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洄

(上)

叶修在十八岁的尾巴尖上往记攻略的笔记本上写过两行和游戏毫不相关的歌词。

那时苏沐橙在外屋听歌,模模糊糊飘来几句,不知是自己临时起意,又或者内心深处不觉得是单纯的梦境,总之一低头发现已经写了上去。

——蝉鸣的夏季,我想遇见你。

人称代词指向不明。

笔记本在某次搬家之后再也找不到,是不慎丢失还是至今藏在哪个行李箱角落不得而知,因此那句话也并没有在当年实现。

一直到第四赛季,叶修才与张新杰第一次相遇。

“去洗澡?”

酒店房门在身后关上,房卡插进门口墙壁的插槽,灯光照在房间中央的双人床上,明晃晃的暖色调。

变成这样纯属一时上头,说实话叶修自己也没想到张新杰居然能点头同意,这赛季他们才刚刚认识,最近的距离接触不过是场上场下惯例握手。人的肢体是温热的,血液流动、脉搏跳动,那个人是活生生且真实存在的。

他暂且把一切归咎于酒精作祟,自己这属于乘乱拐人。

张新杰眼尾和脸都有点红,耳根也是,任谁看一眼都知道这是喝了酒。他迈了两步,回头看了眼躺进沙发里的男人,不放心似的确认:“叶修,你不会跑吧?”

对方仰着脸看他,有点诧异,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我觉得就算是嘉世和霸图,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还是有那么点?”

张新杰皱皱眉头,顿时想起赛场上那些你阴我我坑你的勾心斗角。

但他没说什么,转身进了浴室。

叶修又躺了会,直到浴室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才回过点不对味:他真名叫叶修这事联盟里除了苏沐橙应该没人知道,连陶轩都没告诉过——张新杰怎么知道的?

结果根本没来得及多想,等滚上床脑子里就只有那档子事了。他足足等了四年,没见面就把人抓过来办了已经是最大的忍耐。

张新杰裸着下身骑在叶修身上,胸口一起一伏,奶晕奶尖都是肉嘟嘟的,因为情欲泛着下流的湿粉。热乎乎的臀缝夹着他的性器,会阴到穴口一溜滑腻潮气,大概是在浴室里已经做足了润滑。俯下身亲他,叶修回过去一个成年人该有的色情的吻,舌头缠着舌头,把他的嘴当作穴那样的吻法,亲到喘不过气舌根发麻,仿佛口腔里全是敏感带,也变成了性器官一般。

按理说此处应有前戏扩张,但两个人各自都有说不出口的不可描述。性器蹭开湿软的穴嘴顺利插了进去,龟头把肠道撑得满满当当,充血的嫩肉反过来吸他榨他,会阴吃得一鼓一鼓,光滑的皮肉上涂满润滑剂化开的水光。

叶修抬手扇了一巴掌骑在自己胯上那个雪白肥软的屁股,立刻收获了淡红的掌印和甜腻的淫叫。对方身前无人抚慰的性器自顾自抖了抖,龟头通红着在他小腹上漏出一小股精液。

“这么快?”他故意抹了伸手送到张新杰面前,却没想到马上被含住了,那张嘴吸住他的手指,像屁股吸住他的性器,一点不剩吃了个干净。

“......操。”

叶修咬着牙挤出一句,抽出手指捂住对方的嘴,一翻身把人压进床里用力操起他下面那张嘴,性器直挺挺碾着前列腺操进去,穴肉发情似的挤过来吮吸龟头,整条肉道抖动着痉挛要哄出他的精吃,他爽得腰眼发麻,接着恶狠狠地挺腰,把人操开了操熟了,操出一声接一声的淫荡尖叫,舌尖毫无形象地吐出一点,在他掌心里胡乱顶弄。

“呜呜、......啊,好舒服......”

