在墙根,仿佛主人只是短暂外出,不日便会归来,室内灰尘很少,明显是有人定期打理过。

李忘生跟着他进屋、收伞、关门,又顺从地被他按倒在床榻里。终究是少有人气,屋子里极冷极静,便显得衣衫摩挲的声音格外清晰。月光只照亮谢云流的眼睛,他的眼中惯是盛着山川湖海日月星河,此时里面独独一个李忘生,却也装得满满当当。

这样的人,松柏造就魂魄,冰雪凝成肌骨,便是谢云流早已在尘世中走过数遭,见多识广,也须得承认他这师弟是一等一的美人。美人安静地躺在他身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看向他,便只看向他。

——仿佛是从梦境里走出来。

太近了,落在唇上的吻与按在咽喉命门的手,谢云流其人至情至性,于是爱与恨同样深刻长久。温暖的呼吸扑在脖颈,那点湿气顺着衣领往下钻,撩起一阵令人心悸的情热。

“师兄,你——”

接受也好,拒绝也罢,谢云流的嘴唇急切地压下来,封住李忘生未尽的言语,他吻得很用力,撬开齿关勾出舌尖,按着后脑俯身在他嘴里掠夺,软肉拨弄的水声交缠,竟有了些柔情蜜意的味道。

李忘生手指抓紧身下被单,指关节微微颤抖,不一会又倏地放开。他伸手去抱师兄的背,触碰到的一刻,谢云流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并没有躲开他的手。

他在交叠的唇齿间轻轻叹息,温柔地回吻过去,轻轻吮着对方的嘴唇,试图抚平扑面而来的风雪。舌尖在上颚挑过便让他化成桃花春水,从骨子里渗出的思念情意柔软多汁,诱着身上的人一并融进他的身体里。

谢云流在外漂泊已久,当初曾一心认定李忘生奸诈小人蛇蝎心肠,如今再意识到什么也拒绝承认无法回头,不愿去想身下人为何心甘情愿雌伏,只沉沉坠入这场温柔乡、不醒梦。

纯阳道袍如锦绣层云堆叠在床头,李忘生被他的师兄除尽衣衫,剥出一副和田软玉般的身子。谢云流摸上他柔软的腰肢和小腹,往他的腿根摸,掌心紧贴着皮肉,带着薄茧的指尖还要撩拨,手法暧昧至极,只一会就摸得李忘生在他怀里咬着嘴唇眼神迷离地喘,夹紧了大腿也躲不掉师兄摸进腿心的手,反而缠着不让离开似的。

不像纤尘不染的修道之人,倒像满心期盼大婚之夜却惨遭登徒子奸污的新妇。

他从谢云流走后清心寡欲惯了,几乎连自亵都不曾有过,经年累月堆积的情欲今夜被他这好师兄尽数勾了出来,心里又存着纠葛不清的复杂情愫,身体里那把火烧得愈发旺盛,欲壑难平。

“李忘生......不知廉耻。”

谢云流依旧衣冠整齐,李忘生赤裸着骑在他身上,听着师兄训自己放荡不堪,丝毫不顾他的衣服到底是谁脱的,听得又羞又痴,白腻温软的大腿内侧挨着还有些凉意的外袍,颜色浅淡的性器被对方握在手里,龟头因为情动湿嗒嗒的,会阴丰腴敏感,柔软得如同蜜桃烂熟的鲜红果肉,压在谢云流腿上,饱满的软肉几乎被压平,只磨了几下就叫人软了身子,奶尖挺立着往衣服上剐蹭,奶晕缩成淫靡的艳色,弄得舒服了,动作也渐渐放浪起来。

李忘生紧咬的唇齿间溢出一声压抑的泣音,脸上浮着云蒸霞蔚的绯红,谢云流还未将他如何,他倒是自顾自发了浪,这下师兄如果要走,自己是再拦不住的,只有嫣红的奶尖、酥软的胸脯、摇得不知廉耻的肥软屁股给他看了。

羞人的浪啼他自己含不住,便仰着脸去求谢云流,一副全然信任身心交付的模样。嘴唇凑上去又亲又吮,被挑了牙齿吸了舌头,只发出些含混的呜呜声,夹着喘息和呻吟,由着师兄揉够了他的性器,沾着一手滑腻的腺液捏他的会阴,又要往后面的穴里去。

既是欲念正炽,身上哪里都柔软敏感,谢云流只在肉乎乎的穴口按了几下,只探进去一个指节,那张紧闭的肉嘴便惊慌失措似的抖着吸他,可以想象若是再深入,若是男人的性器被这样淫乱地吸榨,榨干精水之后怕是连脑髓都得一并射给他。

太骚浪下作了,好好教训他一通吧。

谢云流自枕头底下摸出个玉盒,里面的乳白脂膏已被用掉一小半。旧地重游,故梦重温,他眼神凝了一瞬,伸手挖了一大块,便往李忘生下面送。

李忘生知道那是什么,毕竟没了的一小半也是曾用在自己身上的。只是用了之后等着他的是——

他羞得要整个钻进师兄怀里,屁股里正发热发烫,脂膏进去就被含化成水润的汁液,花香馥郁,肉道软软绞着手指,再一看人,脸靠着他的胸膛,眼角是红的,蕴着似落非落的水光,鸦羽般的发衬出红润的耳朵尖。谢云流故意按他的穴心,那地方生得浅,换句话说生得淫荡好操,人已经在他怀里颤起来。

前面那根一下一下蹭在师兄衣服上,没人碰也兀自淌着水,龟头涨得通红,细白的一双腿夹着,手指在软穴里进出得通畅,指尖刮一下穴心,性器就可怜地抖一下,细密的快乐层层堆积,从腿心流向四肢,肉体交缠的滋滋水声回荡,软滑的汁水弄了他一屁股。

有什么、要来了——马上......哈啊......

谢云流的指尖突然勾动一下,用了力道重重按在穴心。李忘生一下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尖锐快感,腰一酸彻底软在他身上,抵着衣服上微凸的刺绣纹样,从挺立的龟头到软烂的会阴,自上而下把自己磨了个通透。这下再忍不住,他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哭腔,肿胀的龟头嗤嗤出精,白稠的精水尽数射在谢云流身上,穴肉咬着手指厮磨痉挛,久未纾解射得又多又浓,他去得小腹酸麻,舌尖吐出一点,竟是只靠着玩穴就高潮了。

市井笑谈间把各大门派弟子比作小动物,无甚恶意,于是当事人也欣然接受。若说纯阳弟子是羊,李忘生便是其中最白的那只,绵软温和,欺霜赛雪。此刻他腰软得抬不起来,性器半软着还在流精,谢云流正要羞辱他两句,就听见小羊低声哭着让他别弄了,直接进来。

前头去过一次,后面的穴愈发湿腻软烂,欲求不满般吞着手指犹嫌不够,翕张着想要什么更粗更长的东西,而本人抽泣着仿佛毫不知情,屁股在谢云流胯上缠绵地晃。

这场隐秘的交媾终是开始了重头戏,人捞起来掰着穴就往性器上套,也顾不得扩张够不够、会不会把人弄伤。穴嘴挨着龟头就一个劲地往里吸,谢云流稳稳心神,从善如流地一口气插到底。

李忘生屁股里够湿了够软了,只觉得酸胀酥麻,穴里吃得他眼睛发直,倒是一点也没伤到。谢云流没脱衣服,只撩了衣摆半褪着裤子操他,他却裸着一身雪白皮肉缩在男人怀里,身体被情欲蒸得粉白,屁股肥软,像个化了美艳人形专吸精气的狐狸。肉洞被操开了,急切地紧着性器吮吸,谢云流给头两下吸得头皮发麻,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李忘生屁股上。

白花花的一瓣肉臀立刻浮出肉粉的掌印,小羊哀哀叫了一声,穴里却锁得更紧。被操穴好舒服,可是师兄在打他......?是在教训他,什么时候犯错了吗......?

“对、对不起,师兄,......我错——啊——”

软绵绵的求饶还没说完,紧接着又是一巴掌扇在另一边屁股上,把尾音扇成甜腻的尖叫。谢云流下手并不重,只是李忘生此刻身子太敏感,连疼痛也转化为快意。

“你确实该道歉,”谢云流那根东西贴着肉操,底下肉囊啪啪往他屁股上撞,撞得还掀了肉浪,手里还要抓着他的胸,揉了奶肉拧了奶尖,李忘生被弄得头脑发懵,任凭师兄在耳边说些颠倒黑白的羞辱荤话,“师弟,你看你哪还像个修道之人?”

“上赶着勾引我,天欲宫也没有你这般浪荡的。”

“不是,我、嗯,......呜呜......”

“是不是?你这是个什么地方?这么爱吸,男人哪有你这样的,以后叫你师妹好不好?”

