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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

01

对门来了新邻居。

搬家公司进进出出的声音已经到了扰民的程度,张新杰皱着眉头开门想说两句,一抬头撞进倚在对面门口的女孩子眼睛里。

已经滚到舌尖的话硬生生收住了咽回去,那一点深墨般的瞳色细细密密烙在他的视网膜上,像窥见深渊。

紧身上衣裹出她姣好的身材,女孩子的目光越过家具看向张新杰,把一缕滑落至高耸胸前的黑色长发拢到耳后,冲着他露出微笑。

“我是叶修。”她说。

楼层过道漏进夕阳参差不齐的光,把她一部分长发染成妖异的金色。

夜幕降临的余温消失之前,张新杰隐约闻到潮湿的水汽味道。

02

新邻居是个女性Alpha。

他们毕竟是住在同一楼层,又是对门,只要有心,见面的机会相当频繁——即使大多数时间只是打个招呼错身而过。

单从字面上看,对于Omega来说,女性Alpha的危险程度要低于男性Alpha,正如女性Omega比起男性Omega更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但或许是Omega的直觉,张新杰本能地觉得他的新邻居虽然看起来温柔无害,骨子里却流淌着比男性Alpha还要可怕的攻击性,沦陷、沉溺、一击毙命。

叶修拥有一种令人感到背脊发冷的美丽。

03

转变是从一个雨天开始的。

那天张新杰下班回家天色已经很暗,黑色的雨云沉沉压在上空,雨幕几乎隔绝所有视野。在一楼等电梯时他正庆幸自己带了伞,身后叶修踩着高跟鞋噔噔噔跑了进来。

雨水的气息扑面而来,一瞬间有从头到脚把他包裹起来的错觉。

女孩子浑身湿哒哒的,长发末梢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流水。她擦了把脸上的雨水,毫不见外地和张新杰抱怨起今天下雨,而自己居然没带伞。

张新杰和她寒暄了几句,眼睛有点不知道往哪放。叶修穿着高跟鞋,和他差不多高,身材好到能让青春期少年带进不可言说的绮梦里,这会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什么有的没的都看见了。

“我从地铁口跑回来的,还好没多远——”叶修说着,边把手伸进口袋里,突然声音和表情都很微妙地顿了一下。

“怎么了?”

“......完了,没带钥匙。”女孩子不信邪似的又摸索了一阵,最后垂头丧气得出个结论。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张新杰,头发黏在脸上,衬得一张脸只有巴掌大小。

“......”

张新杰心跳有些加速。也许雨天会催生出暧昧的因子,上次见到叶修还只是普通地打招呼,现在也明明没有任何身体接触,视线却已经开始交缠。他想起自己家,收拾得井井有条,窗明几净,客厅的垃圾桶里躺着一支今天早上刚开封的抑制剂。

“这么晚了,要不要来我家?”他听见自己这么说,“开锁可以明天再找人......你淋成这样小心感冒。”

他低着头没敢往旁边看,只觉得热度从后颈的腺体烧到耳根。

“......谢谢。”叶修盯着他发尾下露出的雪白皮肉,好一会才说话,“那就打扰你了。”

04

或许是因为雨越下越大,仿佛楼道里的空气也潮湿得能拧出水来。张新杰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背后有高跟鞋规律的脚步声,从电梯口到家门的几步路漫长得难耐,又短暂得心惊。他摸钥匙开门的时候手都在抖,一个处于发情期的Omega,和Alpha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根本想都不用想。

前脚刚进门,背后立刻贴上来一具湿漉漉的身体。雨伞哐当倒在门边,他感到后背的衣服被浸透了,湿凉的雨不由分说就要扎进皮肤里。

腰上横过一条手臂,张新杰腿一软,两个人几乎是摔进了门里。叶修勾着他的腰踹上门,摘了他的眼镜,把他抵在门背,连灯都来不及开,潮湿的吻就重重落在他的嘴唇上。

女孩子的身体纤细柔软,却一点都不柔弱,而是柳条般的柔韧,抱着他如同细密的绳索。肢体黏腻交缠下张新杰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从见面起就一直萦绕不散的雨的气息,天气因素只占很小的一部分。

——那是叶修信息素的味道。

不突兀,很平凡,得天独厚到很容易让人掉以轻心,却又无孔不入。

潮湿的、温凉的、缠绵的雨。

05

饱满的胸脯压在张新杰胸前,沉甸甸的两团,隔着上衣和文胸也能感到足够软足够大。叶修吻得很用力,咬着他的嘴唇纠缠在一起,吮着舌头吸到舌根发麻,是Alpha侵略性和占有欲十足的吻。

分开时张新杰整个人都是软的,如果不是背后的门板,身前叶修还压着他,他毫不怀疑自己马上就会坐在地上。叶修按在他颈侧的手错了错,打开了门侧的灯。

光线让他找回了些许理智,他喘着气,脸和耳朵都是红的,呼吸间吸进浓郁的水汽。叶修的脸近在咫尺,定定看着他,鲜艳的唇吐出一点玫瑰花瓣似的舌尖。

“我是谁?”她捧着张新杰的脸轻声问道,上翘的尾音勾住心脏。指尖还是微凉的,掌心的温度却是灼人的暖。

熟甜的蜂蜜味道从他的身上沁出,他像一枚烂熟的果子,被叶修轻易咬破了表皮,一瞬间香气扑鼻,汁水四溢。

张新杰揽住叶修的腰,对着她笑了一下,他惯是眉眼冷淡一丝不苟,这时候没了眼镜的遮挡,衬着湿润凌乱的碎发和潮红的脸,笑容就显得无比艳丽:“叶修。”

这个名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像割断了最后一根弦,于是彼此再不剩什么顾忌。

06

两家户型是一样的,布局也一清二楚。他被叶修揪着领子扯进沙发里,几乎是趴在了她身上,高跟鞋踢掉了,地板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足迹。女孩子手伸到背后解了自己的文胸,粗鲁地把上衣推到胸脯以上,又动手去剥张新杰的衣服。两团白花花的肉从她的内衣里弹出来,嫩红的乳头挺立着,动一下就跟着颤颤跳一下。

见张新杰盯着自己的胸看,叶修手臂一压,挤出深深的乳沟,挺着胸往他面前蹭:“好看吗?给你吃一口?”

张新杰顺着她的锁骨往下舔,把一颗乳头含进嘴里。他骑在人家身上,像被喂奶似的吸着对方,企图榨出并不存在的奶水。手指顺着小腹往下摸,黏稠地撸了两把性器,想去揉穴的时候,女孩子纤细的指尖代替了他的手,毫不客气地直接探了三根进去,同时把自己的性器挺进张新杰手里。

——即使是女性,Alpha的基因依旧让她的性器尺寸骇人,比张新杰的大了整整一圈,长在她细嫩的腿间,看起来色情又下流。

一想到这东西待会就要操进他的穴里,喂他满满一肚子精液,张新杰吃奶吃得神志恍惚,性器被模仿交媾似的蹭着,穴里被手指毫无章法地摸索,从电梯口湿到现在的穴淫水流得越来越凶,从生殖腔一股一股往外淌,蜂蜜的甜味黏到发腻,又被沉重的水汽冲淡。当叶修终于按住他的前列腺,张新杰再也控制不住,吐出嘴里的乳头——女孩子的两团奶肉已经被他舔得湿红一片——一边用湿乎乎的穴磨她的性器,一边近乎是求着她来操自己。

Omega放荡淫乱的身体缠着她,勾引得叶修也无心再做什么前戏,发情期的身体早已做好了一切准备,叫嚣着要挨操要吃精液。她捏了一把身上人的屁股,让他稍稍起身,性器紧跟着钉进肉穴里。

穴肉被破开进入的感觉极为鲜明,张新杰没忍住,啊啊淫叫了一声,又马上咬住了嘴唇,鼻音带着哭腔。他像个风骚的荡妇,张着腿骑在女孩子身上挨操,身体里的东西这么硬,又粗又长,碾着穴肉往生殖口挤,想必也能很容易操进生殖腔里,把那些湿淋淋的淫肉奸得服服帖帖——