小孩儿单薄的肚子上几乎能完整鼓出性器的形状,被捂着嘴说不出完整的话,断断续续溢出几个词语,被操得在他怀里一个劲地抖,被摸了胸揪了奶尖揉了屁股,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脸上却是恍惚沉溺的发情模样,一看就是舒服得过了头,除了做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哆嗦着高潮,性器射完精跟着淌腺液,开始迷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以为这个叶修还是初次,然而自己已经被操到去了又去,身体里的那根东西还在不知疲倦地操弄,挺翘的龟头填满肉道又很会顶他最舒服的地方,太舒服了连脑子都被顶得一片混乱,整个人被操得乱七八糟,上面下面全在漏水,而前列腺被过量的快感无间断地凌虐,虐得屁股里饥渴难耐,穴肉绞紧了拼命把叶修的性器往里吞。

全身的感官都在往下涌,叶修松开手,不再捂着他的嘴,改成了深吻,手上掐着他的腰还要往里操。张新杰一下子瞪大眼,泪水越掉越凶,可他叫不出来,嘴也像在被操,叶修在他屁股里射得满满当当,他也干干脆脆跟着用屁股去了。

明明性器已经射完精抽了出去,他还夹着肉道里的精水发抖,红艳的穴嘴对着空气开开合合,吐出一点含不住的液体。叶修看那穴一副还想吃点什么的模样,就着半硬的性器又操进去,一边慢慢奸他一边问舒不舒服。

“舒服、舒服的......”

年轻气盛,这本该是事后温存很快又变了味道,湿黏的肉体拍打声夹杂着淫叫喘息很快又充满了整个房间。

眼镜放在床头柜。

手机屏幕朝下躺在枕头边。

衣服在门边的架子上。

该感谢他那个雷打不动的生物钟,张新杰睁开眼,屋里拉着窗帘,光线昏暗。他想从叶修怀里挣出来,但对方抱得太紧,他自己累得连指尖都还在发抖,使不上劲,也不敢吵醒他。

头发在叶修颈弯里蹭了蹭,大概是觉得痒,他换了个姿势,环在张新杰腰间的手臂卸了力气,松松抱着。

趁机会挣脱了想下床,没想到腿完全是软的,站起来根本撑不住身体,他直接跪在地毯上。还好没有太大动静,没弄醒床上熟睡的人。

要站起来着实太耗费体力,他干脆拿了眼镜手机跪趴着爬到门口,胸口酸胀,大腿合不拢,股心又麻又酸,被过度使用的穴里仿佛还咬着性器,一动就一通痉挛,细细碎碎的小高潮一阵一阵,没流干净的汁水随着动作顺着大腿根往下淌,又凉又滑,张新杰心里一颤,昨夜的记忆全部翻涌上来,肠肉本来就又热又渴,现在更是充着血不知廉耻地翕张起来。

他赶紧逼自己去够衣服。

穿好后扶着墙勉强站起来,按亮手机,屏保显示六点二十,有几个未接来电。门把转动无论如何小心都有些声音,他没敢回头看,屁股湿透了也没敢回头。逃命似的出了房间,门框门板重新咬合后靠着门长长舒了口气,内裤湿乎乎裹着发情的下身实在难受,但暂时只能这样了。

叶修在床上也长长舒了口气,闭上眼睛手伸进被子,脑子里全是刚才张新杰晃着屁股往门口爬,臀肉和腿根的指印清晰可见,性器半勃着垂在腿间,白浊从肉穴里淌出来的样子。

张新杰到家时简直整个人快要散架,连摸钥匙的力气都没有,他勉强敲了敲门,放心地撞进开门那个人的怀里。

相同的气味扑面而来,他费劲地抬头去吻那个人的嘴唇。相同的轮廓却又更成熟一些,本质上仍然是同一个人罢了。

那个人轻笑一声,抱着他进了卧室。

(下)

小叶压根没想到给他开门的竟然是第十赛季的自己。

那个见过一面的、当时还把他当贼一样提防的,未来的自己。

叶修显然是办事办到一半出来开的门,身上只套了件浴袍,腰带松松垮垮系着,胸前露出一大片,有不明显的抓痕没入衣领。

他看到来人是小叶也并未露出惊讶之类的表情,而更像是意料之中,甚至还游刃有余地打招呼:“又见面了?”

如果之前还有些怀疑,这句话以后小叶完全确定这个人就是那时候遇见的自己了。他没叶修这么从容,这回轮到他仿佛被入侵领地:“......你怎么在这?!”

叶修手一摊:“你怎么上我那去的,我就怎么在这。”

“......”