不是,不知道,不好,再快些深些,还想要更舒服。李忘生半闭着眼睛,搂着师兄的脖子喘,谢云流的性器和他的武学天赋一样异禀,粗长的一根顶开穴心,插得深了要叫,浅了要叫,龟头磨着骚点操进去更要叫,说不出一点反驳的话。他本来就生得眉目如画,只不过被眉心一点端庄的红压住了才显得凛然高洁,这会被师兄抱在怀里按着操,眼睛红了头发散了,那张脸顿时秾艳恣丽起来,饶是谢云流也看得眼热心跳,上头的热度往下面冲,要把他往死里操。

他被撞得软着身子摇,自己的性器无人抚慰,挺立着在身前抖,谢云流撞开层叠的绵软肉褶,回回碾着穴心进出,上翘的龟头勾得他神魂颠倒,平坦的小腹一耸一耸,隐约可见肚子里性器的狰狞轮廓。去过一次之后性器不停地失禁一样漏水,随着操弄的力道溅在他自己的小腹和胸脯上。

谢云流不知往他穴里弄了多少脂膏,融化的汁水从交合处滴滴答答淌在床榻上,已经湿了一大片。李忘生被操得受不住了又躲不掉,手掌攥成拳毫无力道地捶他师兄后背,没什么用,反而让谢云流握着腰插得更狠,一边插一边还要摸他,指尖刁钻地在龟头上一揉一挑,便搓开了铃口,跟着就又要丢精。

便是哪怕诵道德经,修坐忘无我,都要给师兄玩得管不住身子。小羊腰肢弹动一下,夹着腿又射了好大一摊白精,两人身前挂了白浊,小股小股往下流,屁股里紧跟着去了,充血的肠肉蠕动抽搐,一圈圈收紧了卖力榨精,又长又媚的浪啼快活得管不住音量,谢云流还火上浇油般按着他小腹上凸起的性器轮廓,这下更是丢得眼前发黑,脑子一片空白。

这一趟原本不是来干这档子事的,却忍不住颠鸾倒凤做了夫妻。谢云流脸色看不分明,只一味狠操,一下下又深又重,李忘生软得什么似的,人又还在汹涌的高潮里,被他操得浪叫迭起,半晌才把他的精水哄出来。

白精射满整条肉道,黏黏腻腻,盛不住的从穴口溢出,一连喂了两三股还不够,还要吸,要把肉囊里的统统榨干才罢休。

李忘生好容易才回过神,心如擂鼓,穴里还含着师兄性器,抬高手臂勾着脖颈索吻,谢云流也任他来吻,唇齿又交缠一阵才听见他开口。

“......师兄。”

这一夜,他终于看清李忘生的脸。

眼角缀着薄红,眉心一点朱砂丹赤如血。望向他的那双眼瞳含着泪,温柔的,悲伤的。

恋恋不舍的,念念不忘的。

如叹息般一字一句、殷殷切切唤他师兄。

谢云流心里一软,抬手覆在对方的面颊上,温声应道:“忘生。”

——却突然被什么隔绝了所有视野,他只觉触及之处一片冰凉。

可是没有眼泪掉下来。

是雪。

那个名字太轻太迟,于是消失得如此轻而易举,消失如过去泛黄的陈旧纸灯,长长一笔蜿蜒墨迹,落在掌心的花与溅上衣襟的血,然后,再也不见。

这一方壶中天地之外,万里层云,千山暮雪。

月光一时间明亮如白昼,而后又飞快地寂灭下去。

爱是真的。恨是真的。情动是真的。背叛是真的。想要镌入骨血是真的。欲杀之而后快是真的。

它们都是真的。

谎言也是。

眼前场景似早春融冰般分崩离析,谢云流恍然抬头,他正位于梦境断层的最深处,浮光掠影在身侧急速流逝、交织、变幻,又逐渐聚集成形。

——却依旧是他最熟悉不过的。

寒松,楼阁,江山雪。

远峰凝黛冷厉如剑。

那是他一生中最好的瞬间,将漫长生命的年少岁月都定格的瞬间。谢云流自纯阳宫纵身跃向大千世界,只是这一次,李忘生应了他的邀约紧随其后,华山长风凛冽,呼啸着卷起两人素白的衣袂,凌云鹤唳,飘飘若仙。

这万丈红尘,若我能与你同游——

他们相视一笑,携手奔向尚未到来的过去。

——但愿长醉不复醒。

身后天地俱静。

太极广场一抔残雪。

—end—

溯洄

(上)

叶修在十八岁的尾巴尖上往记攻略的笔记本上写过两行和游戏毫不相关的歌词。

那时苏沐橙在外屋听歌,模模糊糊飘来几句,不知是自己临时起意,又或者内心深处不觉得是单纯的梦境,总之一低头发现已经写了上去。

——蝉鸣的夏季,我想遇见你。

人称代词指向不明。

笔记本在某次搬家之后再也找不到,是不慎丢失还是至今藏在哪个行李箱角落不得而知,因此那句话也并没有在当年实现。

一直到第四赛季,叶修才与张新杰第一次相遇。

“去洗澡?”

酒店房门在身后关上,房卡插进门口墙壁的插槽,灯光照在房间中央的双人床上,明晃晃的暖色调。

变成这样纯属一时上头,说实话叶修自己也没想到张新杰居然能点头同意,这赛季他们才刚刚认识,最近的距离接触不过是场上场下惯例握手。人的肢体是温热的,血液流动、脉搏跳动,那个人是活生生且真实存在的。

他暂且把一切归咎于酒精作祟,自己这属于乘乱拐人。

张新杰眼尾和脸都有点红,耳根也是,任谁看一眼都知道这是喝了酒。他迈了两步,回头看了眼躺进沙发里的男人,不放心似的确认:“叶修,你不会跑吧?”

对方仰着脸看他,有点诧异,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我觉得就算是嘉世和霸图,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还是有那么点?”

张新杰皱皱眉头,顿时想起赛场上那些你阴我我坑你的勾心斗角。

但他没说什么,转身进了浴室。

叶修又躺了会,直到浴室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才回过点不对味:他真名叫叶修这事联盟里除了苏沐橙应该没人知道,连陶轩都没告诉过——张新杰怎么知道的?

结果根本没来得及多想,等滚上床脑子里就只有那档子事了。他足足等了四年,没见面就把人抓过来办了已经是最大的忍耐。

张新杰裸着下身骑在叶修身上,胸口一起一伏,奶晕奶尖都是肉嘟嘟的,因为情欲泛着下流的湿粉。热乎乎的臀缝夹着他的性器,会阴到穴口一溜滑腻潮气,大概是在浴室里已经做足了润滑。俯下身亲他,叶修回过去一个成年人该有的色情的吻,舌头缠着舌头,把他的嘴当作穴那样的吻法,亲到喘不过气舌根发麻,仿佛口腔里全是敏感带,也变成了性器官一般。

按理说此处应有前戏扩张,但两个人各自都有说不出口的不可描述。性器蹭开湿软的穴嘴顺利插了进去,龟头把肠道撑得满满当当,充血的嫩肉反过来吸他榨他,会阴吃得一鼓一鼓,光滑的皮肉上涂满润滑剂化开的水光。

叶修抬手扇了一巴掌骑在自己胯上那个雪白肥软的屁股,立刻收获了淡红的掌印和甜腻的淫叫。对方身前无人抚慰的性器自顾自抖了抖,龟头通红着在他小腹上漏出一小股精液。

“这么快?”他故意抹了伸手送到张新杰面前,却没想到马上被含住了,那张嘴吸住他的手指,像屁股吸住他的性器,一点不剩吃了个干净。

“......操。”

叶修咬着牙挤出一句,抽出手指捂住对方的嘴,一翻身把人压进床里用力操起他下面那张嘴,性器直挺挺碾着前列腺操进去,穴肉发情似的挤过来吮吸龟头,整条肉道抖动着痉挛要哄出他的精吃,他爽得腰眼发麻,接着恶狠狠地挺腰,把人操开了操熟了,操出一声接一声的淫荡尖叫,舌尖毫无形象地吐出一点,在他掌心里胡乱顶弄。

“呜呜、......啊,好舒服......”

小孩儿单薄的肚子上几乎能完整鼓出性器的形状,被捂着嘴说不出完整的话,断断续续溢出几个词语,被操得在他怀里一个劲地抖,被摸了胸揪了奶尖揉了屁股,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脸上却是恍惚沉溺的发情模样,一看就是舒服得过了头,除了做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哆嗦着高潮,性器射完精跟着淌腺液,开始迷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以为这个叶修还是初次,然而自己已经被操到去了又去,身体里的那根东西还在不知疲倦地操弄,挺翘的龟头填满肉道又很会顶他最舒服的地方,太舒服了连脑子都被顶得一片混乱,整个人被操得乱七八糟,上面下面全在漏水,而前列腺被过量的快感无间断地凌虐,虐得屁股里饥渴难耐,穴肉绞紧了拼命把叶修的性器往里吞。

全身的感官都在往下涌,叶修松开手,不再捂着他的嘴,改成了深吻,手上掐着他的腰还要往里操。张新杰一下子瞪大眼,泪水越掉越凶,可他叫不出来,嘴也像在被操,叶修在他屁股里射得满满当当,他也干干脆脆跟着用屁股去了。

明明性器已经射完精抽了出去,他还夹着肉道里的精水发抖,红艳的穴嘴对着空气开开合合,吐出一点含不住的液体。叶修看那穴一副还想吃点什么的模样,就着半硬的性器又操进去,一边慢慢奸他一边问舒不舒服。

“舒服、舒服的......”

