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
01
梦境中,米勒寒又一次见到V的脸。
惯例是赤红的发,看不分明的眼,整个人犹如一枝浸染过鲜血的灼灼桃花。
V长久而平静地注视着他,纠结缠绕无法摆脱的梦魇,绯色的眼与暧昧的发如同世末潮汐一般沉重而绝望地席卷而来,挣扎、溺亡、最后苏醒,米勒寒看见自己的右手臂直直伸向半空,是求救的姿态。
他暗暗骂了一声,下意识往旁边看,流水一样的黑暗中隐隐约约龙还在熟睡,呼吸平稳起伏,长尾巴绕过来松松圈着他的腰。一部彩色默片。
手悬在半空中无处可落,最后只能抚到自己脸上,指尖探到一场夜雨的凉意。
——梦境与现实的交界处,其实在哪里都是一样。
02
V是米勒寒单方面分手的前男友。
具体来说,米勒寒是从V那里逃出来的。
一般分手原因不外乎性格不合、感情淡了、一方移情别恋,但米勒寒和V之间是更难以表达的那种。
正常情侣之间的关系不会用“逃”来描述,就像米勒寒想不明白V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对自己一个社恐死宅如此执着到可怕的地步,说是执念也不为过。
要他做悬丝傀儡,要他乖、要他顺从、要他听话,V的天性里始终存在一些令他不寒而栗的东西。
03
米勒寒不喜欢黑暗。一点也不喜欢。
厌恶源于对未知的恐惧。人在睡觉时偶尔会遇见突然有了知觉但是身体不能动的情况,俗称鬼压床。
月光透过窗帘,他眼前却是一片黑暗,永无止境的黑暗。
夜晚一片寂静,他听见睡在身旁的V呼吸从绵长到规律,在一阵细碎的被褥摩擦声后坐起身。
大概是看了他一会,V伸手抚上他的脸,从额头临摹到下颌,动作轻柔,最后停留在咽喉上,整只手张开覆住。
稠密的夜幕压住胸口,眼皮酸涩却无论如何都睁不开,身体无法动弹,然而神志却是清醒的,米勒寒清楚地感到那只手扣在他的脖子上试探着一点一点收紧,掌心和指尖都是属于人类生机勃勃的温热,他却只觉得寒意冰冷刺骨。
那段脖颈在手里显得柔软脆弱,脉搏在皮肤下面挣扎一般跳动。V其实并没有真想做什么,在米勒寒感到呼吸不适之前就松开了手,皮肤下压弹起,脖颈上留下的浅白指痕消失得很快,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是一场荒诞的梦境。月光下他抬起那只手捂住自己的脸,指缝中露出半只锋利的鲜红瞳孔,死死盯着身下人平静的睡颜,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就差一点。
还差一点。
生死都在他一念间的时候,他想这个人还是活着比较好,至于其他,人也好,物也罢,统统锁起来就是了。
04
米勒寒在V重新躺下后终于从梦魇里挣脱出来,他捂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叫喊,无声无息地蜷起身体,慢慢惨白了脸。
脖颈上残留的鲜明体温在提醒他,那不是噩梦,是现实,是记忆。
傀儡的丝线开始断裂,乌萨斯在那个时候下定决心,要逃。
一定要从V身边逃走,不管去哪里都可以。
05
“你今天,怎么这么积极?”
为了让你放松警惕以便哥们跑路。
米勒寒在心里默默回答,嘴上不干不净说fnmdp。他人被压进床里,故意缩着穴夹里面那根东西,V压在他身上,被殷勤的穴肉紧紧吸着,又软又缠,腥甜淫水随着性器抽插的动作滋滋往外溅。他提着腰往里磨了磨,那个骚浪的穴就肉壁痉挛着把他往里吸,摆明了要狠狠榨他的精。
乌萨斯那个地方有点异于常人,天生长着男女两套性器官,前头是正常尺寸,会阴缀着条艳丽肉缝,雌穴小了点倒是发育得很好,阴蒂肉唇子宫一应俱全,最开始还是粉嫩的怯生生的模样,如今被性爱喂成一口淫荡的熟穴,连带着后面的肉洞也被操成吸精的淫窟。会阴酥软像是浸油的发酵面团,肉唇饱满得腿心几乎夹不住,内裤稍微紧一些就能勒出明显的穴缝。
V整根操到底了都还有一截露在外边,就得顶着肉心好好磨,把子宫磨软了磨开了才能全都吃进去,到时候又得爽得哭哭啼啼。于是V才不在意他现在骂的什么——反正操舒服了怕是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你乖一点,阿寒,”V压低声音哄他,知道他很吃这一套,“放松了才能进去呀。”
米勒寒想骂谁tm让你进去了,可是圆润龟头一刻不停地按摩花心,他那枚不争气的子宫早就软了馋了,水淋淋跟性器磨得难舍难分,进出都像缠绵的湿吻。被掐着腰操子宫的记忆翻涌上来,那种极易成瘾的快感已经烙进肉体,花心兴奋到颤栗,连带着整口肉穴都不住地绞紧,淫水抖出滑腻的一大股。
子宫口终于张开红艳的嘴,立刻被龟头抓住机会塞得满满当当。米勒寒腰眼一麻,V掐着他的胯骨用力撞了进来,逼得他尖叫一声,膝盖紧绷着夹紧V的腰。
“好孩子。”性器在小腹上顶出色情的轮廓,V吻掉他脸上的生理性眼泪,一边操他,照例夸他一句,底下雌穴就哆嗦着夹一下。