想到这里,他打了个哆嗦,穴里喷出一大股淫水,浇在叶修的大腿上。

叶修捏着他的屁股,眼神像捕食中的狼,一下一下狠操着紧咬自己不放的穴,龟头顶到了生殖口,享受穴肉惊慌失措的痉挛。

觉得张新杰瘦的人大概全是被他削薄的肩和细窄的腰骗了,看起来清汤寡水的Omega却长了个又肥又软的白屁股,也不知道怎么藏住的这么多肉。如果不是知道他还没被标记过,叶修简直要怀疑他的屁股是被精液喂出来的,才能这么爱吹水,这么会吸人。可他的反应又青涩得很,身体完全靠着本能上下起伏,毫无顾忌让龟头往生殖口里戳,脸上湿漉漉的全是泪水,胡乱蹭着女孩子圆润的肩头,大腿根绷紧了止不住地颤抖。

他自己的性器比起肉穴算是被冷落得十足十,胀成淫靡的肉红色,啪啪打在叶修白腻的小腹上,一股一股流出精水。连着骑了好一阵,生殖口像爪子似的吸住了龟头,生殖腔哆嗦了一阵,呼呼吹出的淫水全浇在了龟头上。

07

张新杰被舒服过头的高潮打懵了,挺着腰一动不动,叶修还没射,也不打算放过他,性器费了点力气拔出来,没东西堵着,穴里的淫水立刻失禁似的漏出来。

她拉着张新杰推进卧室里,把他按在床上,凉丝丝的床铺让他被冻到了似的要缩起来,却被叶修压住了,两团丰满的奶肉压扁了贴在他背上,性器插进腿间,牙齿咬住了后颈的腺体。

张新杰活到现在始终循规蹈矩,唯一的一次离经叛道就要把自己整个人都交出去,勾引一个认识没多久的女Alpha。

他早就被雨水浸透了。

叶修从他背后插了进来,他还沉浸在腺体即将被Alpha咬破的刺激里,被操了好几下才回神,Omega的天性又占了上风,挣扎着要往前爬,又被女孩子掐着腰轻松地拖回来。趁着这股力道,龟头狠狠撞在生殖口,捅开了那圈软肉。

他埋在枕头里叫出长长的一声,最开始的性幻想成为现实,是真的舒服到骨头里都在战栗。成结的性器重重碾过生殖腔里每一寸肉壁,肉结反扣住了生殖口,把满腔的淫水堵了回去,才开始在他的屁股里射精。

精液混着淫水灌满了生殖腔,后颈腺体被咬破的疼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他属于这个Alpha了。

08

即使折腾到了后半夜,张新杰的生物钟依旧让他准时醒了过来。

叶修还在睡,抱着他的一条手臂,有一半挤进了她的乳沟里。张新杰小心地把手抽出来,撑着酸软的身体下了床。

雨已经停了,房间里暧昧的甜味散掉大半,彼此的衣服乱七八糟堆在地上,张新杰随便套了件衬衣,艰难地弯腰去收拾其它衣服。

精液从闭合的穴口涌出一大股,过于怪异的感觉让他动作一僵,跟着手里的衣服有什么东西坠了一下。

从女式短裤的口袋里滚出来当啷一声砸在地板上的,是一把钥匙。

—end—

晨起

荣耀联盟里不管顶尖选手还是三流炮灰都知道,在叶修面前讲道理简直跟对蝗虫说你别来啃我的庄稼是一个效果。

世界上有这样的人,他本身的存在就是压倒一切的定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把一切不可能化为可能,生来就是让别人怀疑人生的。从上帝视角看这叫主角光环,普通视角只能柠檬这真是好踏马不公平。

张新杰本人作息规律,有晨跑的习惯,偶尔抽空还能去健身房,但叶修一提运动整个人都是大写加粗的拒绝,他底子好,最开始几年基础打得不错,熬夜跟玩似的。虽说同居后十二点前睡觉的几率大大增加,但除此之外就没有然后了。

早上张新杰在他那个一分不差的生物钟作用下醒来,身体有点发热,后背贴着某个人的胸膛,体温透过睡衣,腰上有手臂圈着。

他迷瞪了一会,想把叶修的手抬开,腰刚动了动,身体本来已经习惯了,结果突如其来的异物感愈发鲜明。交叠的肢体还是湿热的,张新杰这一下清醒过来,昨天搞得太晚,叶修干脆就没退出来,直接在里面睡到现在。

这样的刺激下,晨起的生理反应直直立在腿间,张新杰被叶修长手长脚圈得难受,对方睡着了也不放开他,手臂刚挣开一点,无意识又勾着他的腰往怀里带。

刚拉开的那点距离细微到可以忽略不计,张新杰屁股又撞回叶修小腹上。穴里那根性器几乎位置都没怎么挪,压着前列腺结结实实往里操了一记,烂熟的穴肉哆哆嗦嗦咬紧了,他腿根抖着夹了一会,性器一阵酸软,慢慢冒出一摊精水。

成年人的优点在于不会像精力旺盛的十八岁那样一撩就发情,频率很好地控制在隔几天做一次。但缺点就是叶修每次都毫无节制地压着他往死里做,花样越来越多,相对的越来越爽,爽到张新杰事后回想起来后悔不已的程度。

他过于纵容叶修了。

睡前做得太狠,张新杰那会高潮得脑子都要坏掉了,最后被满满当当一滴不漏地内射。一觉醒来也好不到哪去,只一下就被操射,精液是稀薄的乳白。他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神,叶修还在睡,平缓的呼吸从颈侧吹过来,浑然不觉发生了什么。

张新杰蹬了他两脚,穴里还吸着性器,龟头热乎乎戳在肠肉上,倒把自己磨得腰肢酸软。

叶修被踹得半醒,性器又陷在湿热的穴里,隔几秒就颤颤咬他一阵。他本能地往里操了几下,顶出张新杰猫一样的呻吟。睁开眼的时候正好张新杰扭头看过来,眼尾氤氲一层薄薄的水光,一张被操熟玩透的脸。

屁股里的性器突然抽了出来,湿哒哒蹭在大腿上,穴里没了东西,小股小股滑出含化的精液和润滑剂。空气里立刻漫开精液的腥膻味道,张新杰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叶修压在身下,性器咕啾咕啾又插了进去。

他整个人都是晕的,呜咽着骂叶修一大早发什么病。

“谁一大早就冲我摇屁股来着?”叶修打了个呵欠,完全忽略自己昨晚射完就没拔出来过的前提。

这个人起床时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干什么都懒洋洋的,好像只有操他才能提起兴致。这会趴在张新杰背上,全身的重量压着他,肢体亲昵地交缠着,这个姿势省力又省事,性器全根没入,光动腰就能操得很深,张新杰根本躲不了,没法躲,昨夜被操开的穴浪得发骚,穴肉层层绞紧,软绵绵黏糊糊地榨精,时不时一通无规律的痉挛,把性器伺候得极为舒爽。

张新杰半边脸埋在枕头里挨操,迷迷糊糊感到那东西又胀大了一圈,又刻意照顾他舒服的地方,刚射过一次的性器蹭着床单流出透明的腺液。他眼前一片模糊,和近视无关,单纯的被操到眼泪失控,全身又被叶修压制着,恍惚觉得自己正在被强奸。

昨夜才爽透的穴又变得饥肠辘辘,越做越渴,馋着性器和精液。张新杰恨得咬牙,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屁股敏感得恼人,乳头被吸大了,阴阜饱满的肉一碰就要发情,穿着衣服还是矜持自律的模样,脱了才能看出来其实早就被玩透了。