说了等于没说。小叶皱皱眉头,他当时是被第十赛季的张新杰捡回去的,那叶修多半也是这个套路。这算什么,互相NTR以示友好?

但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NTR,说到底一直都是两个人罢了。

叶修侧身让出空隙:“进来吧?”

好像他才是房子的主人一样。小叶忿忿跟在后面进了屋。

卧室的门一开,情欲的味道便扑面而来。床上的人大概是被晾得久了,听见响动正一脸难耐地看过来。

双手交叉着被柔软的浴袍腰带绑在床头,皮肤在灯光下如同雪白滑腻的奶冻。胸脯因为呼吸一起一伏,奶晕奶尖被情欲蒸得色泽艳丽,勃起后被乳夹夹住了,连着细链落在胸前。性器紧贴着小腹,上面卡着一枚锁精环,龟头憋得发红,出不了精,只有腺液一丝丝从马眼里滑出来。肉穴里露出一截按摩棒的底座,顶着汗湿的大腿根不停地颤动,可想而知里面动得有多厉害。

小叶哪见过这架势,吞了吞口水,一脸震惊地看向叶修:“卧槽你好变态!”

“那你倒是别硬啊?”叶修把他往床的方向推了一把。

小叶俯下身,和张新杰对上视线,看着他微微抖动的眼睫,潮红的脸,身体因为情欲连关节都是粉色的。

赛场上那么聪明,怎么这会就喜欢引狼入室?

叶修从另一边绕上床,先给解了绑。他绑得松,张新杰手腕上连个印子都没留——要打比赛的手,也不敢多折腾。

嘴上说着叶修变态,但小叶明显对此接受良好。张新杰双手刚被解开就想去拿掉锁精环,屁股里高潮一波接着一波,那种被按摩棒操到要丢精却死活出不来的感觉简直要把人逼疯。小叶眼疾手快把他按住了,不让碰,怎么发骚都不让碰。

叶修在一旁看得啧嘴:“这么快就学坏了,还好意思说我变态。”

小叶没空理他的风凉话,脱了衣服露出硬得发疼的性器,比按摩棒还要粗一圈,龟头弯翘,铃口冒出一点前液。

脑子已经被过量的性欲烧得七荤八素,张新杰只是看着眼前的好东西,股心那眼肉洞就止不住地痉挛,绞着按摩棒饥饿地蠕动。又滑又软的腿根颤巍巍张开了,被按摩棒搅化的润滑剂沿着穴口淌在床上。

小叶扶着龟头去磨他的会阴,泛红的软肉被磨得一阵阵颤抖,张新杰忍不住开口求他赶紧操进去。

“你这个,嗯,穴?批?逼?就这么骚?谁来都给上?”小叶忍不住一连改了几遍口,说出的话愈发淫荡下流。

“不是......”小孩儿被他粗俗的字眼刺激得口干舌燥,挺着腰去蹭顶在会阴的性器,急得口不择言,“只给你操,只给你操......!”

小叶心里舒服了点,瞟了一眼叶修,就着张新杰的姿势把他翻了个面,捏住他的腰——那上面还有昨夜掐出来的指痕——抽出穴里水光淋漓的按摩棒,换上自己的直挺挺操了进去。

龟头破开穴嘴一圈柔韧肉环,粗长的性器撑得满满当当,肥软的穴肉刚没了按摩棒的抚慰还没来得及抗议,马上就被更大更热的东西填满了。

张新杰被小叶掀在床上,屁股抬高了挨着操,嘴里喃喃着舒服、想射,胸口乳夹连着的细链一晃一晃,双手摸到下面又想去剥掉锁精环,这回却被叶修按住了。

男人松垮垮的腰带早就散开了,浴袍大敞着,腰腹以下一览无余。腥膻的性器凑到他脸上,胸口的细链被扯了一把,奶尖又痛又爽,小孩儿蓄着一包生理眼泪抬起头,被操着屁股却不给摸不让射,委屈死了。

那个眼神太能激起凌虐欲,小叶知道他想干什么,掐着腰泄愤似的操得更用力,于是小孩儿的哭声也一摇一摇的。叶修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看了一会,空着的那只手摸上他的脸颊,卡着牙关把性器捅了进去。