V心里清楚,这是喜欢被夸又觉得羞耻,这么大的人了不该像小孩子一样听见夸奖就高兴,可性爱向来是件越羞耻越舒服的事。他恶趣味地在乌萨斯耳边一句接一句,尾巴亲昵地蹭蹭脸颊,夸他好乖好听话,腰软屁股也软,穴紧水多,是最好操的可爱小熊。
小熊在身上这个人一声声下流的调笑中被激烈地操着子宫,那个不争气的肉壶根本守不住,它可太熟悉身体里这根好东西了,只要把它放进来,随便哪里磨一磨蹭一蹭就能舒服到抽搐,子宫口轻易就让瓦伊凡欺负了个透。
他只捱了一会就忍不住喷水,嘴唇张开舌头半吐着连声音都没有,V游刃有余地搓他通红的性器,又探下去揉阴蒂,潮水般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一边吹水一边射精泄得他脑子都空了,可V那些夸他的话照样清清楚楚灌进耳朵,眼神涣散着去得一塌糊涂,像他发情期的兽亲,翘着短尾巴露出熟红充血的淫穴。
高潮后泥泞的穴肉更热更滑,V也没再说那些不堪入耳的荤话了,他把米勒寒圈进怀里加快了速度,性器碾着软烂肉道,精液结结实实灌满子宫。
06
卧室窗户紧闭着,米勒寒被V抱出门才听见屋外的风声,和滂沱的雨声。浴室水声和雨重合,蒸汽弥漫的室内残存的性爱味道熏得人头昏脑涨,他却觉得自己前所未有地清醒。
收拾清理睡觉,身体疲惫但精神却因为接下来的逃跑计划而格外亢奋,他闭着眼睛假寐,耐心地等待V的呼吸逐渐变得漫长。
V好像也累了,起码听起来睡得很熟。米勒寒睁开眼睛试探性叫了几声,没有回应。
他屏住呼吸轻手轻脚下床换衣服,尽可能不发出声响地离开卧室。之前为了不让V起疑心只收拾了手机和证件,不过也足够了。
慢慢推开房门,深夜凝滞的空气重新流动,呼啸的风挟着细密水雾扑面而来,砸在身上有一种钝重的疼痛。倾盆大雨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哗啦啦的雨声持续不断地敲打耳膜,沉重的水汽与泥土潮湿的气息劈头盖脸往鼻子里钻。客厅没开灯,身后是一片安静祥和的死寂。
他呼吸了两口泛着泥土味的湿润空气,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雨里。
07
V在黑暗中睁开眼睛。
08
米勒寒是被龙捡回去的。
龙下播后冒着雨出门觅食,拎着大包小包回来,在门口捡到一只被淋得透心凉的可怜小熊。
小熊湿透的耳朵毛一绺一绺耷拉着,头发湿漉漉贴着脸颊,尾巴黏成实心的一小团,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的地方,衣角不断滴滴答答往下淌水。
他收了伞上前一看,居然是认识的人:“寒哥?你怎么在这?”
我超,龙哥。
米勒寒脑子被水汽泡得发懵,随便找了个门口躲会雨,听见声音猛地抬头看到龙的脸还以为是V阴魂不散,刚要跳起来炸毛,眨巴两下眼睛看见对方的粉色头发才反应过来。事实证明他冒雨跑得有多潇洒,淋雨就有多狼狈,而龙绝对是他现在不想见到的人里排名靠前的。
“呃龙哥,真巧啊呵呵。”他硬着头皮打招呼,心里盘算着怎么糊弄过去。龙是V的亲哥,他跟龙只是认识,不怎么熟,但龙跟V不仅认识而且很熟,这就问题很大了。
龙刚要回答,房檐下突然吹来一阵夜风,一大滴雨水砸在米勒寒鼻尖上,凉丝丝的,他鼻子一痒,狠狠打了个喷嚏。
“要不先进屋吧兄弟,你把身上弄干再说。”瓦伊凡叹口气,摸出钥匙打开门,回头看向他,逆着光的侧脸格外赏心悦目,眼角氤氲着暧昧的阴影。
超市离家不远,龙出门前没关灯,此刻看上去明亮温暖的室内对又冷又累的乌萨斯来说比商店近卫券临时招募棘刺、刷新出权限卡还要来得有诱惑力。
不对,棘刺开根本遇不到临时招募棘刺,在这说尼玛呢。
“OKOK,谢谢爹谢谢爹。”他脑子里一半乱七八糟想些有的没的,一半是龙好看的脸,乖乖跟着人进了屋。风雨被隔绝在门外,湿衣服黏在身上又重又冷,发尾的水珠顺着后颈渗进衣领,鞋袜被水泡涨了,踩在地板上留下一溜水迹。
龙一边催着人先去洗澡,一边给他找拖鞋跟换洗衣服。两只小猫窝在沙发上睡觉,听见动静睁眼看了看新来的陌生人,没什么反应,埋头继续睡,好像很宽容地默许他进入自己的领地。米勒寒头有点晕,但好歹还记得重点是什么。
“对了龙哥,千万别告诉V哥我在你这啊!”他进浴室前郑重其事地对着龙喊。
只当是两个人在闹别扭,龙随口答应了,想着等洗完澡再说,也没太在意。浴室里响起水声,他简单收拾了下客厅和客卧后进厨房架锅烧水,敲了两个鸡蛋,打算下点挂面。
09
番茄鸡蛋面,比塞煌铠甲还要稳定的经典组合,泛用性极高,对策性极强,评价为超大杯。
米勒寒坐在餐桌前唏哩呼噜吃面,他是真饿了,几乎半张脸埋进面碗,是让厨师非常有成就感的那种幸福吃相。洗完澡又有热食填进胃里,汤水暖烘烘的热气蒸得他眼睛有点酸涩。
等他吃好,龙才开口:“兄弟,说吧,你跟V怎么回事?”