潋滟的墨色瞳孔,白得轻易就能留下指痕的腰,软得仿佛会吃人的屁股。穴里还留着之前射进去的精液,又软又热,榨精式交媾有多淫乱放荡,半透明的汁水边操边往外流,漏了满腿,多到比起强奸,不如说是轮奸更合适。

张新杰极少体验这种缓慢又激烈的性爱,叶修感受到他言不由衷的抗拒,哄他放松,引诱他说放松了更爽。这一下操得太重,张新杰紧跟着腰肢弹动一下,被叶修压住了,性器又慢腾腾在他屁股里磨。酥麻的细碎电流自肠肉蹿至全身,他情不自禁地放松身体,被这软和的快感哄得渐渐游刃有余起来。

但是紧接着叶修又开始用力操他,是那种毫无保留的、只把他当成解决晨勃的道具的操法,倒模的硅胶屁股或者飞机杯,瞬间又把他操到痴态毕露,两瓣臀肉上泛出情热的潮红。

这身体有多下流,明明昨夜已经弄到射不出什么,被操爽了又忍不住要射了,只是射出的不再是精液,性器抵着床单,龟头被布料磨蹭着,滋滋地吐出无色的腺液,床单湿了一片,水量快要抵得上射尿。叶修又内射在他屁股里,性器一边喷着精液一边还在操他,穴肉被微凉的精水淋过又被发烫的龟头磨着碾过去,舒服到仿佛连内脏都在抽搐。

过量的精液从穴口淌出,从股心到臀尖都被玩红了,叶修还在张新杰屁股里多耸了几下,性器带出的精液全抹在他屁股上,张新杰堪堪被他蹭得回魂,手伸到后面拧了一把,没什么力气,叶修咕噜两声,才从他身上爬起来。

“滚去做饭。”张新杰翻身躺在床上,手背盖住眼睛。

叶修揉一把他的大腿,好心情地下了床。

—end—

苏沐橙的瓜子最近消耗得特别快。

这主要是叶修的锅,有事没事就要去顺两把过来。苏沐橙没什么意见,反正小卖部离得近,她也不差那点钱。

“毕竟叶修在戒烟嘛。”她说。

叶修边看赛季录像边冷漠地嗑瓜子,头也不抬地回了个嗯。

兴欣网吧里的人都看出来叶修最近有点不对劲,好像干什么都兴致不高。几个混熟的网管猜他是在戒烟,但偶尔又能看到他吞云吐雾的样子。

今天的份额已经抽完了,张新杰对他的管束还是有作用,网吧里又有苏沐橙盯着,抽烟是别想了,但嘴里总得有点东西,含着咬着嚼着都行。烟瘾上来人就容易焦躁,这一点变本加厉反应在游戏里,主要现象就是抢BOSS,且专挑霸图的抢,尤其是张新杰带队的时候,一门心思力求给他添堵。

“这都没分手,张新杰对你必须是真爱。”方锐感慨万千,并随手顺走半把瓜子。

——张新杰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看着他的真爱在屋里来来回回瞎折腾。

喝水太淡,吃糖太甜,烟盒就码在抽屉里,没上锁,拉开就能拿到。叶修连个余光都没往那去过,喝了水吃了糖,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满屋乱晃想找点事情做,起码能转移下注意力。

他叹口气,冲着叶修解了睡衣扣子,语调平静得如同在谈论天气:“来不来?”

睡衣下露出的雪白与嫩红成功转移了叶修所有注意力,他想问张新杰是脑子坏了还是吃错什么药,但他自己估计也差不多。这不是正常的走向,可一切又顺理成章地发展着,他像个饥肠辘辘的幼童,饿极了于是一口咬住张新杰。

刚开始戒烟的时候,张新杰提过可以用别的东西来减轻对香烟的依赖性。

说对了。叶修想。

而张新杰的胸脯是鼓起的,弧线柔软,散发着熟悉的沐浴液香气。叶修嘴里含着他的乳头,舌头打着转拨弄,那地方很快硬挺起来,奶肉隐隐透出粉色,然后就有东西从奶孔里流出,腥甜浓郁,扑鼻而来一股湿润的奶香。

张新杰那里居然是有奶的。

叶修觉得不对,他从没听说过男人能有这种功能,可又觉得顺理成章,甜蜜的奶味充盈所有感官,大脑被搅得混沌一片。湿漉漉吮了两口,他直起身,乳头被吸得通红肿胀,颤颤立在圆润的奶肉上,红的更红白的愈白,隐约能看到皮肉下淡青色的血管。

他伸手去揉那两团奶肉,掌心顶着乳头,指尖掐住根部,奶孔一蹭就往外流奶,湿哒哒涂在掌心里,又换个角度让乳头露出来,手指收拢把乳房往里挤压,奶滴接连不断涌出来,甚至形成了细细的乳白色水柱。

奶水很快沾了叶修满手,张新杰人和声音都是软的,在喘息的间歇小声叫他的名字。叶修如果是个孩子,肯定是最难养的那种,爱玩又护食,随时都得霸占着,吃还不够,一定要把乳头折腾得奶孔大开,潮湿烂熟才罢休。

叶修一边吸他的奶,一边很娴熟地把手探进内裤里。胸口到小腹间全是奶渍,性器在衣料上顶出个形状,他在张新杰原本应该一片光滑的会阴处摸到一条湿乎乎的肉缝。

他动作一顿,但张新杰突然绞着腿夹紧他的手,两瓣绵软的肉咬住他的手指,鲜嫩多汁的穴蹭着他往里吸,又紧又热,还在咕咕唧唧往外冒水。

这下最后一点违和感烟消云散,没什么不对,张新杰应该就是这样,前后两个肉洞都随时准备吃他的精液。内裤脱掉露出挺立的性器,下面两片靡艳泥泞的肉唇花瓣似的绽出粉红的穴口,阴蒂红通通的,一副性欲勃发的春情模样。张新杰搂着叶修的脖子往床上倒,呜咽着舔他的嘴唇,乳头被压着喷出几股奶水,溅在衣服上照单全收了。

“啧,多浪费。”叶修捏住他的乳头又吸了两口,快感从那里蔓延开,张新杰扣着他的肩膀,不知是想把乳头从叶修嘴里抽离,还是想让他吸得更用力。腿张开了一些,屁股抵着床铺摇晃,好让性器能顶着叶修的磨蹭,阴阜的淫水流得更凶。

他的雌穴又窄又短,很容易被操到子宫口,更容易喷水潮吹。叶修那根凶器生得粗长,龟头上翘,弯曲的弧度准确地揉开阴唇,碾着骚点干进去,沉甸甸压在子宫口,操得人眼泪直流。习惯之后没有不适,只有舒服到颤抖,阴蒂整个埋进耻毛里,小小的肉球神经细密丰富,被又扎又磨的酸麻快感能让圣女雌堕成荡妇。

叶修动腰的幅度不大,子宫口被一下一下戳着,那地方过于敏感,淫水一股一股往外冒。张新杰被他不紧不慢的力道操得失魂落魄,自己伸手到底下去揉阴蒂,又摸到肉穴没能吞完的那截性器,突然一阵哆嗦,穴里漏出一大股淫水,立在小腹前的性器一抖一抖跟着吐精。

奶水滴滴答答流得欢,张新杰吹完一次回过神,勾着叶修的腰让他动。他已经习惯被直接插到射精,性爱是件越羞耻越舒服的事,叶修喜欢看他失态,看他爽得神志不清的模样,边喷水边翻来覆去地操,抓着机会就得把人操坏还不知足。

但叶修这次好像对他的子宫格外感兴趣,按住了他的胯骨,沉着腰在他身体里晃动,上翘的龟头下下揉着宫口,磨得他子宫酸软,淫水没完没了吹完一波又一波。

张新杰高潮得小腹痉挛,床单湿了一大片,吐着舌头一点声音都没有,全身的感官只剩下子宫口那根重重磨着他的滚烫性器。叶修被他穴底的嘴吸着,烂熟的肉咬着他,于是更用力地往里揉,就是不肯痛快操他。

宫口紧紧压在龟头上,张新杰受不住他这么弄,这速度让他不满足,他只想被叶修按着狠操,让他舒舒服服泄到大脑空白。可是叶修压着他不让他动弹,任他穴嘴发骚淫水乱流,只不为所动地撞着。

“叶、叶修......”张新杰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调子软软地求,他眼里含着泪,眼尾又是通红,衬得表情无比艳丽,“你快,......快点......”