年轻气盛,这本该是事后温存很快又变了味道,湿黏的肉体拍打声夹杂着淫叫喘息很快又充满了整个房间。

眼镜放在床头柜。

手机屏幕朝下躺在枕头边。

衣服在门边的架子上。

该感谢他那个雷打不动的生物钟,张新杰睁开眼,屋里拉着窗帘,光线昏暗。他想从叶修怀里挣出来,但对方抱得太紧,他自己累得连指尖都还在发抖,使不上劲,也不敢吵醒他。

头发在叶修颈弯里蹭了蹭,大概是觉得痒,他换了个姿势,环在张新杰腰间的手臂卸了力气,松松抱着。

趁机会挣脱了想下床,没想到腿完全是软的,站起来根本撑不住身体,他直接跪在地毯上。还好没有太大动静,没弄醒床上熟睡的人。

要站起来着实太耗费体力,他干脆拿了眼镜手机跪趴着爬到门口,胸口酸胀,大腿合不拢,股心又麻又酸,被过度使用的穴里仿佛还咬着性器,一动就一通痉挛,细细碎碎的小高潮一阵一阵,没流干净的汁水随着动作顺着大腿根往下淌,又凉又滑,张新杰心里一颤,昨夜的记忆全部翻涌上来,肠肉本来就又热又渴,现在更是充着血不知廉耻地翕张起来。

他赶紧逼自己去够衣服。

穿好后扶着墙勉强站起来,按亮手机,屏保显示六点二十,有几个未接来电。门把转动无论如何小心都有些声音,他没敢回头看,屁股湿透了也没敢回头。逃命似的出了房间,门框门板重新咬合后靠着门长长舒了口气,内裤湿乎乎裹着发情的下身实在难受,但暂时只能这样了。

叶修在床上也长长舒了口气,闭上眼睛手伸进被子,脑子里全是刚才张新杰晃着屁股往门口爬,臀肉和腿根的指印清晰可见,性器半勃着垂在腿间,白浊从肉穴里淌出来的样子。

张新杰到家时简直整个人快要散架,连摸钥匙的力气都没有,他勉强敲了敲门,放心地撞进开门那个人的怀里。

相同的气味扑面而来,他费劲地抬头去吻那个人的嘴唇。相同的轮廓却又更成熟一些,本质上仍然是同一个人罢了。

那个人轻笑一声,抱着他进了卧室。

(下)

小叶压根没想到给他开门的竟然是第十赛季的自己。

那个见过一面的、当时还把他当贼一样提防的,未来的自己。

叶修显然是办事办到一半出来开的门,身上只套了件浴袍,腰带松松垮垮系着,胸前露出一大片,有不明显的抓痕没入衣领。

他看到来人是小叶也并未露出惊讶之类的表情,而更像是意料之中,甚至还游刃有余地打招呼:“又见面了?”

如果之前还有些怀疑,这句话以后小叶完全确定这个人就是那时候遇见的自己了。他没叶修这么从容,这回轮到他仿佛被入侵领地:“......你怎么在这?!”

叶修手一摊:“你怎么上我那去的,我就怎么在这。”

“......”

说了等于没说。小叶皱皱眉头,他当时是被第十赛季的张新杰捡回去的,那叶修多半也是这个套路。这算什么,互相NTR以示友好?

但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NTR,说到底一直都是两个人罢了。

叶修侧身让出空隙:“进来吧?”

好像他才是房子的主人一样。小叶忿忿跟在后面进了屋。

卧室的门一开,情欲的味道便扑面而来。床上的人大概是被晾得久了,听见响动正一脸难耐地看过来。

双手交叉着被柔软的浴袍腰带绑在床头,皮肤在灯光下如同雪白滑腻的奶冻。胸脯因为呼吸一起一伏,奶晕奶尖被情欲蒸得色泽艳丽,勃起后被乳夹夹住了,连着细链落在胸前。性器紧贴着小腹,上面卡着一枚锁精环,龟头憋得发红,出不了精,只有腺液一丝丝从马眼里滑出来。肉穴里露出一截按摩棒的底座,顶着汗湿的大腿根不停地颤动,可想而知里面动得有多厉害。

小叶哪见过这架势,吞了吞口水,一脸震惊地看向叶修:“卧槽你好变态!”

“那你倒是别硬啊?”叶修把他往床的方向推了一把。

小叶俯下身,和张新杰对上视线,看着他微微抖动的眼睫,潮红的脸,身体因为情欲连关节都是粉色的。

赛场上那么聪明,怎么这会就喜欢引狼入室?

叶修从另一边绕上床,先给解了绑。他绑得松,张新杰手腕上连个印子都没留——要打比赛的手,也不敢多折腾。

嘴上说着叶修变态,但小叶明显对此接受良好。张新杰双手刚被解开就想去拿掉锁精环,屁股里高潮一波接着一波,那种被按摩棒操到要丢精却死活出不来的感觉简直要把人逼疯。小叶眼疾手快把他按住了,不让碰,怎么发骚都不让碰。

叶修在一旁看得啧嘴:“这么快就学坏了,还好意思说我变态。”

小叶没空理他的风凉话,脱了衣服露出硬得发疼的性器,比按摩棒还要粗一圈,龟头弯翘,铃口冒出一点前液。

脑子已经被过量的性欲烧得七荤八素,张新杰只是看着眼前的好东西,股心那眼肉洞就止不住地痉挛,绞着按摩棒饥饿地蠕动。又滑又软的腿根颤巍巍张开了,被按摩棒搅化的润滑剂沿着穴口淌在床上。

小叶扶着龟头去磨他的会阴,泛红的软肉被磨得一阵阵颤抖,张新杰忍不住开口求他赶紧操进去。

“你这个,嗯,穴?批?逼?就这么骚?谁来都给上?”小叶忍不住一连改了几遍口,说出的话愈发淫荡下流。

“不是......”小孩儿被他粗俗的字眼刺激得口干舌燥,挺着腰去蹭顶在会阴的性器,急得口不择言,“只给你操,只给你操......!”

小叶心里舒服了点,瞟了一眼叶修,就着张新杰的姿势把他翻了个面,捏住他的腰——那上面还有昨夜掐出来的指痕——抽出穴里水光淋漓的按摩棒,换上自己的直挺挺操了进去。

龟头破开穴嘴一圈柔韧肉环,粗长的性器撑得满满当当,肥软的穴肉刚没了按摩棒的抚慰还没来得及抗议,马上就被更大更热的东西填满了。

张新杰被小叶掀在床上,屁股抬高了挨着操,嘴里喃喃着舒服、想射,胸口乳夹连着的细链一晃一晃,双手摸到下面又想去剥掉锁精环,这回却被叶修按住了。

男人松垮垮的腰带早就散开了,浴袍大敞着,腰腹以下一览无余。腥膻的性器凑到他脸上,胸口的细链被扯了一把,奶尖又痛又爽,小孩儿蓄着一包生理眼泪抬起头,被操着屁股却不给摸不让射,委屈死了。

那个眼神太能激起凌虐欲,小叶知道他想干什么,掐着腰泄愤似的操得更用力,于是小孩儿的哭声也一摇一摇的。叶修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看了一会,空着的那只手摸上他的脸颊,卡着牙关把性器捅了进去。

没顶到喉咙,小孩儿条件反射先用嘴唇包住牙齿,舌头裹住龟头讨好地吸他,一副犯了性瘾的荡妇模样。

他的脸埋在叶修怀里,屁股被小叶握住,上下两张嘴都被填满了,被不同时间线的同一个人。小叶学坏学得很彻底,边操边伸手到下面拨弄小孩儿通红的龟头,也不给他解开锁精环,就故意反复蹭着娇嫩的铃口。

那具身体马上抽搐起来,连带屁股里也如饥似渴地狠命咬他。不让射精,只能又用屁股去了。

小叶被夹得深深吐出一口气,又深又重地操了十几下后停在他身体里,被顶得肉鼓鼓的穴口还在翕张,润滑剂牵出透明的淫丝。随后性器在肉道里吐精,射得又多又浓,小孩儿嘴里还有一根,声音叫不出来,身体像个正在受精的雌性,只能发出崩溃的呜呜声。

他射得心满意足,性器滑出肉道,顺手给张新杰剥掉了锁精环,还好心地揉了揉。可那根性器硬着被束缚太久了,这时候被猛地放出来,又被灼热的手掌握住,尖锐的疼痛一下子扎得小孩儿眼泪直流。

他也顾不上嘴里的东西了,吐出来只软绵绵一个劲往叶修怀里钻,要躲小叶的手:“不行,好疼......要坏、别碰了......”

小孩儿抽噎着说疼,小叶那边已经给他捋了好几下。那疼痛一点都没缓解,性器一时半会软不下去也射不出来,只是不停地有夹着一丝丝白精的腺液漏出来。

他的身体已经被性爱催熟了弄坏了却还不自知,舒服完了这会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人让叶修抱起来坐在怀里,双手终于如愿按在自己的性器上面了,又不知道怎么动才能舒舒服服丢精,就只能胡乱套弄着。那根性器被他和小叶攥在手里揉来揉去,被弄得又酸又麻,可就是要了命的射不出来。

还在吐着精液的屁股挨住叶修还没射过的那一根,沉甸甸夹在股缝里很有分量感。小孩儿又慌又急,为什么呢,怎么回事呢,到底还差什么呢,在把人烧得烦躁的欲望里他好像抓住点什么东西,撑着叶修的大腿勉强支起身体,让对方的性器钉进自己穴里。

有精液润滑着,直接痛痛快快坐到底。

“还想挨操?不想射了?”叶修扶着他的腰,配合他的动作往上顶了顶。

小孩儿在他胯上坐稳了就又去抚慰自己的性器,一边前前后后地摇起来,一边回头看了叶修一眼,生理泪水直往下淌:“想射......但是你不操我......呜呜......我射不出来......”

“......”小叶眉头抽了一下。

叶修咬着牙,笑了一下:“你要是长个逼,早就被操怀孕了吧?到时候是不是挺着肚子也要求操?”

说一句动一下,这个姿势本来就进得深,叶修动得又狠,小孩儿淫叫连连,两条腿又踢又踹,止不住地抽搐着,被抓住了死死按在胯骨上,他只顾着要出精,连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了:“嗯、嗯,怀孕......想怀孕......”