他今晚吃龙的用龙的待会不出意外还要睡龙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兄弟把你揣兜里你不能把兄弟踹沟里,何况也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事。米勒寒思考了一秒钟就决定老实交代,就算V长得好看对他也不错但他实在受不了V神经兮兮的b控制欲所以他们已经:“分了。”
虽然是他单方面决定的。
省略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米勒寒只高度概括了结果。
“哦。没事的兄弟。”V那个性格能忍他的都是神仙,龙一点不意外,情绪波动还不如打集被狗偷家来得高,也没再追问,只是把人赶去刷牙睡觉。
10
被投喂了碗热乎乎的碳水下肚,耳朵头发尾巴吹干后又都毛绒蓬松,乌萨斯恍恍惚惚有点类似醉蜜的状态,他躺在客卧陌生的床上,半梦半醒间看到瓦伊凡标志性的长角和尾巴在门口一闪而过。
相同的种族,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细微却不容忽略的差异。
非常相像,但毕竟不是。
他不能也不会把龙当作V的影子。
11
龙把吃完的碗筷收进厨房,发现米勒寒吃得相当干净,连面汤都统统喝完了,一点没剩下。
捡来的可怜小熊在他家里干干净净睡下,穿着他的衣服、吃了他做的饭、身上是他的沐浴露的香味,两个人还有了共同的秘密。
瓦伊凡愉快地甩甩尾巴,这感觉不赖。
12
V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陌生来电统统拒接,直播暂停,米勒寒在龙家里鸵鸟得很彻底。也不是要心安理得白吃白喝,但他只要一挑起付房租或者想走的话头,龙就什么都不说,只是直直看着他。
相同又不同的脸,眼底开满红花石蒜的绯色眼睛,反卷的细长花瓣托住瞳孔,看向你的时候专注而认真,给人以一种深情的错觉。就算在V那狠狠栽了跟头,米勒寒还是喜欢这张脸喜欢得要命,只要龙露出一丁点失落或是不舍的表情,他当即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反正房东都没意见,他还能说什么,他也只能顺从。
出于一点说不明道不清的报复心思,米勒寒跟龙相处得堪称轻松愉快,熬夜打游戏撸猫吹水,一时逃避一时爽,一直逃避一直爽。
13
作为全职主播,龙的直播内容绝大部分是明日方舟。
作为全职主播,米勒寒的直播内容绝大部分是摸鱼。
不出意外龙基本每个月全勤。
不出意外米勒寒基本每个月播一休七。
所以就算他长时间断播,水友也不觉得有多奇怪,顶多在群里水两句少爷又懒狗出新高度。
米勒寒是舟区主播里比较超凡脱俗的存在,指下饭方面,小杯操作与超大杯嘴硬使他的直播风格独树一帜,专治水友低血压。
闲着也是闲着,最近龙开始教他打集成战略。
被收留之后龙在他心里的好感已经可以不论强度秒开模组,游戏打得好更是直接三模拉满。如果说教学初期米勒寒还有些逆反心理时常有自己的思想,按龙教的那套打法规规矩矩过了N15之后,他基本上已经是一台冷漠无情的执行机器了。
让他抓谁他抓谁,让他放哪他放哪,数着秒数掐轴开技能,公式以外的一律舍弃,自愿充当龙的悬丝傀儡,很乖、很顺从、很听话,他所有的操作背后都有龙的痕迹。
14
奖励自己一把棘刺开的铸币操作除外。
15
一切都仿佛在稳中向好,米勒寒觉得自己几乎就要摆脱过去的阴影。
他迈出走向最终结局的一步。
那天米勒寒打着哈欠从卧室推门出来已经是中午,客厅里龙靠在沙发上看手机,对于他昼伏夜出的作息来说倒是算得上早起。空调使房间保持着凉爽的温度,正午即使不开灯,室内也依旧明亮,木质地板干燥洁净,瓦伊凡本人套着宽松的家居服,八万和珠珠一边一只趴在大腿上,加上他的尾巴,整个人看上去很大一只陷进布艺沙发里,尾巴梢搭在靠背上,懒洋洋有一搭没一搭地甩动。