“嗯,别、别磨了......”

这样的性爱只会让人饥渴到发疯,他穴里够软了,水喷得够多了,肉壁绞着性器痉挛,却因为被对方掌握着节奏而迟迟得不到满足。

“咬得这么厉害,我以为你喜欢的。”叶修终于快了一点,但龟头还是下下冲着子宫口,雌穴被他操开了,动一下就和坏了似的往外流一摊淫水。

张新杰哭着摇头,呻吟原本堵在喉咙里,这下能说话了就流水似的往外吐,一边还要去找叶修的嘴唇,哑着声音说太酸了不喜欢,不要磨,要快点操。

他是真的是被磨得丢了魂,子宫口越来越软越来越烂,一下子被磨开了,龟头毫不客气地顶进去,他的穴终于吃进了整根性器。子宫被这突如其来的侵犯直接送上了高潮,张新杰抖得叶修几乎压不住他,挺着腰眼瞳涣散,被性器插住的穴口溅出大股淫水。

龟头卡在子宫口,勾着那圈肉环,被严丝合缝地咬着,高潮中急速抽搐的穴肉还在不停吸着他,淫水一团一团浇在上面。冠状沟那里被嫩肉填满了,叶修吻住他,按着他操了一阵,直接射在了里面。

床单湿漉漉的,两个人下半身跟在水里过了一遍,张新杰身体没骨头似的软,穴里还在激烈地夹,偶尔被顶到敏感点,又是一波小高潮。

叶修醒来的时候愣了半晌,急急地去掀被子,看到睡衣完整才意识到那股违和感是从何而来。

张新杰被他吵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脑子还是迷瞪的,看到叶修嘴唇动了动,下意识以为是烟瘾又犯了。

他捋一把头发,冲着叶修解了睡衣扣子。

——“来不来?”

—end—

流火

云雾里跌出一轮青白的月亮。

月光是朦胧的,拢着不近人情的冷,斜斜照进叶府偏院。

守夜的下人低眉顺眼给叶修开了院门,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照原样关上。叶老爷出门在外,府里大少爷说了算,有些事只当没有。不该听的不听,不该看的不看,就算听到了、看见了,也要装聋装瞎,仿佛惊世骇俗的深宅秘事在他眼里还不如夏末促织来得吸引人。

毕竟叶家手里攥着兵权,在本地可谓一手遮天。叶老爷新娶的姨太太其实是个男人,大少爷近来和这所谓的姨太太夜夜厮混,任凭谁在背后说破了天,当面是没人敢非议半句的。

屋里没有点灯,床上坐了个人,身姿挺拔腰背笔直,闭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叶修倚在门口,没关门,月光自他身后照进来,一地银光乍泄。

“小姨娘。”

——他这样称呼一个男人,语气自如,倒是半点不觉得尴尬。

张新杰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望过去,眼尾是挑的,勾魂夺魄。他攥紧了衣摆又倏地放开,站起身走过去,脚下踩着高跟鞋,走得缓慢但极稳,慢条斯理从阴影里走出来,走进月光里。

月下一团泠泠的白,叶修认得他那身旗袍,叶老爷前些日子特地派人送来的。雪白的缎面裁出腰身曲线,高开叉,只领口绣着石蒜,艳丽夺目的红,花瓣反卷如同捏碎心脏的染血龙爪。

白的旗袍,白的披肩,白的脸,露在外面的手腕脚踝也是白的,只有那抹红,浮于雪色要生生烙进人心底。

“他倒是好眼光。”叶修嘴上装得像个真心实意称赞父亲的孝顺儿子,眼睛却放肆地上下打量他这便宜姨娘,“只可惜无缘见得了。”

张新杰被他肆无忌惮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抬手要给他一巴掌,叶修也不躲,就那么站着,脸上不变的微笑模样。

那只手挨上他的脸颊,压根没舍得用力。

“胡闹。”张新杰轻声说。

叶修握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拽就把人扯进怀里。张新杰根本穿不惯高跟鞋,重心不稳,身子栽进叶修怀里直不起来,纠缠着脸上就飞起薄红。

花心思搞这么一出,叶修就是想看他脸红。

府里下人都说新来的姨太太是冷性子,模样生得再好,可惜像块冰似的捂不热。但他就是应付不了叶修,稍微被欺负一下就脸红,表情也跟着撑不住了,终日冷淡的脸鲜活如桃花春水,连剜人的眼神都是波光潋滟的。

顺手把门带上,叶修推着张新杰伏在屋内八仙桌上,摸索着解他的衣服,边和他接吻。熟悉的湿热气息侵略口腔,攻城略地,对方肆意舔舐他的唇舌,舌根被吸得发麻,窒息情欲,叶修简直要把他生吃下去。

“小姨娘,你说这衣服可好看?”

盘扣解了一半,旗袍前襟敞开了,只腰腹还齐整。叶修单从旗袍开叉处撩起衣摆,掀到大腿根的位置,露出一双笔直的腿,身体覆在张新杰上面与他亲吻,一只手伸进他腿间,恶劣地掐他大腿内侧白腻的皮肤。肢体的热气触到手背又隐约觉得违和,往上一探,指尖毫无阻碍地陷进一团湿滑的软肉里。

——旗袍下是空的,门户大开,连底裤都没有。

“你让我穿、呜,我穿了,你还要、......嗯,戏弄我?”金丝眼镜沾上雾气,滑落在桌上,张新杰手臂撑着桌子躲他,却因为叶修仿佛黏在他腿心的手而浑身酸软无力。

“小姨娘这是哪里话,”叶修冲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张新杰跟着一抖,“白色红色都配你,我这是在打扮你啊。”

张新杰趴在桌子上,贴身衣料下凸起的蝴蝶骨振翅般颤动,唇瓣湿红,细细的喘息呻吟和叶修逐渐粗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是他难以自拔的瘾,死生缠绕的命。

那只手埋在张新杰股缝里,掌心紧贴着,白嫩的皮肉蹭得粉红,穴嘴更是红透抽搐,他自己被叶修撩得动情,性器在旗袍上顶起一团,前端一点湿濡。叶修狠狠揉搓他的会阴,揉得张新杰腿根直抖,语无伦次地呜咽,声音如同撒娇一般:“叶修......”

之前他自己抹进去的香膏被高热的肉壁含化了,穴里吐出骚浪的淫水,香气馥郁,整个阴阜都湿乎乎的,在叶修不遗余力的挑逗下发出粘稠的水声。那声音听在耳里,张新杰耻得从头烧到脚,一双上翘的凤眼里沁出淫乱的泪光。

他这些日子夜夜与叶修纵情交媾,白日里安分顶着姨太太和大少爷的身份,可哪家姨娘会肚子里整日灌满继子的种,又有几人如他这般,被按着操过几次就食髓知味通了淫窍,情浓之时比那烟花巷的头牌还要浪荡。

叶修勾着腰把人翻过来,张新杰仰面躺在桌上,衣襟散开了,雪白胸脯上一对红艳的乳珠若隐若现,被旗袍繁复的绣边磨蹭得肿胀挺立。他这样衣衫不整地敞着腿露穴,性器从旗袍开叉处探出来,清液流满柱身,哪还有一点冷淡的模样。

指尖揉进肉道里,张新杰抖着嗓子漏出一声,立刻自个咬住嘴唇,颤抖着去扯叶修的衣服。他们这样的搞法不叫偷情,完全是明目张胆的通奸,院里伺候的下人虽说都知道,但肆无忌惮的淫声浪语如何能让别人听见。

“我挑的人都是机灵识趣的,不必忍着。”叶修被他毫无章法地胡乱解着衣服,手上亵玩着那眼淫穴,同样气息不稳地调笑道。

张新杰除了咬紧肉穴企图不让他乱动以外一点办法都没有,抬手搂住了叶修的脖子,勉强从唇齿间挤出几个字:“去、去床上......”