被操得手上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他也顾不上自己,浑身抽紧,咬死了屁股里的性器不放。又急又猛地喘了几口气,小腹突然一下下痉挛起来,性器终于出了精,直直射在床单上。叶修一下一下顶他,他的精水也跟着一股一股地喷,好一阵子才停下来。

他射精的时候黏糊糊的肉道里跟着夹,卯足了劲榨男人的精,一副真的想怀孕的架势。叶修就着穴里的精液继续操他,等他射完没再折腾他,跟着内射了。

小孩儿下意识夹着穴口,但被奸淫得湿软不堪的穴阻止不了过量的精液,被操坏了似的往外冒。

小叶毫不客气地把人抢回来,泄愤似的低头咬在下唇上,咬完又心疼,于是再舔回来,还是不怎么高兴。

叶修也不在意,扯着浴袍随意擦了擦乱七八糟的下体,抬头对着小叶比了个口型。

——扯平了。

—end—

并蒂

张新杰想把空调打开,刚一转身,脚尖就踢到了散在地上的几件衣服。

屋里没开灯,拉着窗帘,他又刚从外面回来,过度的明暗差异让人一时半会不太适应。唯一的光源来自浴室,门虚掩着,有隐约的水声,门缝里漏出微微的亮光。

他捡起衣服搭上沙发靠背,又下意识瞄了一眼卧室的方向。

关着门,意料之中。

拧了下把手,门没锁,咔哒一声开了。卧室里的温度比客厅低一些,间续有空调的工作声清晰可闻。窗帘和外面一样拉得严严实实,昏暗中隐约可见床上有个人埋在被子里,听见开门声,正试图坐起来往这边看。

凌乱的短发下露出一张和张新杰一模一样,却更加年轻的脸。

对方看见他,迟疑地张张嘴,没发出任何声音,似乎是在犹豫该怎么称呼十年后的自己。张新杰走过去坐在床边,拧亮床头柜的台灯,发现小孩儿脸红得有些不正常。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被子掀开一角看了看,没穿衣服,锁骨上一连串深深浅浅的红痕。

张新杰心里大概有个底,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小孩儿是莫名其妙凭空出现在家里的。

毕竟之前有过小叶那件事,不同年龄段的自己处于同一时空相对来说也不再那么难以接受,大概到时间了自然会回去。不过十八岁是个挺关键的时刻,张新杰记得那时候自己正要去当职业选手,身体又特殊,当然不能放着不管,反正放在家里养着也就是多双筷子而已。

至于怎么养到了床上去,别问,问就是你情我愿、情不自禁、干柴烈火。

“叶修呢?”张新杰问。

“他去洗澡......”

小孩儿脑子显然不太清醒,掀了被子觉得冷,迷迷糊糊习惯性伸手要抱。张新杰接住窝进怀里的热源,稳着身体以免两个人都摔下床,低头对上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不管多少次,被十八岁的自己扑个满怀都免不了心情微妙,尤其对方明显正处于一种不可描述的状态。

被子甩到一旁,房间里响起细微的嗡嗡声,断断续续,一阵接一阵。这声音刚才藏在下面,又被空调的声音压住了,张新杰直到现在才注意到。而怀里的人身体摸起来滚烫,震动声源自他的下腹。

“他给你塞的?”那震动声实在是过于熟悉,张新杰皱皱眉,并在心里埋怨叶修有事没事喜欢折腾人。

“嗯,嗯......难受......”

接触到被子外微冷的空气也没让小孩儿清醒多少,被身体里的东西几乎剥夺了所有理智,抱着他的人是过于熟悉又过于陌生的自己,相同的气息让他安心却又有些别扭。对方一只手轻轻揉着他的后颈安抚,小孩儿蹭着他的衣襟,像被挠到痒处的猫一样咕噜起来。

——然而,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张新杰半躺在床头,被扒得衣衫不整,小孩儿只给他留了件衬衣,眼神朦朦胧胧,正抬腿往他身上跨。

不知被塞着跳蛋晾了多久,小孩儿腿心一塌糊涂,潮湿黏腻,淫水在张开的腿缝间牵出透明的拉丝,反正十有八九又是叶修的恶趣味。他仿佛要把之前小叶占去的便宜变本加厉找回来,换着法地折腾小孩儿——十八岁的年纪,刚刚发育成熟的性器官欲求不满又尝到了性爱的甜头,很容易就沉溺得一发不可收拾。反正十年后的世界只是一场春梦,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再怎么荒诞放纵都不会有人诘责。

才被操开没几天,两瓣肉唇还是娇滴滴的粉,看上去怯生生的,青涩纯洁,却又浪荡地往外吐着淫水。多到肉唇包不住了,那些透亮滑腻的液体才一团一团往下坠,坠在被子上、床单上、他的腿上,小孩儿也不说话,一双眼睛湿漉漉看着他。

腥甜的情欲味道扑面而来,人对着自己又总是心软,张新杰叹口气,摸摸他的脸,意思是默许了。

子宫被内射过,尝过了精液的滋味,花心迫切地下降张开,试图吸点什么进去,但跳蛋塞得很浅,只是堪堪堵住了穴口,有一下没一下地挑起他的欲望,却根本没法满足。他已经骑在了张新杰大腿上,性器相互抵住了,阴蒂挤着腿根磨起来。那团娇嫩肉蒂被磨得不断变形,反复揉圆压扁,越蹭越硬,阴唇啾啾吸着腿肉,很快他的腿上也淋淋漓漓湿了一片。

雌穴淫水横流痒得发疼,用十年后自己的身体自慰有多刺激,彻底把小孩儿弄发情了,不管不顾只想先痛痛快快高潮喷水再说。他昏昏沉沉磨了一会觉得不够,直起身一条腿搭在张新杰腿上,双手撑住床,对准身下人的腿心,挺着腰把热乎乎的阴阜送了上去。

——饶是张新杰被叶修操惯了也从来没玩过这套,喉咙里滚出湿热的喘息,当即和身上的人一起呻吟出声。和人叠着腿磨穴,那个人还是十八岁的自己,他的雌穴早就被喂熟了,肉唇肥嫩,颜色是淫靡的深粉,微微翘着露出一点艳丽的穴肉,被小孩儿湿乎乎的嫩穴缠着,阴囊挤住了,阴蒂蹭着阴蒂,跳蛋的震动肉贴肉传过来,没多久便开始咕咕唧唧冒水。

这和挨操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体验,他的雌穴整个陷进对方的阴阜里,太软了太热了,淫水从交合处迫不及待往下淌,顺着肉缝流进股沟,在床单上漫开深色的水迹,可亲亲热热挨着的肉蒂又是硬的,越磨越酸,越磨越麻,蹭一下穴里就挤出一小股淫水。小孩儿还在晃着腰使劲贴,一只手拢着挤在一起的两根性器胡乱揉着龟头,用嫩穴咬他,用阴囊顶他,用阴蒂操他:“哈、呜,又磨到了......好舒服......”

张新杰刚开始还试图维持年长一方的游刃有余,但很快就被磨软了腰。不停吞吐的穴在吸着他的,淫水和呻吟搅在一起,跟小孩儿迷离的脸一对上视线,他就放任自己沉溺进欲望里了。

彼此饱胀充血的肉蒂泡在淫水里反复地磨蹭,蒂头擦过根部,顶开软滑的穴肉,又被反过来狠狠吮吸一通。两副雌性器官缠绵地互相抚慰,那种连绵的酸麻的快乐直通大脑,张新杰连腿也跟着绷紧放松,交媾一般屈起想要缠住什么。裸露的前胸上奶尖完全挺立了,奶孔微微张着,明显是被好好开发过。

小孩儿脑子一片云里雾里,眼里只有淫荡交合的两张穴嘴。他从没想过这不该长在男性身上的器官会如此糜烂诱惑,更没想过和同性、和自己用这私密的器官磨穴。他们两人都有发育完整的性器,能勃起会射精,就算性欲上头也应该是一个操另一个——尽管叶修绝对不会给他们这种机会,三个人的性爱哪次不是被操到只能用屁股高潮,不管穴肉还是肠肉都榨精液榨得起劲,性器却跟个只会喷精的摆设似的派不上什么用场。

通红的阴蒂涨得仿佛要被榨出汁水,小孩儿专心致志磨了一阵子终于如愿高潮,喘息一声,穴里溅出一泡温热的淫水。性器抖了两下跟着去了,乱七八糟的液体浇了张新杰一身,奶尖上挂着精液,倒像他真的被操出了奶水。

张新杰抬起手臂挡住眼睛,紧咬的牙关间溢出甜蜜的叹息。小孩儿还在抖着腿高潮,小腹收缩两下穴里又挤出一股淫水,没反应过来就被什么液体溅到脸上。他下意识舔了一口,腥膻的味道,是精液。

“你射得好多......”小孩儿伸手在他肚子上按了下,大概是子宫的位置,因为发情热乎乎的,是想被内射、想怀孕了。

叶修今天回来得早,把看家的小朋友哄上床,给扒了衣服喂了跳蛋往被子里一塞,心安理得下床洗澡去了。

小火慢炖,汁香肉嫩。

只是他擦着头发刚走到卧室门口,就听到了里面毫不掩饰的喘息。

还不止一个人。

推门进去就是两个人湿淋淋靠在一起,小的那个正张着腿,两根手指摆成倒立的V型掰开肉穴,肉蒂还肿着,阴唇不情不愿分开露出粉色的内壁。那地方颤抖着,先是止不住地淌水,然后慢慢吐出一颗白色的跳蛋。

跳蛋还没有停止工作,在湿透的床单上兀自震动着,像被什么非人生物奸淫之后开始雌堕排卵。

“你俩玩得挺开心?”