阳光透过玻璃窗浇进来,在龙身上堆出明灭的斑驳亮片,像是驻足的浅金色飞鸟,轮廓深刻被勾勒得如同盛夏最萤然的梦境。
是即使被以后漫无边际的回忆掩埋,却依旧会在某个日光充沛的午后哗啦一声重新舒展开那样。
米勒寒突然觉得这样就很好,这样就可以。
龙的表情流水一样晃动一下,含着笑意抬眼看向他,瞳孔是通透而澄澈的红。
窗外天空碧蓝如洗,风光无限轻柔。
米勒寒看了一会,然后走过去站在龙的面前。猫这时候比人自在,左右看看察觉到气氛不对,灵巧地跳下沙发跑去别的房间。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俯下身,两手按在龙身后的沙发靠背上,挑染的红发在日光下轻轻摇晃,表情认真得几近透明。温热的触感如同铭记于心的旧诗句,准确地落到龙的嘴唇上——这个吻柔软轻盈,却也热烈坚定,它相当真挚地传达着“依赖”和“喜欢”的情感,没有丝毫犹豫。
乌萨斯有些时候在生活中显得那样笨拙,然而有时候却是无人能及的一支凛冽枪械,子弹破空而去一往无顾。
16
唇与唇的触碰,然后是龙送给乖小孩的回礼。他抬手按住对方的后脑,很轻松地反客为主撬开小熊的唇齿,舌尖划过牙床挑起舌根,舌头勾着舌头舔吻,交缠间发出湿润的水音。
米勒寒脸红到脖子,手软得撑不住身体,被直接拉进龙的怀里。他睁开眼睛,久违的肢体亲密接触,龙身上的味道混合了点阳光暖融融的香气,表情很好很温柔。
热度顺着口腔往更下面的地方直直坠去,这是种熟悉的感觉,大脑轻飘飘的,下半身却发热发沉,腿心习惯性散出温暖的潮气。这副身体的下流秘密大概要多被一个人发现,但如果龙要继续,他不会拒绝。
“龙哥,有个事你得先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龙还没亲够,冷不防被推开,于是很不满地翘起尾巴,尾尖的火焰在身后晃来晃去。
米勒寒脑袋埋进对方颈窝不去看他的表情,抓着龙的手探向自己的腿心,献祭一般把身体交出去。夏季短裤裤腿宽大,他的大胆动作惊得龙耳朵尖红了一片,手掌被丰腴柔软的大腿根夹住,性器半硬、肉囊鼓胀,指尖隔着内裤触到会阴,隆起的滑嫩软肉一片濡湿。
他心头一怔,下意识揉了两下,掌心握住肥软的一团,米勒寒在他颈窝里喘息,那地方更湿了,隐约还摸到条正在吐水的肉缝,手指陷进去,被娇娇软软地吸了一口。
“反正就是这样,”他听见乌萨斯带着隐约的鼻音,用一种很别扭的语气说,“你能接受就继续,不能接受我马上走。”
龙当然说不出什么不能接受的话,小熊在怀里不安地颤抖,头顶的圆耳朵塌下去,底下嫩穴蹭着他的手指,淫水很快透过内裤流了半个手掌,呼吸湿热拂过脖颈,热得血液都仿佛在沸腾。
他在等待他的判决,在毫无保留地袒露秘密之后。
17
“阿寒,你做得很好。”半晌,龙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鼻尖蹭着鼻尖,注视着那双近在咫尺不知何时浸满泪水的蓝眼睛,目光无比缱绻。
——“别害怕。我喜欢你呀。”
抬眼的那一刻因为距离太近反而看不清龙的脸,米勒寒只看见他的眼睛。龙的眼睛很亮,光线浸在眼底,溢出清澈明艳的一汪红水晶。
“你他妈的你吓死我了——”眼泪夺眶而出,乌萨斯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身体跟着卸力,他还想说点什么,表情却猛地一顿,随后颤抖着哭腔控制不住地突然拔高。
突如其来的喜悦暂且压过了生理反应,他一时间忘了龙的手还卡在他的腿心里,屁股一动,湿乎乎的穴嘴含不住,肉唇隔着内裤黏腻缠绵地碾过去,刚从肉缝里探头的阴蒂不偏不倚和指尖撞个正着。
那团充血的滑软淫肉重重挨了一下,被挤得变了形,又被衣料纤维密密实实地磨,热流从那里炸开,酸麻的快乐自肉道冲向子宫,米勒寒大腿根夹紧那只手,喘出混乱的呻吟,腰和腿都在抖,一大团淫水咕噜噜从穴里滚出来。
只是被摸了阴蒂——就这么去了......?
“不是、这什么、......龙哥,好爽......”