“小姨娘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时候他倒是好说话,嘴上装得恭敬,手里掌握着主权。张新杰被他提着腰抱在怀里,性器卡在臀缝间磨蹭,不停地戳着股心肉花,顶着他亦步亦趋往床榻的方向走。旗袍蹭开了堪堪挂在身上,龟头只在穴嘴淫亵,他急促地抽气,觉得那处要被烫熟了,屁股里却一阵一阵发痒,迫切地需要什么东西进来。

好不容易挪到床边,叶修不等他喘口气就急切地把人按进帷幔里,抓着两团颤抖的屁股,白花花的臀肉从指缝间溢出来,穴嘴被挤成极色情的形状。筋脉虬结的性器长驱直入,阴囊狠狠撞在皮肉上的沉闷响声潮湿淫秽,飞溅的淫水在旗袍上染出深浅不一的印记。

张新杰被他按着手压着腿,四肢大张地挨操,腰摆得快断了,声音压不住,迎合着被粗长的性器操得浪叫连连。肉冠结结实实顶着穴心碾过去,他的穴像个天生的淫器,脂膏似的软肉多到几乎挤不开,又紧又热,腔壁布满层叠的肉褶,咬死了性器淫媚地吮吸。

两人如野兽交尾般激烈干了一阵,略微缓解了急躁的欲望,叶修退出一截,只剩龟头卡在穴口,张新杰一口气舒到一半,又被他角度刁钻地直直捣在穴心。

“嗯、啊啊——”

那地方本来就生得浅,被蹭狠了就要射,哪经得起这样刻意的顶弄,龟头按着狠耸几下,张新杰睁大眼睛,毫无焦距的瞳孔潋滟迷离,喉底哭喊尖叫,小腹绷紧了挺着腰射精,强烈的快感自穴心蔓延,仿佛整个下半身都在高潮。叶修动一下他就射一股,精液射完了,透明的腺液接着流,没有尽头似的弄湿了一大片被褥。

肉道在漫长的高潮里拧得死紧,身体只能接收快感了,性器又尽根没入,被喂满使他无比满足,夹着哭腔的尖叫越来越低,变成柔软的、靡艳的低吟,一声接一声钻进叶修耳朵里。

叶修低头吻他,换着花样操他,越来越深越来越重,仿佛只有这种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才会如此简单,没有背德与禁忌,只剩下纯粹的爱欲纠缠。

张新杰已经习惯了被内射,肠肉被大股精液浇灌,下腹有种饱胀的餍足感。他被叶修压在身下,任他抚摸亲吻,任他操弄,被他占有,也迫切地想占有他,昏昏沉沉得出个要留住他所有精液的诡异结论。

肉穴痉挛着努力吞咽,张新杰攀住叶修的手臂,生理性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声音又酥又软:“叫我......”

叶修抱着他滚进被子里,射完精还游刃有余:“小姨娘?”

张新杰只是摇头,小声呜咽,眼泪流得更凶。

于是叶修笑着吻他,声音带着情欲显得暧昧又温柔。

——“新杰。”

夏末草丛里促织叫声一时鲜亮,一时又隐隐衰落下去。

七月流火。

所谓流火,字眼看似炎热,却只不过是夏日渐渐转凉之意。

过度燃烧后的烟尘与余烬,缥缈的虚无的,在尚未来临的初秋前,在漫天凛冽的月色下,翩跹成大片黑色的蝴蝶,肆意飞舞,又在一瞬间全部死去。

—end—

礼崩乐坏

叶修的问诊室迎来了今天最后一位患者。

是个年轻男人,西服笔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没什么表情,整个人看上去冷淡而疏离。

“姓名?”

“张新杰。”

签字笔在指间转了个来回,叶修冲着面前的椅子示意一下:“坐吧。哪里不舒服?”

张新杰犹豫一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还是听从了他的指示。坐下的一瞬间僵了一阵,抬头看向叶修时,白皙的脸颊有些轻微泛红。

空气里浮起一丝淡淡的腥味。

“嗯,有点热。”

问诊室的空调是24℃恒温,夏天湿热的气息却无孔不入般蚕食进身体。张新杰不太自然地扯一下衣摆,衬衣黏着汗水贴在身上,又湿又腻,皮肤是凉的,呼吸却是滚烫。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和刚进来时就已经判若两人,怎么看都是很不舒服的模样。叶修却视而不见一般,单手撑着下巴微微笑着:“麻烦说具体一点,是哪里热?”

这回犹豫的时间要长一些,但面前的医生看起来耐心而温和,眼角下垂微笑的模样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张新杰脱了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吸了口气,下定决心似的弯下腰。

叶修对于这位患者如此突兀的举动没有一点意外,好整以暇看着他脱了裤子,用手臂勾着两条光裸的腿搭在椅子扶手上。腿根潮红,泛着湿濡的水光,内裤也是湿的,性器从边缘露出来,龟头通红肿胀,一颤一颤地跳动。

腥膻的味道比刚才浓了很多,张新杰有点羞耻地别过脸,对方的视线不带任何感情打量着他的腿心,而他当然不舒服,强烈的性欲让那目光仿佛有了实体,在他敏感过头的身体上抚摸。一开始他屁股挨着椅面就直接射了出来,内裤里已经被自己的精液糊得不成样子,现在又这样公然暴露在叶修面前。

内裤边被提着拉下来,指尖触到皮肤,张新杰剧烈地抖了一下,双腿似乎想要并拢,又很快被克制住,只有胸膛不停地起伏着。

“这么湿?”叶修终于表现出一点诧异的样子,把他的内裤脱下来,又把他的腿往椅子里推了推,性器官源源不断散出淫荡的骚味,让人想起发情期的母猫,喵喵叫着屁股翘高了,任由谁来骑都可以。

性欲得不到满足,张新杰被一阵强过一阵的饥渴灼烧着,虽然已经射过一次,但精液那股催情般的气味只会让人欲望愈发高涨。他掰着两团白腻的臀肉,指尖陷进去,用力分开了,露出熟红的肉洞,手指在穴口磨蹭,勾着自己的精液一点点喂进去。

“就是这里......”他的穴是吃惯了精液的,一点都不肯放过,只要想到叶修能听到他穴里的水声,肠道就忍不住地抽搐,肉壁舔着手指吸了个干净,“唔嗯,......里面难受。”

“怎么难受?”叶修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脖子上挂着听诊器,末端圆润的金属片正对着他的脸,映出个模糊的影子,“需要我做点什么——”

“操我——”张新杰羞耻得要命,叶修始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淡模样,显得他像个笑话。游戏玩不下去了,他自暴自弃般打断了叶修,身体做出柔软的接纳姿态,“要你操我——”

叶修好像没听见他的话,拿着听诊器按在他的穴口。冷冰冰的金属贴着火热的皮肉,把那段肉缝来来回回碾了几遍,张新杰急促地喘息,性器一抽一抽地抖动,透明的腺液泪珠似的往外流。椅座勾不住了,他就自己抱着腿,屁股跟着听诊器的动作摇晃,穴口不停地张合,想把那个金属片吸进去。空虚和淫痒几乎要把他逼疯了,叶修又不停地把他往崩溃的边缘推,听诊器挨着穴口,要进来了,进来了吗,进来了吧,那东西揉着前列腺画圈,冷得发烫,张新杰受不住了,屁股连着大腿不停地抖,小腹一阵阵抽搐,性器挤出一股精液,射在自己的衬衣上。

他差不多是躺在了椅子里,吐出些不成调的呻吟,眼神朦胧,视线黏着叶修,看着对方慢条斯理解了白大褂,用力揉了两把他软乎乎的屁股,粗热的性器咕唧插了进来。

全身都仿佛是敏感带,被揉过的臀肉麻痒不堪,穴嘴被轻易地侵犯着,叶修从上面操他,又深又重,性器反复碾着前列腺,仿佛只当他是个吸精的肉洞。张新杰脑袋抵着椅背,表情迷离的脸正对着自己的性器,眼睛弯得像个下流的痴女——叶修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无动于衷,性器经脉偾张埋在他身体里抽插,每一丝颤动都被湿热的穴肉绞得一清二楚。

“叶、叶修......呜呜呜......”