只有下半身围着浴巾的男人靠在门边看着他们,露出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

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看到了多少,小孩儿吞吞口水,转过头埋在张新杰颈窝里装鸵鸟。

抱着有点不知所措的年轻的自己,张新杰一只手轻轻把跳蛋往叶修的方向推了一下:“......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天地良心,虽然这玩意确实是我放的,”叶修过来接过跳蛋,也不管它上面还糊着一层淫水,顺手放在床头柜上,“但是我也没让你们干这事吧?”

张新杰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就被叶修掐着腰把人扯过来,解开浴巾直接操了进去。

他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刚才只有前头射了精,雌穴里还渴着,粗长性器直捣花心,被操熟的肉壁立刻反应过来紧紧咬住,子宫一口吸住龟头,这热情过头的熟稔反应夹得叶修一声低哑叹息。

一下、两下,最多三下,那个本来就在高潮边缘摇摇欲坠的穴迅速地去了,淫水劈头盖脸喷在性器上,张新杰腿根抽搐,汁水淋漓的肉穴止不住地颤抖,即使被性器插住了,依然有一串串的淫水失禁似的漏出来。

小孩儿瞪大眼睛看着这两个人,双腿绞紧着夹穴,他知道很快就要轮到自己了。

叶修进来之后关上了门,昏暗的卧室里光源只有床头柜的台灯,而他的脸轮廓依旧深刻,头发半干,睫毛微微抖动,汗水从额头滑落,后腰的肌肉有力地收缩着。

“别光看着,来帮个忙。”他的声音落在小孩儿耳边,示意了一下床头柜的跳蛋,跟哄孩子似的。

小孩儿被蛊惑了一样点头,支着身子爬过去,像发情期的母鹿,抬着屁股向雄性露出湿漉漉的通红阴阜。

叶修架起张新杰的腿,把他抱起来,这个姿势进得更深,性器随时能插进他狭小的子宫里。小孩儿拿着跳蛋坐在他身后,在他还没来得及求饶的时候,摸索着顶到已经被淫水泡软的后穴,一用力就送了进去。

张新杰抖着嗓子叫出一声,屁股里不知疲倦的跳蛋抵着前列腺不由分说一通震动,雌穴猛地收缩,又痉挛着张开。花心一圈软肉被龟头快速撞击,粗壮的性器刮开穴里敏感的肉褶,捣进去带着要操进子宫的力度,抽出去带出一点色泽艳丽的嫩肉。

“不,我、嗯——”他发不出什么像样的音节,剧烈喘息着往后仰试图摆脱过量的快感,躲不开,躺进小孩儿怀里。全身上下好像只有腿心那两个淫洞还有知觉,龟头终于顶开了子宫口,恶劣地操进那汁水丰沛的肉壶,从穴嘴操成一路畅通,毫无保留地在子宫里肆意顶弄。这样的刺激下高潮来得又猛又快,他前面之前去过一次,这会除了腺液射不出什么东西,穴里倒有的是淫水,这下直接尖叫着潮吹当了喷泉。

前后两个穴都越夹越紧,叶修不再忍耐,尽数内射进子宫里。宫腔装不下,浓稠的白浊液体倒灌进肉道,混着淫水从交合处涌出。他射完还留了一会,等那阵痉挛的收缩过去才拔出来,刚刚吹过的穴敏感至极,被性器碾得一阵颤抖,跟着又喷了一股。

雌穴被操得一时半会合不拢,阴唇翕张着簌簌吐出小股小股汁水。跳蛋换了温吞的频率继续震,叶修把他从小孩儿怀里接过来,又动作轻柔地放在床上。

“过来。”他说,眼里流出一点调笑的意味。

小孩儿早就馋他馋得要命,之前眼巴巴看年长的自己被操到意识紊乱,穴里不知偷偷流了多少水。那根能把他操得神志不清的好东西还半软着,被直接夹进腿心,磨着滑嫩的大腿根和肥软的肉唇来了套腿交。

叶修把他摆成后入的姿势,跪趴在床上操了进去。小孩儿里面又湿又软,每一下都漫出更多的淫水。他的小子宫太嫩了,张开等待着被精液浇灌,龟头刚进去就舒服的发昏,淫水一股一股冒,宫腔一阵猛缩,子宫口的一圈充血肉环刚好卡住了冠状沟,配合着性器一记一记往里深顶,屁股还摇着要往叶修胯下送。

少年人单薄的小腹上几乎能摸出性器的下流轮廓,身体散发出雌性的熟味,他完全被操开了。淫水多得一操就吹,屁股又软又好捏,红艳的阴蒂藏在肉缝里,揉两下就要哆哆嗦嗦喷精。叶修心情颇好地伸手到前面去弄他的性器,边弄边在子宫里肆虐。

后入的姿势太深,没一会小孩儿就抖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又要高潮,子宫做好准备等着榨精,可前面会怎么样?之前射太多了,肯定什么都出不来,或者说能出来的不知道会是什么啊。

“不行、要去......呜呜,要去、要尿了......”

他红着眼眶胡乱喊着些自己都不明白的话,可惜身体软绵绵地发情,只能求叶修放过他。那个人却只是恶劣地笑了笑动得更用力,不仅如此,干脆还掐住了他的阴蒂。

“——!”

精液浇在子宫壁上,小孩儿吐着舌头潮吹,性器涨了涨,淫水混着尿顺着大腿泻下来。雌穴吃到精液兴奋得直抖,子宫受孕似的发烫,被精液撑满了,宫口依旧讨好地吸着卡在外面的那截性器,叶修忍不住边射边搅着一子宫的水继续操他,两下又把人送上新的高潮。

身体还在对高涨的性快感激烈反应,不断地流水吞精。意识坠入昏黑前他感到有人在吻他,柔软发丝擦过额前,他在浓重的性欲味道里捕捉到很浅的烟味。

如果还能遇见。小孩儿忍不住这样想。

—end—

式微

宫灯细瘦的火光微微摇曳,照不亮秦王阴霾一片的脸。

李斯在殿下行着无可挑剔的礼仪,宽大袍袖随动作抬高,露出一截被朝服封得纤细挺拔的腰肢。月色如霜,地砖分割出明与暗的交界,而他如同位于浮光的漩涡中心。

成蟜的死有李斯在其中推波助澜又冷眼旁观,清清楚楚告诉嬴政大权旁落,任由他人拿捏的后果是什么。这是一段过于讽刺的可笑情节,他位于权力的中心却触碰不到权力,什么都做不到,谁都拯救不了。

不是背叛,却比背叛还令人不甘。

而李斯——嬴政站在阴影里细细打量眼前的人——朝服一丝不苟,神态依旧恭敬,拱手露出的指节在月光下是冷白的,被暗红的袖口衬着,格外显眼。

兰池宫白雪红梅,清晰如昨。

他下令关上了殿门。

“李斯,你上前来。”

月光在李斯身后拢成一束,随着门槛与门框沉重的咬合声逐渐熄灭。殿里的光线比之前还要晦暗,烛火微弱地摇晃数簇,从他的眼角眉梢一闪而过。

“诺。”

他一步一步迈上石阶,在他的大王面前站定。这夜从进殿直到现在,他才终于看清秦王的脸。

其实嬴政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凉凉落在他身上,如同透过窗纸的月光一样平静地沉淀下来,无悲无喜,只是看着他。李斯却莫名觉得其下蕴藏的暗流汹涌,那是被人触碰到了溃烂的伤口,却还要强自忍耐的神情。

如果说在此之前嬴政还对吕不韦存在些许可能的幻想,也在这次的事件后全部死去。温情脉脉的面纱之下是权势与欲望的利刃,浸泡过毒与血,若不能为他所用,便干脆尽数折毁。

是李斯让他看清了这一点。

是李斯逼他看清了这一点。

而这个人在他面前又敛了锋芒收了棱角,始终是一副温和柔顺的模样,像极难养熟的猫,牙尖嘴利,只会对特定的人翻身露出柔软的肚子。

他抬手拽住对方的衣襟,用力到指骨分明,毫不客气地堵住那张能言善辩的嘴,恶狠狠地、发泄一般地,仿佛要把一切愤恨和压抑都倾泻过去。

空旷的大殿之上烛火幢幢,君上与臣下,两道影子,暧昧地交织在一起。

李斯骇了一跳,腰间一松,朝服腰带已被嬴政扯散,露出素白的里衣。他胡乱挣扎几下,被隔着衣服在腰上捏了一把,腿一软就要往前栽倒,适逢嬴政袍袖一展,把人抱了个结结实实。秦尚水德,水德属黑,嬴政此时一身黑衣与他的白衣交缠,如此鲜明对立的两种颜色竟也密不可分起来。

熟悉的灼热气息在嘴里攻城略地,李斯被他的大王捏着下巴亲,这事不应该,但让他咬下去却是万万不可的,一来犯上,二则舍不得。他欲言又止的话憋在喉咙里,只一晃神,朝服外衣跟着就散落在脚边。

连舌根都被吮到发麻,这种情况之下暴涨起来的情欲,连一个吻都带着抵死纠缠的血腥味道。

“大王,不可在此......”李斯低低央求,唇齿交缠间或漏出几声似是而非的泣音,身子已然软了。

嬴政兀自把人的嘴唇吻得湿润柔软,颜色从淡粉变成潋滟的红,这还不饶他,又去咬他的脖颈,嫌官帽两侧垂着的朱缨碍事索性直接扯掉,连发髻也跟着撞散了,李斯一头鸦羽般的的青丝蜿蜒滚落腰际,惹得月光旖旎地流淌至发梢。

他的手是文臣的手,惯于执笔,除了修长指间被笔杆磨出的薄茧外哪里都软,没有骨头似的软,皮肤又细又滑,这样的手此刻微微颤抖着按在嬴政的衣襟上,像撩拨又像欲迎还拒。嬴政还在咬他,从颈侧到耳后留下一连串红痕:“先生可是不愿?”