他整个人脱力般扑进龙怀里,语无伦次地喃喃,眼泪止不住,奶尖发胀发疼,硬邦邦翘着在衣服上顶出色情的凸起,阴蒂还在高潮余韵里舒服地弹动,艳粉的舌尖探出来,被龙连着嘴唇含住。
瓦伊凡的性器在裤子下面鼓起一大团卡进腿间,磨得他屁股一抖,呜呜叫着又漏出两股淫水。
受不了了。
米勒寒从V那里逃出来多久就素了多久,身体被操熟之后又被冷落,整个人敏感得不正常,可是在龙这边哪敢痛痛快快自慰,实在忍不住了也只能夹着腿蹭蹭阴蒂解馋,生怕万一昏了头漏出点什么奇怪的声音。龙那里的尺寸又颇为可观,有时候岔开腿坐,胯下被裤子隔出明显的轮廓,他装作不在意,又忍不住用余光去瞄,雌穴往往不自觉饥饿地瑟缩一下。
短暂的小高潮彻底点燃了性欲,接吻很舒服,被龙抱着很舒服,总之是什么都顾不上了现在只想挨操,操嘴操穴操屁股哪里都行,想喷水想丢精想被内射,性器硬得发疼,雌穴湿透了,子宫排卵期般发情发热,尽头的花心下沉,肉道正饥渴地痉挛抽搐,连后面的洞也在翕张,迫切地想吃点什么进去。
平时其实更喜欢半推半就被连哄带骗着做爱,最好被亲得浑身发软再无可奈何地答应,再一边骂一边哭着高潮,反正在床上不带脑子习惯了,一看到那张脸就迷瞪,不管被勾着怎么叫床,不承认就是没有。但现在还没吃到性器,身体就已经被搞得乱七八糟,尝到甜头了哪还有空多想,他抖着手去扯龙宽松的裤腰,性欲的荷尔蒙最重的地方,那根东西一弹出来眼睛都看直了,短裤和吸饱淫水的内裤只来得及脱到膝盖,自己抬着屁股撑开汁水淋漓的两瓣肉唇就迫不及待地骑了上去。
湿滑淫水顺着性器往下淌,那么粗那么长的一根几乎是被吸进去的,穴嘴刚挨着龟头就被烫得一哆嗦,馋得不行,米勒寒扶着龙的大腿直接吃到底,一下插得满满当当,穴肉积极主动地纠缠,小腹上被顶出隐约的轮廓。
进得太快太深,龟头扎在肿胀的花心上,他指尖扣紧身下的人,爽得瞳孔涣散,身体僵了好一会才坐实,缓过来就按着这个姿势扭腰摆臀,奶尖贴着磨,白软的腰前前后后地摇,身前性器跟着一晃一晃地吐水,喉咙里喘出满足的呻吟。丰沛的淫水一股一股挤出来,龙的性器碾开肉道直直顶到最深,龟头被子宫口一圈肥嫩肉环咬着不住地吮吸,虬结的青筋、冠状沟饱满的肉棱、发烫的龟头和流着腺液的马眼都被吸得明明白白。
龙只觉得自己仿佛揉进一团黏稠的蜜,穴肉甜软、又热又紧,性器刮着淫洞里的绵密肉褶,又被反过来绞住,每一丝都要露给他磨个痛快,交合处淫水横流,连沙发垫上都落了痕迹。
深粉肉唇开开合合,艳红的阴蒂挺立着泡在淫水里,摩擦间溢出咕咕啾啾的水声。乌萨斯的性器涨得通红,外阴被性爱养得熟透多汁,一看就知道是惯于榨精喷水的淫器,可里面的肉道却又短又窄,按瓦伊凡的尺寸轻易就能奸透,骚点被开发得彻彻底底,花心太浅了根本藏不住,挨了操就只有乖乖等着被撬开子宫灌精的份。
龟头越操涨得越大,筋脉突突跳动,龙耐心等他自己摇了一会,子宫口被软绵绵的快感哄得不再设防,绽出熟红的细缝,才卡着他的腰胯狠操起来。性器原本温吞地研磨花心,米勒寒还没尝够这种好像下一刻就要漏尿的酸麻,就被顶得小腹一颤,身体水淋淋地摇晃。
他匆忙抱住龙的脖颈,挂在腿上的裤子终于掉了下去,舒服的小声哼哼被顶成急促的呻吟,上半身全靠对方支撑着,屁股肉一抖一抖,被操得痴态毕露。子宫被毫无防备地凿开,宫腔里更热更软的肉涌过来,这地方吃惯了精液又太久没挨过操,想榨精却舍不得宫交狂乱的快感,慌慌张张先把自己磨得一通痉挛抽搐。龟头在那只淫媚肉壶里肆意捣弄,龙的喘息低沉,瞳孔变成凶兽般的竖状,显然被吸得爽极。
前面没有任何抚慰,只在两个人之间蹭就几下就忍不住嗤嗤射精,雌穴不规律地绞紧,淫水大股大股泄在性器上,淋淋漓漓从穴口漏出来,混着精液喷得一塌糊涂。
刚被操进子宫没多久就高潮,他去得尽兴,精液淫水仿佛失禁一般还在漏个不停,眼前舒服得发白,人又受不住过量的快感,呜咽一样的呻吟止不住,小腹一抽一抽地夹,势必要把那根饱胀的性器榨干吸净。
18
龙深吸一口气按下射精的欲望,硬是把性器抽了出来。烂熟的穴肉被碾过去又是一溜痉挛,神魂颠倒的一瞬间,米勒寒被龙揪着尾巴根暴戾地按进沙发里。
身体条件反射地塌腰抬高屁股,两条腿并拢,腿心挤出肥嘟嘟的雌穴,淫水一缕一缕滑进腿缝,摆成最适合后入的姿势——后穴还在饥渴地开合,这种被掌控的感觉熟悉得几近恐惧,是V操他时惯用的方式。
可是龙的表情和吻又都那么温柔。
米勒寒被操得迷迷瞪瞪,那种感觉又转瞬即逝,那么一定是错觉吧。
两个穴都冲着龙敞开,一个被操得肉唇充血肿胀,露出一点湿透的殷红软肉,另一个被顺着股缝流个不停的淫水泡透了,仿佛察觉到龙的视线在不怀好意地打量,水津津猛地一缩。
冷不丁一只手伸到身前,隔着单薄上衣揉他的胸,硬挺的奶尖顶着掌心,被压回有些微妙弧度的奶肉里。被揉得又痛又爽,米勒寒脸贴着沙发,性器在胯下一边晃一边慢慢翘起来,他刚才射得很多,这会只能滴着透明的腺液。
“进来了喔。”瓦伊凡在他身后以完全掌控的形式居高临下地宣布。
另一只手轻轻一个巴掌扇在他屁股上,龙掐住他的腰,性器带着雌穴湿滑的淫水,找准后面的那个洞,毫不客气地顶了进去。
“我操......!”