“怎么了?”叶修俯下身听他说话,亲一口他的嘴唇,性器由着动作进得很深,两个人的下体密密实实贴在一起,一边还在小幅度地顶。

张新杰哆嗦着,抬手勾着叶修的脖子,把自己淋漓的哭腔一丝不漏地送进他耳朵里:“快......快点,......啊、干我......”

“我就说你哪忍得住?还玩不玩?”叶修按着他的腿往椅子里推,快速抽送了一阵,直插得张新杰淫声不断,他是穴里含着润滑剂进来的,这会被操化了流出来,把交合的地方弄得黏腻湿透,又顺着股缝淌到椅垫上。

张新杰没回答,他已经被过于猛烈的快感弄得神智涣散,红润的嘴唇半张着,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性器颤巍巍流出一大股透明的前列腺液,活像被操到失禁。穴里离了性器就痒,为了留住那根让他馋得发疯的东西,汗湿的腰乖巧地扭,屁股往上挺着,只想让对方能再深一点,把那些淫媚的肉好好蹂躏个遍。

前列腺高潮来得猛烈而迅速,肉道是麻的,紧紧吸着叶修的性器,抽搐痉挛,穴口一圈软肉是烂熟的艳红。除了一波接一波的高潮和肚子里嚣张的凶器,他什么也感觉不到了,最深处被激烈地侵犯奸淫,腰肢弯成一张拉满的弓,性器噗噗射出白精,有些淡,但量很多,全射在他自己的脸上,镜片沾了不少,又沿着边缘黏稠地划过皮肤。

这和单纯射精的快感完全不一样,持续而漫长,叶修被高潮得停不下来的穴咬着,感觉脉搏都在突突地跳,舒服得过了头,于是痛快地抵着肠肉射精。这张嘴谄媚又贪吃,见了他就馋得直流水,好像生来就是个专门榨精的淫窟。肉道里被射得不由分说一通剧烈收缩,张新杰没什么力气了,微微晃着腰,猫似的小声淫叫,发情的猫。

他整个人瘫在椅子里,衬衣湿漉漉紧贴在身上,还没从前列腺高潮里回过神,穴里汩汩吐着精液,连呼吸牵扯到小腹都是不由自主地一阵抽搐。本能地觉得还不够,于是他又软软冲着叶修伸手:“再来......”

叶修倒是显得清爽,衣衫还算整齐,前提是忽视白大褂下摆湿漉漉的一片。他轻笑一声,俯身又压了上去。

性瘾这东西说轻也轻说重也重,敏感到简单的触碰亲吻都能直接高潮,疯起来连着几天勾着叶修在床上折腾,皮肤饥渴症似的一刻都离不得男人,无休止的湿吻,淫语,交媾,高潮,无套内射,一把冷淡嗓音轻巧掐出淫秽的调子,却只说给叶修一人听。

这世间所有相遇,犹如白昼与黑夜。

张新杰遇见叶修,是飞蛾扑火的光,是下坠沉沦的暗,肆意妄为,含情脉脉。

天堂是他,地狱是他。神祇是他,魔鬼是他。救赎是他,罪恶是他。

只是他。

——只有他。

—end—

热雪

你还在霸图训练营的时候就见过张新杰,面对面,不是隔着屏幕那种。

正式队员偶尔会来训练营,比起韩文清,张新杰相对来说更容易心生亲近。他一一看过你们的练习,坐在你身旁的人恰好用的是牧师,张新杰弯下腰,指尖在屏幕上虚虚点了几个走位,轻声指点了几句。

你侧过头去看他们,荣耀里十个牧师九个是张新杰粉,更何况是霸图训练营的人。小学员肉眼可见地紧张到全身僵硬,张新杰没有看你,眼睛专注地盯着电脑,镜片上映出屏幕幽幽的冷光。夏季队服做得轻薄,他又是弯着腰的姿势,衣摆下露出一小截白得几近透明的腰肢,和衣服的黑白对比尤为明显。

软和柔,你当然不是在说衣服。

只是后来你再见到的张新杰,惯例是严谨、自律、有条不紊,即使坐在电脑前也是腰背笔直,甚少再有这天轻松随意的模样。那份软和柔与初见一同沉进记忆里,像一个盛夏夜风吹过的暧昧梦境。

第十一赛季,你正式加入霸图俱乐部。

报道那天,你在俱乐部门口遇见了叶修。

你不知道他从哪里出现,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就看见他慢悠悠往里走,日光明灭,毫无保留地倾泻在他身上,漫漫拖出颀长的阴影。

十赛季后每个荣耀玩家都记住了这张脸,即使叶修已经退役,对于霸图粉丝来说依旧是仇恨值MAX,你想不出什么他出现在这里还如此自如的理由。安保人员无动于衷装没看见,显然是已经习惯了。

——难道是来找韩队线下真人PK的?

你打了个寒战,迅速掐死了这个猜想。

叶修被张佳乐堵在门口。

张佳乐个子和叶修一样高,却硬是站出了三米的气场,脸上摆出一副万分嫌弃的表情,警惕地上下打量他:“你来干什么?”

“我都来多少回了,你还没习惯啊?”叶修叹口气,一转眼瞄到你,“小朋友新来的?”

“滚滚滚,该干嘛干嘛去。”张佳乐一把揽过你的肩膀带着你往里走,“你也就是仗着......”

后半句话在喉咙里咕噜两声咽下去,你没能听清。

叶修挥挥手,熟门熟路往另一边去了。

张佳乐语重心长教育道:“看到没,以后少跟那个不要脸的说话,小心被带歪。”

训练室里张佳乐简单介绍着你,你迅速扫了一遍屋里的人。韩文清张佳乐白言飞秦牧云郑乘风宋奇英,韩文清旁边的位置是空的。

张新杰不在。

“我刚在门口遇到叶修了,”张佳乐没好气地回到他的位置上,“新杰呢?不在?......啧,动作真快。”

宋奇英和你年纪相仿,见你一脸茫然,低声解释道:“叶修前辈是总局那边的,有事都是副队在负责。”

你点点头,有些莫名的失落。

真正见到张新杰是第二天的训练结束后,你因为反复纠正一个操作的坏习惯走得晚了些,出门险些和他撞个满怀。他似乎有点站不稳,你伸手扶了一把,他知道你是新人,再正常不过地打了招呼,嘴角勾出一点笑意。

那天有着过于灿烂的夕阳,光线刺破云层,清晰可见映出空气中飞舞的尘埃。张新杰给你的印象如同初雪时霁,安稳平和,却也没有任何征兆地出现在傍晚燃尽一切的浓烈的橘色调里。

是青霜是白露,是盛夏蝉鸣一声越过一声,是坍塌的流沙与滚滚来去的风花。是黎明未至朦胧泛起的薄雾,是覆盖在屋檐上的浅色烟霞,是月光下有人涉水而过,踩出波纹粼粼,饰以背影婆娑。

你毫无防备,被惊艳得彻底。

今年荣耀联盟年会地点选在北京,霸图已经确定进入季后赛,临近新年难得放松,大家心情都很不错。其他战队的人陆陆续续也到了,叶修是和苏沐橙一起来的,苏沐橙拉着楚云秀聊天,叶修听了一会,悠哉悠哉往霸图这边遛。

张佳乐怼他:“我们现役选手年会,你一个退役的老年人跟着瞎掺和什么?”