语气软了一点,像往日一样称他先生,点漆似的瞳孔里清晰映出他的身影。李斯在这件事上总是顺着他、惯着他的,把他惯得得寸进尺也依然如故。

世人好男风,好的多是雌雄莫辨的俊俏少年,秦王却独独对他这般年纪起意,甚至连他身体的下流秘密也欣然接受。但此刻身处的地方过于荒诞,李斯昏昏沉沉,人已经起了春意,脑子里剩一点清明全用来压住自己快到喉咙口的呻吟,不回答嬴政的话,被拥着吻着也想不起要逃。

他原来是个秽乱宫廷、淫荡媚上的,竟然真的要和君王在秦廷议事的正殿赴一场巫山云雨了!

胫衣上半部分只用衣带系在腰间,遮不住软嫩的臀,上衣后摆一掀,手掌便挨着两团白花花的臀肉。嬴政毫不生疏地探指往他腿心一摸,那地方生了朵本应不该出现的肉花,阴影下呈现充血般的深粉,触手濡濡,已然是湿透了。

那样私密而怪诞的地方被人亵玩,两瓣滑腻肉唇吸饱了淫水,手指捻着轻轻揉弄几下就乖乖张开,顶端阴蒂颤颤探出,肥软圆润,被嬴政指尖的薄茧磨得抖个不停,颜色愈发殷红,穴口嗫嚅着吐出更多的水液。

嬴政熟知他的敏感处,又是铁了心要逼人开口,是以上来便予他最尖锐的快乐,足以摧毁最坚固的理智。李斯全靠对方支撑着才能勉强站立,被揉得腰眼酸软,腿心传来湿滑的水声,熟知情欲的穴饥饿地绞紧,从阴蒂传来的快感一阵阵上涌,性器在身前顶起个形状,顶端溢出一点清液。在他挺着腰紧绷着小腹,做好准备迎接极乐的时候嬴政却突然抽手,阴蒂少了抚慰只余钻心般的痒,李斯被不上不下地吊着,又急又耻,只得向嬴政求欢:“大王......大王......”

声音是软的,人也是,他的身子虽不似少年人那般年轻鲜活,却像盛夏晚摘的蜜桃,烂熟艳丽,轻轻一按便能溅出甜腻的汁水。

“先生,”嬴政握着李斯的手解自己的衣裳,悉悉索索的,也不解完,只抽了腰带,滚烫的性器直直戳进李斯手心,“先生要寡人如何?”

李斯还是不说话,听着他仍口称先生,堂堂秦王仿佛只是个不敢逾矩的学生,却将背德之事做了个十足十。手里的东西那样粗那样热,雌穴还惦记着被它操弄的滋味,李斯心跳激烈,便转身引着往腿心里送。

许是他手掌被烫得哆嗦,许是嬴政还要捉弄他,性器只是卡在肉缝里并未入穴,他也顾不得了,情欲的淫痒几乎要把人逼疯,只腿间夹着的粗长器具可杀这痒。嬴政在他身后闲闲地不动,只低头慢吞吞舔他的脖子,手指伸进里衣,在他胸前点火。李斯只得自己摆腰,肉唇磨着性器黏腻吮吸,龟头次次撞着阴蒂,被挤出的淫水洗得深红发亮。他舒服得小声呜咽,不堪重负似的探出一小截鲜红的舌尖,却根本控制不了自己身体的动作,腰越动越快,每一下都发出让人面红耳赤的肉体摩擦声,淫水滴滴答答在地上积起一小摊。

可终究还是不知足,肉唇被磨得肥熟红肿也解不了穴里的痒,水太多太滑,性器顶着穴口又撞偏几次。嬴政渐渐失去耐心,双手掐着李斯的腰,当他再次试图用穴嘴来含龟头时,挺腰往他穴里狠狠一送。

这下进得太深,几乎是尽根没入,嬴政捞着他的腰,让他上半身伏在面前桌案上,好有个支撑。李斯任他摆弄,眼前白了一片,一团淫水浇在龟头上,自己的性器无人抚慰,流出的白精全糊在衣衫里。他被吊得太久,竟是刚挨了操便高潮,甚至前后同时漏精喷水了。

那个雌穴天生短窄,该有的倒也齐全,花心生得浅,很容易就能被操到宫口。高潮后的穴软烂如泥淖,甬道被撑满了,穴肉边哆嗦着痉挛边密密地咬,龟头埋在花心里,被子宫口一缩一缩地吸着。嬴政又不动了。

李斯堪堪回神,穴里下意识夹紧,倒把自己弄得淫兴又起。嬴政自幼习武,体力自是不俗,李斯尝过被对方大开大合操穴的滋味,此刻一心只盼着能再被狠狠弄上几回。

他趴在桌案上回头去看嬴政,从下往上看,抬起一双红透了的眼睛,眼尾飞起的薄绯比女子的红妆还要令人心悸。嬴政也看着他,二十岁出头的青年,浸了情欲的眉眼不再狠厉,难得一片脉脉的温柔。李斯越看越情动,雌穴变本加厉地痉挛,咬得更急,却越吃越馋,淫水失禁般淌个不停。

“大王......”他捱不住了,哑着嗓子开口道,“求大王垂怜......”

嬴政低沉的笑声震得他耳廓酥麻,来不及辨别对方说了什么,李斯便被扯进了情欲的旋涡。他整个人要被操熟了操烂了,性器碾着层叠绵软的穴肉,花心被顶得变形,终于如愿以偿止了痒。这样激烈的交媾仿佛让他身体里原来不应该存在的本能苏醒了,子宫口放荡地收缩下沉,试探着打开一眼湿红的肉孔。

这倒是头一回,嬴政俯身过去,覆在李斯背上,继续用力顶他,连续数十下,那地方越来越软,吸得越来越紧,一下凿狠了,冷不丁把他放了进去。

李斯死死咬着自己的衣袖,却还是有抑制不住的呻吟从唇齿间一声一声溢出来,夹着混乱的哭腔,被顶得断续摇晃。他和嬴政不是第一次颠鸾倒凤,却是第一次被操开子宫,灭顶般的酸麻快感让他根本无力抵抗,他从不知道这处器官可以带来如此癫狂的快乐。

但他现在知道了。

上瘾一般令人迷乱索求,无法忍受任何迟疑,与有情人做快乐事,为他生为他死,无论怎样都是值得的。

第二波高潮来得更加猛烈,李斯窝在嬴政身下,腿软得跪不住,子宫一股一股喷水,雪白的臀不停地抖,嬴政被他的雌穴又拧又绞,在子宫里重重一撞,喂了他一肚子白浊精水。

半软的性器退出肉道,子宫口便合上了,贪吃似的把精水全锁在了里面。嬴政见惯李斯情事后雌穴被吃不下的精水泡得淫靡熟红的模样,一时间只是盯着看,等李斯缩进他怀里,才吻吻他的眼角,把朝服捡起披在人身上。

君与臣,于殿上依偎在桌案前,李斯靠在嬴政胸口,呼吸与心跳紧密重合。

“先生想的什么,便去做吧。”良久,他听见拥着自己的人轻声说,“寡人......我信先生。”

李斯低头应了,抬眼的瞬间看见微弱的月光洒在散开的朝服上,如同一层剔透的露水。

微君之故。

——是这个人的话。

——只要他的君上是这个人的话。

无论这天下形势再如何风谲云诡,生杀予夺,他们必定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end—

他的猫

霸图张副队养了一只猫。

——既然是宠物故事,一般的惯常套路是这样的。

单身女孩子某天晚上在自家公寓门口发现一个纸箱还是塑料盒,里面装着来路不明的猫还是狗——其实用什么装并不重要,装的是猫是狗也不重要,可爱会卖萌就行了。女孩子被这生物blingbling的可爱射线秒杀,万分爱怜地把它抱回了家,从此开始了一段和谐温馨的主人与宠物的故事。

然而单纯写一个萌宠博主往往没什么卖点,于是这只是故事刚开始的铺垫而已,隔几天就会有霸道总裁/冷漠校草/温柔前辈跳出来告白,理由无非就是我那天晚上看到你收养那只猫还是狗的温情画面,突然温暖了我孤寂冰封的心,让我感到了人间自有真情在。

反正男主大多从小缺钙长大缺爱,这就对女孩子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缘定三生矢志不渝了。

而那只宠物呢?

从此被好吃好喝供着深藏功与名,波折一点可能沦为和男主写作争宠读作秀恩爱的工具宠物,不过大多都是最后露面点个题,故事名称《宠物奇缘》。

就算不是,也八九不离十了。

张新杰和上述女主的共同之处在于,呃,都是人。

猫是黑猫,从耳朵尖黑到尾巴梢的那种,据张新杰说是捡回来的。霸图的年轻人不兴黑猫不吉利那一套封建迷信,倒是觉得颜色跟队服挺搭,又顶着“张新杰的猫”这个名头,莫名让人肃然起敬。

美中不足就是黑过了头,晚上简直和夜色融为一体。偶尔有起夜的队员迎面撞上两团鬼火,定睛一看才反应过来是猫的眼睛。

用张佳乐的话来说,“比叶修的心还黑”。

猫本来趴在张新杰怀里舔毛,仿佛听懂了一般看过去,眼睛是半透明的浅茶色,又清又亮。

“喵。”

它冲着张佳乐叫了一声,声音听起来很——

?????