太长太粗了,这一下仿佛被奸了个透,乌萨斯咬着牙从唇缝间挤出一句。
“你要操谁?”龙低头问他,也不等他回答,腰用力往前一送,“现在是谁在操你?”
后穴已经够软够热,穴嘴的艳丽肉褶几乎被撑平,这个姿势龙操他的力度又狠又快,前列腺的位置磨得彻彻底底,肠肉与雌穴隔了层肉壁,敏感点被不停地撞击又操不到痒处,后面心满意足吞下饱满的一大根,前面刚喷过却又开始发馋,没东西吃只能徒劳地夹紧满穴的淫水。
可是越馋越夹不住,雌穴的淫水越滑越多,随着下半身被操得抖个不停到处乱溅。鼓胀肉囊撞在臀肉上发出啪啪的沉闷声响,肉体接触的声音潮湿糜烂,汗水滴落到摇晃的白屁股上。
越操越渴、越操越饿,妈的怎么会有这种事......?
米勒寒理智飞到云端又坠下来,在难耐的沉沉的快感里终于抓住点什么——
“龙哥、龙哥......”他吸着鼻子昏头昏脑地求,语调掺着委屈的泣音,“你,你等下、射到前面去......!”
龙动作略一停顿,忍无可忍地闭了下眼睛,马上又继续操他,仗着米勒寒是背对,毫不克制自己脸上暴虐的表情。
前面后面都很会吸,摩擦间打出飞散的水沫。龙没再管他怎么叫怎么求,按着一顿狠操,把人操得七荤八素,勃发的性器颤抖一下,干脆地抽出来插进雌穴,直直捅开软嫩的子宫口,后腰肌肉抽动着射出第一轮白精。
米勒寒抖得龙几乎按不住他,性器摇得东倒西歪,射空之后坏了似的漏水,子宫像是有自我意识一样拼命地吸,不吃饱精液就不舒服。淫水混着一点絮状的精液喷出来,他在高潮里哭得好惨,上面下面全在流水,可是那副模样比起同情,更能激起不可言说的凌虐欲。
于是龙俯下身去吻他,唇齿交缠,眼睛半闭着,纤长睫毛小心地掩掉其中疯长的妄想。
19
两个人足足折腾到临近傍晚,哄着洗完澡后龙把小熊抱进主卧,太久没被抱着睡过,米勒寒典型记吃不记打,性欲满足之后黏他黏得很,滤镜太厚只觉得对方长得好性格好总之哪里都好坎诺特来了都说好得不能再好,他靠在龙怀里,耳朵贴着胸口,龙的心跳平稳有力,震动持续隔着胸腔一直传进耳膜。
这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好像有一株血色藤蔓扎根在瓦伊凡的心脏上,沿着心跳蜿蜒生长,再从耳畔攀援进乌萨斯的心脏,鲜活血肉共同滋养根系,枝叶缓缓缠绕收紧,仿佛就此锁住他一生的光阴。
20
“龙哥你说实话,你真不觉得奇怪吗?”
“没有,真没有,”龙的态度十分诚恳,“我当时就觉得,卧槽兄弟,牛逼。”
“......行。”
21
——“你知道阿寒最近在干什么吗?”
北绊半球想起米勒寒只跟几个好兄弟透露过行踪,还特别叮嘱了不要告诉别人。
他眉头一皱,想必V哥自然是不算别人的:“寒哥?寒哥在龙哥那啊,你不知道?”抖落被男同称呼吓出的一身鸡皮疙瘩,北绊半球突然警惕,“我靠,我不会是你们play的一环吧?”
没有什么众里寻他千百度的狗血波折情节,米勒寒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追问,没说自己是在躲着V,于是轻易被好兄弟卖了个彻底。
后来米勒寒说bbbq,你这辈子睡觉最好两只眼睛轮流值班,以免被我狙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似的。
而现在V顺着话头开了几句玩笑敷衍过去,手上跟着点开另一个聊天框,联系人的备注赫然是【龙】。
“出来谈谈吧,”V指尖轻快地在键盘上游走,“关于阿寒。”
找、到、了。
22
名字可以更改,容貌可以掩藏,而血脉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自始至终都无法舍弃的东西。
你我的血脉里流着同样的鲜血,那些扎根其中的偏执与疯狂噬心蚀骨,你以为逃得掉吗?