叶修看他一眼,严肃开口:“我现在代表总局,张佳乐同志请注意自己的态度。”

两个人一言不合开始互喷垃圾话,前荣耀第一人三言两语把这个活泼跳脱的前辈气得下一秒就要撸袖子揍人。你站在张新杰旁边,猜他一般不会理这些事,可又看见他忍不住在笑,很短暂,但足以认清不是错觉。

一帮人聚在一起吃了饭,就有人提议去唱歌。包厢附赠的零食套餐里有香槟,分下来每个人喝不了多少,度数又低,纯粹讨个好彩头。你才知道张新杰喝酒这么容易上脸,不过半杯的工夫,脸上就浮起一层浅红。

这个人,低垂的额发,镜片后面冷淡的眉眼。好像任何与欲望相关的词加在他身上都是亵渎,人类生来的破坏欲却又让你止不住臆想他眼尾通红的哭泣模样。

不,不是因为悲伤,你想看的是另一种,放纵的、堕落的、意乱情迷的——

职业选手没几个好酒量,唱到半夜,酒精后劲上来,逐渐人人都有了睡意。叶修倒是滴酒未沾,他酒量差但酒品太好,醉了就睡觉,酒后吐真言之类的事与他毫无关系,久而久之也没人再有兴趣灌他。

你醒来时包厢里一片昏黑,沙发上横七竖八睡了一片,屏幕不知被谁调成静音,随机播放的歌曲MV像彩色默片似的。香槟在嘴里残留的口感酸涩不堪,你揉揉眼睛,轻轻抬开压在身上不知是谁的胳膊,打算出去漱个口。

洗手间离包厢有段距离,你脑子还是混沌的,迷迷糊糊沿着墙根走。前面一间小包厢的门虚掩着,敞了条缝,你路过时鬼使神差般往里看进去。

只一眼,如同临头一盆冰水浇下来,你打了个寒颤瞬间清醒,整个人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是张新杰。

叶修和张新杰。

叶修坐在沙发上,衣服半敞着,张新杰骑在他腿上和他接吻,上身衬衣蹭开了露出半个肩膀,下身一丝不挂,大腿在昏沉的吊灯下泛着细白的冷光。

你从没见过这样的张新杰,以前没有,以后大概也不会再有。视野所及只能看到他的侧面,眼镜摘掉了,眉目间流出露骨春情,腰肢柔软摇晃,屁股在衬衣下摆后面近乎放荡地起伏。

肉体交合的沉闷碰撞声又急又快,黑暗和地点有种偷情般的刺激,叶修抓着那两瓣滑腻臀肉凶狠顶胯,穴嘴咬着性器,龟头咕啾咕啾挠着前列腺顶进去,爽得张新杰屁股连着腿根抖个不停,直接被操出了哭腔,又软又骚,越低越浪。

这个身体被调教得有多下流,性器插得浅一点就饿,慢一点就痒,操舒服了玩什么都行,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张新杰攀着叶修的肩膀,摆着腰拿穴肉磨着龟头,他下面的毛发是刮干净了的,润滑剂抹开了,摸上去一片湿乎乎的滑嫩,性器硬得发烫,一下下戳在对方小腹上,委委屈屈吐着淫液。这让叶修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正在奸淫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奶猫似的跟他喵喵,纯情又色情,让人手把手教他识情欲,教他呻吟和床话,教他只靠被插穴就能射精,让他一边哭叫一边高潮得停不下来。

“嗯,嗯,哈啊......”

张新杰声音压得很低,唇齿间勾着气音,像猫爪子挠在心尖上,又酥又痒,偏偏叶修边操还要边逗他:“小点声啊新杰,不怕被人听见?......要不我轻一点?”

他嘴里这么说,还就真的放慢了速度,声音和动作都缠绵极了,湿滑的舌头舔着张新杰裸露的胸口,从乳尖到锁骨,那里的皮肤又薄又嫩,吮两口就深深浅浅红成一片,漂亮的绯色沿着脖颈爬上耳根。性器没插到底,龟头摁着前列腺有一下没一下地磨,非要逼他说些求饶的淫话。

张新杰才被操得神魂颠倒,全身的感官都在穴里那根要命的性器上,这会不插了就有股钻心的淫痒,黏稠的水声从穴里溢出来,深处的肠肉又酸又麻却吃不到东西,交合处被搅化的润滑剂浸透了,屁股讨好地摇着往他胯骨上撞,想把性器吞到底。他难受得眼睛通红,用小腿蹭着叶修,咬着他的肩膀呜呜地哭,终于忍不住了,哀哀低求起来。

“深一点......叶修你深一点......”

你只看到他半张脸,向来沉稳平静的表情荡然无存,他在性事里太容易掉眼泪了,这时候哭着求操,眼角眉梢都含着媚,像是春梦里勾人的妖精。

“深一点?要多深?”叶修掐着身上人的腰——你发现他的腰是真的细,又细又软,一捏就是一把印子,挺直了弯出柔韧的弧度——胯骨往上顶,一寸一寸尽根没入,语气又温柔又低哑,“这么深?插到子宫里好不好?”

屁股里饿得直淌水的穴肉突然被喂满,龟头猛地刮过骚痒不堪的肠壁,没等张新杰反应,叶修扶稳他的腰,一下一下往深处顶。

男人哪来的子宫这种器官,想来不过是床上乱七八糟的荤话。可他的小腹抽动几下,穴里蓦地绞紧了,湿热的淫肉贪婪地吸着舔着,性器抵在叶修身上,龟头抖动着哧哧射了出来。黏糊糊的肉壁软得要化掉,咬着粗长的性器用力往里吸,好像他真的长了个子宫,里里外外都骚透了,正吐着淫水,花心大开等着吃精液似的。

叶修被他又紧又热的肉穴绞得舒服,一边揉他的乳头,一边舔他的颈窝和耳垂,声音和湿热的呼吸一起送进耳朵里:“现在插到哪了?”

张新杰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一边射一边被操着前列腺,操一下射一股,白花花的精液蹭了一身,屁股摇晃着往叶修胯骨上磨,把最要命的那团软肉送上去,哪还有心思回答,脑子里倒还留着上一句话,于是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子宫......”

他这模样可怜又淫荡,没骨头似的软在叶修怀里,抖着身子边哭边射,嘴唇哆嗦着,抬起一双红透了的眼睛:“子宫......!呜呜......插到子宫里了......”

叶修听得瞳色一深,一把将他按进沙发里,从上面压住他,性器顶着抽搐痉挛的穴肉恶狠狠插到底,比最开始还要快还要重地操起来。

“小骚货。”他低低笑骂道。

张新杰躺在沙发里神志不清地挨操,叶修弓着腰伏在他身上,滚烫的呼吸交融,发丝下垂碰着脸颊。手没地方放,抓了两把沙发,指关节微微发白。

到此为止,后面的被沙发扶手挡住了,从你的角度只能看见叶修紧绷的脊背和张新杰夹在他腰侧的腿,因为动作过于激烈而无助地摇晃。你猜测张新杰会把手伸到身下去,他刚射过一轮,这时候经不得碰,但还是自己捏着被撞得发红的臀尖,掰开了,好让对方能插得更深,任由予取予求。

他一看就是被叶修操透了的,吃起性器来轻车熟路,在背光的阴影下从骨子里散发出风情淫靡。平日里认真可靠的副队是他,现在这只离不得男人的猫也是他。

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包厢的,头脑的一部分疲惫而清醒,下腹烧着一团火。那两个人始终近在咫尺,始终遥远得如同渔港初雾。

醒来时包厢里大部分人还在睡,你是被一前一后的脚步声吵醒的。苏沐橙说她头疼,叶修给她揉了会太阳穴,训她谁让你昨天晚上喝那么多酒。张新杰挨个把瘫在沙发上的霸图队员叫醒,两人看起来似乎毫无关联。

但你知道不久前这两人是如何亲昵热切地交媾,周身如何弥漫放荡与糜烂,而此刻张新杰拉得严严实实的领口下想必遍布潋滟的湿红吻痕。穴里呢?他会不会夹着一肚子精液,多到连内裤都是湿的——或者干脆就没穿?