张佳乐反思了一下刚才脑子里下意识蹦出来的那个形容词,并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叶修ptsd导致见猫思人,毕竟这个词形容一只猫是不是有些——

“喵。”

猫又叫了一声,两只前爪搭着张新杰的手臂,细细的竖瞳抿成一条线。

好的。张佳乐确定了。

虽然很不科学,但这猫的声音,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嘲讽???

“我怀疑你的猫是叶修变的,”张佳乐说,“你看它长了四个爪子一条尾巴,肯定是叶修!”

猫没理他,惬意地打了个哈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瘫成一张猫饼。

“所以它到底是从哪捡来的?”

“叶修变的。”张新杰回答。

张佳乐捂嘴:“我的天呐张新杰,你居然会开玩笑了?!”

张新杰:“......”

彳亍口巴。

没人深究过以张新杰的性格,为什么愿意养一只来路不明的大概率没做过绝育也没打过疫苗的野猫。但更有可能是大家都默认了以他的性格,养猫那必是做好了万全准备,说不定这只猫连作息都和他一样早睡早起。

猫颠颠跟着张新杰回宿舍,蹲在门口尾巴啪嗒啪嗒拍着地板催他锁门。

厚重的门板隔绝了走廊的光线和声音,屋子里一片昏暗,只有几点路灯的光透过窗户斜斜映进来。张新杰摸索着去开灯,刚迈一步就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绊住了脚踝。

是猫的尾巴。

他脑子里一瞬间掠过这个念头,人已经失了平衡,眼看着就要摔下去。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他向前栽进一个怀抱里。

有人接住了他。

单人宿舍不算大,进门几步就是床。那个人接住他以后只转了个身,就把他压进了床里。

混着炽热呼吸的吻落在嘴唇上,毛茸茸的尾巴挑开上衣下摆,在他的小腹打转。张新杰翻身推着对方胸膛,光裸的,触手一片温热。他的动作没能阻止身上的人,衣服不知不觉被扒了一半,湿滑的吻已经流连到了锁骨——

“......叶修!”

猫的舌头粗糙不平又带着毛刺,舔吮的感觉足够刺激,卷着敏感的奶尖企图榨出并不存在的奶。张新杰酝酿好的斥责被撕碎成颤抖的喘息,抬手揉了一把埋在胸口的脑袋。耳朵支棱在头发间抖了两下,叶修抬起头,眼瞳依旧是异于人类的浅茶色,嘴角露出一颗尖牙。

“发情期,你多担待。”

象征性走了个过场,他从猫变成人是裸着的,连带看张新杰的衣服也不顺眼,一个小法术衣服带眼镜剥得干干净净。腿强行挤进身下人的腿心里,膝盖往上一顶,准确压住了半软的性器。

——哪有都把人弄上床了还说什么多担待的!

叶修捏住张新杰的下巴吻他,舌头搅出黏糊糊的水声,一边亲一边顶他软嫩的会阴。张新杰哪受得住他这么玩,性器硬着被顶来顶去,又被猫尾巴圈住龟头,柔软的绒毛又慢又重磨着冠状沟,磨得马眼直冒水,滑腻的腺液流开了,又湿又黏。他说不出话,也狠不下心咬叶修,手还做着推拒的姿势,也只一会就放开了。

慢吞吞的、故意折磨人的快感几乎要烧坏他的脑子,被夹在叶修和床之间压着搞,晕晕乎乎,大腿上贴着根又硬又烫的东西,那些被人按在怀里狠操,喷精喷得一塌糊涂的记忆冷不丁翻腾上来,屁股才抖了几下,就被拦着腿抓住了。

腿心的肉缝被彻底扒开,露出湿乎乎的艳红的穴,叶修用力揉着手里的两团臀肉,又肥又嫩,手指陷进去,白软的肉就从指缝里溢出来。说不清他的发情期对张新杰的身体有什么影响,反正喂了这么多次精,那个被操得熟透的穴居然能自己吐水了。

再多喂几次,也许上面还能出奶?

叶修脑子里跑火车,手上动作一点没落下,被腺液沾湿了尖端的尾巴改缠到大腿上,手指一下下揉着通红的龟头。张新杰连表情都变了,他离射精只差一步之遥,叶修好心放开他的嘴唇让他换气,肉穴不停地收缩,屁股已经送到了叶修腿间,对方那根要命的性器正慢吞吞碾着穴口,时不时就被饥渴的软肉夹一下。

没等操进去,他就在叶修手里射了。

“这么快?到底谁在发情?”精液溅在颤抖的腿根上,叶修揉着还在断断续续吐精的性器,挺胯恶狠狠撞到了底。

在射精的同时又被操了穴,高潮被迫拉长,张新杰一下子哀叫着要挣扎,可被叶修压住了,对方进得太深,猫的性器上生着柔软的肉刺,本意是不让母猫在交媾时逃跑,这时候扣紧了肉壁,一顶就让他软了腰,小腹痉挛着夹紧,反倒便宜了叶修。

舒服过头的呻吟裹着哭腔,肆无忌惮一句一句脱口而出。好在宿舍隔音效果好到出奇,屋里再怎么浪得出水,外面也听不见。穴里被插得咕咕唧唧直响,又热又软,全是腥甜的淫水,叶修被滑腻的穴肉紧紧咬着,性器只要往外抽,那个淫荡的穴就不依不饶追着吸他,一副榨不出精不罢休的架势。

发情期和正常人类时不同,更有侵略性和攻击性,做起爱来毫无顾忌,把人操到一波波漏精,甚至是漏尿。张新杰被操得脑子如同中了热病,刚抬腰试图躲一躲身体里的性器,就被叶修碾着前列腺顶了一记,然后手臂捞着他的腰,一下就把人圈进了怀里,这下张新杰直接坐在了他腿上,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性器进出的幅度变小了,可叶修插进去就开始搅,龟头次次压着前列腺往里磨,一边问他什么时候能出奶。

“没、没奶!你、呜,你——”

张新杰想骂他变态,却被磨得直哆嗦,根本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要命的地方被奸着,穴肉被肉刺反复刮着,那种癫狂的快感一缕一缕汇集,把他推向顶点。

用屁股高潮这种事,不管之前有多少次,怎么想都太——

小腹里又酸又麻又舒服,他喘得厉害,声音和人都是绵软的,又哭得可怜,这下真的像被插住了穴往子宫里灌精的母猫,还不满足似的撅着屁股求叶修继续。他前后都湿透了,翘着的性器自顾自喷了精,穴里紧得要把人吸昏。

叶修还要玩花样,手心抹了把流到大腿上的淫水,又湿又骚,直接握上了张新杰还在抖个不停的性器,揉着龟头刺激。他这么搞几乎要把张新杰弄死,在他怀里歇斯底里地挣扎,尖叫着不行不要会坏,可也只能撑一小会,随后而来的漫长的前列腺高潮就结结实实把人弄坏了。

他每次被操傻了操透了就只知道叫叶修,边哭边求,每次都不记得愈是讨好,只会让叶修把他操得愈狠。精液射完之后是透明的水,漏尿似的一股一股,人痉挛了好一会,喷得毫无意识,连叶修射在屁股里都不知道。

说是这么说,脑子没反应过来,身子被操惯了,穴肉收紧了一颤一颤地吸,榨他的精。

这才第一次。叶修舔舔嘴唇,还有得吃。

等张新杰从高潮里回过神,叶修正在给他擦眼泪。

“我给你倒杯水喝?”猫抖抖耳朵,尾巴不安分地扫着他的大腿,尖端的毛还没干,凉飕飕的,有些痒。

张新杰垂着眼睛看,他屁股里还含着一泡精液,又多又稠。

除了通红的眼角,他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冷淡,和刚才高潮里的满脸泪水判若两人。

“叶修。”他用这样一张脸叫住对方。

叶修刚要下床,扭头问他怎么了。

半硬的性器沉甸甸垂在腿间,水亮的,全是他穴里的淫水。

张新杰对着他微微笑了一下,似是意有所指:“你想让我喝什么?”