——它们不死不休。
——它们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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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最近有一点点不对劲。
米勒寒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日常照旧,他只是觉得龙和之前有哪里不一样。
只有一点点、可以完全忽略的不一样,有一种对方好像在等待什么的错觉。
又或者不是错觉。
一点点猜测、一点点危机意识、一点点不祥的预感。但只要视而不见,就可以维持现状一直这样下去。
你暗示的事我不懂,你的眼神我不理解,你出去见谁我不在意,你在叹息什么我不知道。
反正不管发生什么都有龙哥在。小熊无条件盲目信任并选择放弃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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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他也思考不了了。
都怪龙这些年清心寡欲只知道打游戏,一朝开了荤毫无节制,好像要把这么长时间以来累积的欲望全部倾泻到他身上。身体适应得很快,已经很习惯随时跟龙滚到一起,脱了衣服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糜烂的被操透的熟味。
米勒寒在龙碾着他的前列腺往里顶的时候把脸埋进枕头,试图让自己叫得没那么丢人,而龙在他身后把他泛着潮红的身体尽收眼底。乌萨斯细软的腰轻易就能留下指印,屁股上很是长了些肉,两瓣浑圆的臀夹住他,深色性器在肥软的后穴里抽插,雌穴空着没东西吃,淫水一丝丝顺着肉唇滑到床单上。
天才游戏青年在这档子事上也无师自通,肉道里操到哪米勒寒突然抖着腿夹他,敏感点几下就摸得清清楚楚,更是重点关照那些地方。肠道颤颤绞紧,龟头刮着肉往外扯,沉甸甸的性器操得屁股里又麻又痒,坠坠地隔着一层顶到雌穴发烫的子宫。
他的身体先是被冷落而后又填充了过量的性爱,已经被彻底弄坏了,子宫被另一个人的精液养开,被操喷操射操得满嘴胡话,淫水顶一下漏一股,龙在他屁股里舒服地射精,一边拨弄他红肿的阴蒂,又被紧着夹了一阵。
小熊软在龙怀里失神地叹息,下腹糊满自己射出的精水,一丝亮光晃过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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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光线昏暗地闪过一盏。
目睹床上两个人放荡交媾,皮肉拍打的水声黏稠旖旎,V却只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
砰。砰。砰。
看向你。看着你。
爱你。恨你。只是你。只有你。
恨不得毁掉你。
——只对着龙言听计从的你。
——即便一度消失,终究还是回到我身边的你。
26
米勒寒在看到门口的那个人时惊恐地睁大眼睛,心脏上盘根错节的藤蔓生出尖锐的刺,森然冷意扎穿他的胸腔。意料之外、情理之中,V的出现理所当然地填补了那点错觉般的罅隙。
他就像是从那场大雨里走出来。
乌萨斯坐在卧室柔软的床上,床单被套是最近新换的,他却分明闻到了浸满水汽的泥土味道。
“阿寒,”龙温暖的手指扣进他的指缝,平稳地拢住他颤抖的手,尾巴牢牢圈住他的腰,表情在阴影里模糊不清,“我们都逃不掉的。”
片段的时间被拉得无比漫长,V的每一个动作都以长镜头的形式演绎,细细一道光线映出空气中飞舞的细小尘埃,明暗分割之下他的脸,轮廓分明,光影浮沉,暧昧的,温柔的,妖异的,诡魅的。
米勒寒后颈全麻了,他臀缝里还卡着龙的东西,又被禁锢在对方怀里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V靠近、上床,膝盖压进床垫,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冷冰冰的角抵住脸颊。
红发的瓦伊凡贴着他的耳畔甜蜜开口,眼神秾艳得像割开静脉涌出暗红的血,声音是无数个午夜里挥之不去的梦魇。
——“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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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的、可怜的、好骗的小熊,真相已经赤裸裸摆在面前,居然还在试图往共犯之一的怀里缩。龙在他身后很轻地笑了。
两条瓦伊凡的尾巴一前一后将乌萨斯圈住,三个人在此拼成一个诡异的完满的实心圆。
“......V哥。”
时隔许久之后,米勒寒再一次叫出这个称呼。
他们当着他的面一步一步设下陷阱,而他自己选择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保持沉默。于是那些刻意的试探与故作不知的纵容在无人留心的地方肆意盘桓生长,最后孕育成非常规的爱意,从认识到朋友到恋人,龙和V的存在使这份感情不断地混合进其他东西,猜疑偏执扭曲疯狂病态绝望,但爱永远牢牢占据着旋涡的正中心。
本质是爱。
被驯养、侵占、分食殆尽,馥郁的花与荼蘼的血织就精巧囚笼,米勒寒落入两头瓦伊凡的巢穴。
傀儡线系紧再反噬,封杀最后挣扎的可能性。
但米勒寒这一次是不会逃避不会放手的。
因为龙和V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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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件离经叛道又顺其自然的事。
龙插着他的后穴,掰开他的腿心朝向V。乌萨斯嘴里嚷嚷着干什么干什么,却在V摸到他汁水淋漓的雌穴时瞬间哑火,穴嘴嗫嚅着一吐,一团淫水浇到对方手掌上。
V比起龙要更加熟悉他的身体,指尖摸到两瓣肥美肉唇,已经被淫水浸得滑腻腻的,他剖开肉缝剥出阴蒂,捏住了轻轻震起来。
那地方敏感得要命,平时隔着裤子稍微弄一弄就有快感,哪挨得住这么玩,淫水流得满手湿滑。在龙面前挨着V的指奸,想拒绝偏又浑身无力,米勒寒全身都发红发烫,熊耳朵软软地耷拉下去。
龙刚才射过一次,这会倒是不急,有一下没一下操着湿软肠肉,性器带出黏稠的白精。他这角度只能看见V的手塞在乌萨斯腿心里,看不见怎么玩的,只一会就把小熊玩得如痴如醉,穴里也来了精神,肉壁收缩着拧他。
“这么舒服呀?”龙对着他耳语,V见状也附上来,手上动作不停,很是诱惑地开口,“以后就这样,好不好?”