没顶到喉咙,小孩儿条件反射先用嘴唇包住牙齿,舌头裹住龟头讨好地吸他,一副犯了性瘾的荡妇模样。

他的脸埋在叶修怀里,屁股被小叶握住,上下两张嘴都被填满了,被不同时间线的同一个人。小叶学坏学得很彻底,边操边伸手到下面拨弄小孩儿通红的龟头,也不给他解开锁精环,就故意反复蹭着娇嫩的铃口。

那具身体马上抽搐起来,连带屁股里也如饥似渴地狠命咬他。不让射精,只能又用屁股去了。

小叶被夹得深深吐出一口气,又深又重地操了十几下后停在他身体里,被顶得肉鼓鼓的穴口还在翕张,润滑剂牵出透明的淫丝。随后性器在肉道里吐精,射得又多又浓,小孩儿嘴里还有一根,声音叫不出来,身体像个正在受精的雌性,只能发出崩溃的呜呜声。

他射得心满意足,性器滑出肉道,顺手给张新杰剥掉了锁精环,还好心地揉了揉。可那根性器硬着被束缚太久了,这时候被猛地放出来,又被灼热的手掌握住,尖锐的疼痛一下子扎得小孩儿眼泪直流。

他也顾不上嘴里的东西了,吐出来只软绵绵一个劲往叶修怀里钻,要躲小叶的手:“不行,好疼......要坏、别碰了......”

小孩儿抽噎着说疼,小叶那边已经给他捋了好几下。那疼痛一点都没缓解,性器一时半会软不下去也射不出来,只是不停地有夹着一丝丝白精的腺液漏出来。

他的身体已经被性爱催熟了弄坏了却还不自知,舒服完了这会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人让叶修抱起来坐在怀里,双手终于如愿按在自己的性器上面了,又不知道怎么动才能舒舒服服丢精,就只能胡乱套弄着。那根性器被他和小叶攥在手里揉来揉去,被弄得又酸又麻,可就是要了命的射不出来。

还在吐着精液的屁股挨住叶修还没射过的那一根,沉甸甸夹在股缝里很有分量感。小孩儿又慌又急,为什么呢,怎么回事呢,到底还差什么呢,在把人烧得烦躁的欲望里他好像抓住点什么东西,撑着叶修的大腿勉强支起身体,让对方的性器钉进自己穴里。

有精液润滑着,直接痛痛快快坐到底。

“还想挨操?不想射了?”叶修扶着他的腰,配合他的动作往上顶了顶。

小孩儿在他胯上坐稳了就又去抚慰自己的性器,一边前前后后地摇起来,一边回头看了叶修一眼,生理泪水直往下淌:“想射......但是你不操我......呜呜......我射不出来......”

“......”小叶眉头抽了一下。

叶修咬着牙,笑了一下:“你要是长个逼,早就被操怀孕了吧?到时候是不是挺着肚子也要求操?”

说一句动一下,这个姿势本来就进得深,叶修动得又狠,小孩儿淫叫连连,两条腿又踢又踹,止不住地抽搐着,被抓住了死死按在胯骨上,他只顾着要出精,连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了:“嗯、嗯,怀孕......想怀孕......”

被操得手上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他也顾不上自己,浑身抽紧,咬死了屁股里的性器不放。又急又猛地喘了几口气,小腹突然一下下痉挛起来,性器终于出了精,直直射在床单上。叶修一下一下顶他,他的精水也跟着一股一股地喷,好一阵子才停下来。

他射精的时候黏糊糊的肉道里跟着夹,卯足了劲榨男人的精,一副真的想怀孕的架势。叶修就着穴里的精液继续操他,等他射完没再折腾他,跟着内射了。

小孩儿下意识夹着穴口,但被奸淫得湿软不堪的穴阻止不了过量的精液,被操坏了似的往外冒。

小叶毫不客气地把人抢回来,泄愤似的低头咬在下唇上,咬完又心疼,于是再舔回来,还是不怎么高兴。

叶修也不在意,扯着浴袍随意擦了擦乱七八糟的下体,抬头对着小叶比了个口型。

——扯平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