—end—

朝暮里

城市建筑静默伫立但风景一直在变换,云层交织间隐约漏出薄缥,太阳东升西落又变成绀青,重叠渐染到遥远的天际线。

小叶是被张新杰捡回来的。

十八岁的少年,傍晚突然出现在小区门口,按正常来算刚是高中生的年纪,才开始抽条没多久,夜幕下看上去高挑清瘦,像一场春雨后迎风生长的青竹。

他把小叶带回家,意料之外没受到什么反对。小叶的记忆只到第一赛季,但早年离家出走的经历让他格外懂得随遇而安——虽然这间屋子的另一个主人对他似乎并不怎么友好,甚至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敌意。

叶修的态度十分诡异,对于张新杰突然领回来一个十八岁的自己一句也没多问,三个人隔着茶几在沙发上坐下,叶修张新杰一边,小叶自己坐一边。看来看去没看出什么所以然,倒是张新杰对小叶明显要好奇些,连叶修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也没注意到。

小叶顶着和身边这个叶修一模一样的脸,但是又年轻太多了,嫩得出水,刚明白自己现在呆的地方是十年后,肉眼可见地有点局促不安。

可惜叶修防他如同防贼,三言两语敷衍解释完现状,把人往客房里一塞了事。张新杰想多看看小叶,被叶修强硬地钳住肩膀把头拧回来。

是真的好奇,小叶才十八岁,看起来是卡在巅峰的年纪,却还能继续往上走。他哪见过这样的叶修,第四赛季才头一次打个照面,而那时候叶修已经是游刃有余,再之前就一片空白,名字、声音、样貌全是,一丁点窥探的缝都没留,很多人对他的了解,包括张新杰自己,都仅限于人尽皆知的三连冠。

一道门隔开还不够,叶修拽着张新杰进了卧室,试图让他别再想着隔壁的小鬼,即使那明明是十八岁的自己也不例外。张新杰由着他动作,指尖无意识地摩挲叶修骨节鲜明的手腕,他想起他所见过的最年轻的叶修,第四赛季的。

他记得赛场人潮间有灯光长明,摇晃闪烁最后定格的隐晦心事,叶修身上有浅浅的烟味。他记得对方的手指上有薄茧,纠缠进指间的时候会有些细微的痒,如同一滴水溅在心弦上。

而叶修的态度依旧诡异,像了然又像懊恼,还酸得要命。卧室和客房只隔了一面墙,叶修还是把人按在了床上,要把小叶从张新杰的脑子里赶出去。

窗外的天空已经黑了个透彻,给人以不真实的错觉。小叶其实还是懵的,十年后说起来挺简单三个字,真要放在人身上却不怎么好接受。客房电脑连着熟悉的荣耀读卡器让他稍微安下心,躺上床思考起另一件事。

二十八岁的叶修目测混得风生水起,跟张新杰一看就是某种不可描述的关系。别跟他说什么真挚的友情,叶修看着张新杰看着他的眼神简直像被入侵了领地的大型野兽。

小叶对于自己的性向还没什么具体的定义,本来这玩意就虚无缥缈看不见摸不着,可弯可直似男似女。十年后的自己找了个男人他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没想过会是这个类型。

在他有限的校园记忆里,张新杰应该是那种成绩拔尖、年年评优的好学生类型,和他完全是两路人。长相虽然符合他的审美,但看起来又是理性大于感性、冷淡慢热的样子,他甚至怀疑这两个人在搞清心寡欲的柏拉图。

不过他很快就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先是隐隐约约的呻吟,夹着点暧昧的水声,声音被刻意压低了,又隔了一道墙,传到小叶耳朵里又软又媚。

小叶呼啦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他当然听出了那是谁的声音,只是语调床上床下压根就是两个人。张新杰估计是被按着操,刚开始还呜呜咽咽知道压着声音,没多久就被操坏了似的喊叶修,断断续续带着哭腔,喘起来跟春药似的,能把废物叫硬。

然后是沉闷的皮肉拍打声,叶修一边操一边打他的屁股,让他小点声,说隔壁还有个十八岁的小孩,你还想勾引他来操你?

小叶确定年长的自己完全是故意的,声音放开了就是在说给他听,嘲讽也好,示威也罢,反正不会有什么善意。

他深吸一口气,下床推开了门。

叶修越说隔壁有人,张新杰身体上越兴奋,肉穴没几下就咬着性器咕咕唧唧地高潮,也不记得还要压着声音。他背对着坐在叶修怀里,摇着屁股骑他,喷水的时候腿心正对着卧室门口,被小叶撞个正着。

小叶看得清清楚楚,淫水从被性器插住的穴里溅出来,可那个穴又不应该是长在男人身上的,二十八岁的自己操的地方,明明是女孩子才有的雌穴。

叶修权当没看见小叶,掰着张新杰的腿让他吹。倒是张新杰吹到一半自己看见了,迷迷糊糊见小叶直勾勾盯着自己高潮,羞耻心马上抖了出来,人被叶修扣着,屁股又被他钉死了,耻得扭头不敢看,淫水却喷得好像失禁,整个人在叶修怀里软成一团。

小叶这会远没有叶修那么处变不惊,眼睛都看直了,耳根一抹殷红。十八岁正是精力体力都最旺盛的时候,各种片子都能照单全收,可不管AV还是GV,张新杰高潮喷水的样子都要好看太多了。

屋子里淫欲的味道太重,灯光昏暗,小叶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又舍不得不看,总之就还是盯着张新杰,看着他一身雪白的皮肉黏在叶修性器上,一只手攀着叶修的胳膊,在叶修低头要吻他的时候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全都记得,是不是?”

二十八岁的叶修身体一僵,没吻下去,改去咬他的耳朵:“有时候我宁愿你别这么聪明。”

他当然记得,十八岁的自己做过一个过于真实的淫梦。只是当日预支的欢愉到了连本带利归还的时候,放债人却是下一个一无所知的十八岁的自己。

小叶爬上床的时候谁都没有说什么,卧室的床大到足够三个人在上面乱搞,或者始终都是两个人。

叶修和张新杰。

他未来的恋人腰细腿长,胸脯有些微妙的弧度,奶尖又红又肿,一发情雌穴的水就流个没完。小叶觉得自己眼光实在是好,理直气壮扑进张新杰怀里,香香软软的。二十八岁的叶修这么做张新杰会吐槽他像小孩,而十八岁的叶修,年轻鲜活的眉眼看得他心脏都发胀,这年纪是他从未见过的。

而很快就要属于他了。

小叶还太嫩,刚才在隔壁听着声音就已经硬到不行,性器没头没脑在张新杰腿间乱撞,他找不到地方,龟头磨着对方通红的性器,挤着阴蒂蹭,小股小股的淫水不间断地流,把他的性器洗得水亮。

叶修抱着张新杰上半身,心疼他被男孩子搞得不上不下又不说,只得不情不愿地教十八岁的自己,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肉花颤颤张开了,嫩红的软肉咬住龟头,往里含他,可是越往里越紧,层叠的穴肉一圈一圈缠上来,引诱他再来,再往里,要一直插到底才行。小叶忍不住发出丢脸的呜呜声,他哪尝过这个,已经被操开的穴又软又热,还很会认主,十八岁和二十八岁都敞开了接纳,没技巧的横冲直撞也能舒服得不行,子宫口沉下来吸他,这就想射精了。

小叶喘着气想去亲张新杰,刚抬头就对上叶修似笑非笑的脸。他不想射,可是张新杰一夹他就忍不住,龟头扎进子宫口,精液哧哧射了进去。对方还抬腿用力夹住了他的腰,不让他出来,宫口一拧又榨出白稠的精水。

他被刺激得没找准地方,一下咬在张新杰下巴上,性器还在往里射,一波接一波,又贪恋那些滑腻的穴肉,晃着腰止不住地深挑。十八岁的男孩子仿佛拥有无穷无尽的精力,几乎是刚射完就能硬,也没那么容易射精,他陷在初次交媾令人飘飘欲仙的快感里,趴在张新杰身上胡乱地操他,毫无规律,性器带出的淫水涂了一腿。

子宫被射得一塌糊涂,小叶还没学会什么技巧,张新杰对他格外纵容,反正他自己被操熟了,子宫不知被灌过多少次精,操到哪都是敏感带。

但叶修本人并不喜欢他的纵容,趁着张新杰被小叶搞得半失神,掰开他的屁股,性器插进另一张嘴里。

他腿间长的两个穴都是熟知淫欲的,以前也玩过电动按摩棒操一个,叶修再操一个,前后两张嘴都有东西吃,爽得他脑子里只剩下做爱一件事,整个人几乎要死过一遍。可现在比那时玩得还要疯,两个叶修,两根性器都在他屁股里,小的在雌穴里横冲直撞,大的估计是气着了,掐着臀肉要把他往死里操,哪舒服撞哪,蹭着前列腺进去又勾着出来,前后穴的性器只隔着一层肉壁,龟头偶尔撞到一起,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形状。

张新杰只一会就受不了了,子宫也好前列腺也好,同时被奸淫的爆炸般的快感要搞掉他半条命。小腹上全是自己被操的时候一颤一颤往外漏的精水,他死撑了一阵,腿也夹不住小叶了,在两个人之间受不了似的乱蹬,两个穴里的吮吸都越来越狠,嗓子哑着边叫边哭,雌穴淫水喷泉似的狂流,潮吹泄了两个男人一身。

“叶修——呜、嗯、哈啊,不行了——”

小叶看他哭得实在可怜,摸着他的脸想安慰他,叶修操人的速度却一点没变慢。张新杰也没工夫搭理他,宫口被操着,前列腺也被操着,这两个人较劲似的隔着一层皮肉互相顶撞揉弄,叶修故意要弄坏他,几下又把他操射了。

张新杰边射边喷,身体痉挛着淹没在没有尽头的高潮里,眼泪流得厉害。小叶无声无息射在里面,他被咬得太舒服了,淫水哗哗浇在龟头上,那些软肉吃了精液还不够,紧得要直往马眼里钻。

叶修明显比小叶靠谱,根本不管张新杰怎么哭怎么蹬腿,按着他继续操,操一下一股水,腿间一片狼藉。他哭得随时要昏过去,直到叶修射在他屁股里,才渐渐停了声音。

小叶看见张新杰本能地侧头去找叶修的嘴唇,依赖缠绵的意味溢于言表。这两个人旁若无人地交缠,他有点眼热,又有点委屈。

可是我什么时候才能遇见你啊?

——小叶是在自己床上醒过来的。

一叶之秋的账号卡还在枕边,墙上贴着荣耀第一赛季的宣传海报,都是十八岁的叶修再熟悉不过的场景。

他有些迷茫地从床上坐起来,抬眼的一瞬间,窗外已是天光大亮。

因为不曾相遇,所以彼此相遇——

一场时空错乱的结局,戛然而止在蓦然回首的朝暮里。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