这样,这样是哪样,米勒寒羞耻得几乎要昏过去,却突然感到下面那只手放开了阴蒂,手指探进了雌穴里,也不知道指尖在穴肉上摸到了什么地方,用力揉了几下,酸、麻、痒,快感和尿意一起涌上来,他嘴唇开合几下,却发不出声音。
V的手边漏尿似的甩出淫水,竟是被指奸到喷了。
湿淋淋的手从穴里抽出来,还被挽留一样绞了几下。V举到乌萨斯脸侧,被含住指尖,舌头缠着很是色情地吮吸。
这就再没什么好拒绝的了。
雌穴软得像融化的糖,没怎么费力就吃下了V的性器,肉道涨满,几乎每一下都能顶到花心。龙在他后面也动起来,两只瓦伊凡一前一后夹住小熊,慢慢地操他,刚开始配合还显得生涩,性器容易滑脱,很快默契上来,他总是在挨操,总有一根性器很深地嵌在身体里。
米勒寒腿挂在V的腰上,全身关节都泛红,一声不吭地挨着,身下两个淫洞都被填满,前后只隔着一层皮肉,前列腺和子宫被无间断地刺激,不知是谁的手又来替他做手活,榨汁似的从肉囊挤到龟头。
操到后面偶尔能前后一起卡住花心揉弄,乌萨斯下半身全麻了,抱着V的脖子挣扎,终于口齿不清地哭喊出声:“别操了别操了,......呜、要坏......”拧着腰拼命躲闪,性器一下错开了,肉乎乎的肥心才逃出夹击。
可惜没人听他的哭求,他的身体还夹在龙和V之间躲不掉,被坏心眼的瓦伊凡按住了,两根性器同时齐根没入,转眼又重新卡住花心,前后一起用力,龟头揉得更加猖狂。
刚才那一下挣扎耗尽了力气,这下再也抗拒不了了,两个穴又紧又缠地咬,穴肉跟性器密密交合,敞着腿任人奸淫。
“又要喷啦?”V笑道,龙的手还捋着胀鼓鼓的龟头,他就去揉底下那团硬挺的肉蒂。
米勒寒除了哭哪还说得出话,龙在后面替他开口:“哪这么快,刚才被你弄出来呀。”
“你有点小看他了。”V回答,性器一松,然后龟头刁钻地操进子宫口。
神经末梢的感知似乎断了一瞬,紧接着汹涌的快感蜂拥着将他淹没。淫水从雌穴里乱吐,浇得龟头发酥,小腹抽搐着抖,后穴肠肉猛然夹得死紧,痉挛着榨,前面已经射空了,潮吹似的涌出透明腺液。
这肯定是他最下流的一次受精。子宫被射满、屁股也被射满,瓦伊凡的白精又多又浓,射得他肚子都鼓起来一点,像被轮番打种后的雌兽。也许会怀孕,谁知道呢,大着肚子被锁在床上操,上面喷奶下面喷水,彻底变成两个人的禁脔。
子宫满满含住一腔精水,后穴夹不住,黏稠地流出来一点。米勒寒被射成软趴趴的一团,精液仿佛融进了血肉里,浑身酸软地坠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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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熊安顿上床,龙抬头看向V,对方恰好也同时看过来,他们在自己的眼中看见自己。
龙是温柔的、随和的、平淡的。
V是从容的、锋利的、张扬的。
两张完美的相似的脸,下颌线精巧流畅,眉眼潋滟而昳丽,连表情也在这一刻无限重合,如同暗夜与白昼的双生子,永远背离却又无法割舍的部分,最终生而为一。
你是撕裂我所有日常的甜蜜利刃。
你是摧毁我人生的救世主。
窗外夜色安稳静谧,屋内灯光是蔓延的温柔色调,被子柔软舒适,毛茸茸的暖色小光芒落在上面,剜出绵密的无边缘感的花,星星点点又支离破碎般漂亮。
龙和V一左一右倚在米勒寒身侧,仿佛两枚吞噬嶙峋月光的猩红琉璃。他们低头凝视乌萨斯沉睡的面容,连呼吸都紧握,连心跳都明晰。
30
——但愿你永远在我身旁。
——但愿你是失群的飞鸟,但愿你羽翼丰盈、茕茕鸣唱,但愿你再也去不到任何地方。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