你半闭着眼睛假寐,脑子里做着各种无法宣之于口的妄想。张新杰过来轻声把你唤醒,告诉你该走了,你听到他的声音是餍足的喑哑。

叶修再怎么狠命操他,他都没敢叫得太大声,实在忍不住了就去咬对方的肩膀,或者被叶修勾着舌头吸住嘴唇。没怎么费嗓子然而声音却哑成这样,那只能是后来被性器顶着喉咙口射精,吃男人精液吃的。

你不知哪来的勇气想去揽他的腰,试图扮演出刚睡醒的下意识动作,看他眼角是否还勾着艳丽的红。然而叶修突然往这边瞥了一眼,仿佛只是不经意间,懒洋洋的毫无威胁,却看得你心头一颤,视线飞速移开,于是手终究未能抬起来。

张新杰似是发现了,又似是毫无知觉,越过你去叫你身边的张佳乐,被对方迷迷糊糊一把勾过肩膀黏上去。你本能地去看叶修,他也在看你,眼睛微微眯起,很轻地勾了下嘴角,漫不经心却又指向明确的嘲讽。

你自认注定窥破这个秘密,自认在这场无边风月里占据一席之地。但直到现在才明白,张新杰是崖间雪融化了落在长青叶上溅成碎玉,蜿蜒旖旎,如是入世,然而那断崖极高,环绕云朵是扫尽天路的锋利,由此仍旧渺茫依稀,不可及。

能恣意拥他入怀的只有叶修,只能是叶修一人而已。

—end—

顾盼

张佳乐今天醒得前所未有的早。

他躺在床上刷微博,留心听了会对门的动静,一片死寂。

醒得确实太早了,居然张新杰都还没起。

从抽屉里拿了把钥匙,仗着是夏休期,霸图上上下下的人几乎都走了个精光,他连衣服都懒得换,睡衣下露出两条白生生的腿,开门钻进了对面的房间。

走廊上传来聒噪的蝉鸣。

夏天天亮得早,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大部分光线,屋子里一片昏暗。张新杰还在睡,呼吸悠长身体平躺十指交叉,姿势端庄得可以随时供人瞻仰。

张佳乐直接赤着脚爬上他的床。

张新杰其实有点起床气,尤其是被吵醒的时候,只是没什么人知道。一来几乎没人能比他起得更早,二来几乎也没人敢吵他睡觉。

叶修曾经有言,一个能风雨无阻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的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众人深以为然。

但是【几乎】这个词,解释成将近于、接近于、差点,而张佳乐正好就处于这个范畴内。

半梦半醒间张新杰觉得身上压了什么东西,锁骨上一点湿滑的触感。他倏地睁开眼,正对上张佳乐含笑的眼睛。

“早啊~”

夏季凉被轻薄,稍微一动就被蹬下了床,张佳乐伏在他身上咬他的锁骨,头发没扎,两边及肩的发丝垂下来,脸颊轮廓模糊到雌雄莫辨。张新杰意识回笼,起床气后知后觉发作。

“......张佳乐!”

张佳乐一点都不怕他,身体蹭着往上挪了挪,一口咬住他的嘴唇。计划外被闹醒,张新杰抗拒得很,牙齿紧咬着不愿意把对方的舌头放进来,张佳乐也不在意,一点一点吮着下唇,反正等待会弄舒服了,自然由着他亲。

熟门熟路从床头柜里摸出润滑剂,张佳乐三两下把两人下半身扒得精光,性器滑进对方的腿缝里,又硬又烫。张新杰一脸的低气压,不抗拒不配合,张佳乐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清脆的一声,他才不情愿地抬抬屁股,好让对方把内裤脱下来。

晨勃的性器露出头,张佳乐一手润滑剂从龟头捋到底,黏稠的液体在指间拉出透明的细丝,打着转揉过臀缝里那个烂熟的穴口。他掰开张新杰的腿,自己嵌进去调整好姿势,让两人红润而娇嫩的龟头挤在一起,搅着湿凉的润滑剂,他舔舔嘴唇,扭腰动起来。

“你到底,嗯,发什么疯?”

张新杰呼吸一滞,那点起床气被蹭得魂飞魄散,晕晕乎乎任人在口腔里舔了一圈,嘴唇染上润泽的水色。张佳乐贪凉,自己宿舍空调打得低,身上还带着冷气,赤裸的大腿根又凉又滑,性器却硬得发烫,抵在一起研磨时温度差带来的快感侵入神经,他越是挣扎磨得越厉害,性器在紧贴的小腹间湿乎乎吐着水,皮肉交合的水声咕咕唧唧响了起来。

“你忘了老叶今天过来?”张佳乐变本加厉摇着腰,性器黏糊糊纠缠着,叠在一起的两个屁股已经没有一处是干的,性器,阴囊,会阴,臀缝,上下两张穴嘴一翕一张,湿淋淋的,吃进去也不知到底是润滑剂还是流得停不下来的腺液,“他一来咱俩就,唔,那儿再磨一会......他一来就没得玩了......!”

张新杰没去反驳他的歪理,这个大他两季的前辈在床上缠人又爱折腾,不管被收拾多少次都还是老样子。身体调教成熟之后情欲被轻易勾起,食髓知味地扭腰,彼此的敏感处又都熟知,于是互相较劲似的磨着对方,性器脉络挤压,龟头互相舔吻,要比着看谁先射出来。房间里渐渐充斥起两个人高高低低的呻吟,性欲的味道直熏得人头脑发昏。

张佳乐在上面死死按住张新杰,腰越动越快,贴在他耳畔急切地喘,一小缕头发被汗水浸湿了黏在脸上,皮肉厮磨,恨不得把他一口吞下去。

伴随着猛烈的颤抖,两人性器同时射出大股的白稠精液,肉穴跟着饥渴地剧烈收缩。张佳乐射完支起半个身子,又在张新杰嘴唇上吸了两口,张新杰喘着气,垂眼往下看,两人小腹间淋淋漓漓流着大滩精液,沿着会阴淌了一腿,床单吸不完,黏稠地堆在腿心,看起来像他一个人不知廉耻地射了这么多,穴嘴闻到味似的,馋得愈发钻心的痒。

估计是夏休前的赛季憋得狠了,张佳乐腻腻歪歪和他亲了一会,性器在他小腹上蹭着,痴笑着又黏了上去。

叶修推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昏暗潮湿的淫欲光景。床上两具雪白的肉体抵死交缠,张佳乐背对着他,栗色发丝盖过脖颈,蝴蝶骨上有几道抓痕,白与红,愈发显得浪荡不堪。张新杰被他压着,还有心思分神看过来,示意他有人来了。

这时候来的人只能是那一个,张佳乐毫不意外扭头看着他坐上床,于是动一动就骑在他胯上,声音和身体一样柔软,一起缠住叶修:“老实交代,看多久了?”

张新杰这时候爬过来,直起身体去和叶修接吻,他又硬起来了,腿间性器沾满精液,湿乎乎的,就在张佳乐面前,腥膻的的味道浓郁地往鼻腔里蹿,是之前他射在张新杰身上的,也有张新杰自己射的,不分彼此地融在一起。

他被那气味勾得低头刚想去舔,嘴角就被叶修掰住抬起来,对方手指探进口腔里按着舌头,他也顺从地舔上去。

“自个都这么湿了,还惦记新杰呢?”叶修调笑道,粗长的性器埋进张佳乐的股缝里,插穴似的撞着又软又滑的两团臀肉,他之前自己玩得湿淋淋的,倒是方便了叶修。龟头蹭着穴口磨过去,张佳乐刚射过一次,浑身都是软绵绵的,浪叫着被顶得东倒西歪,胡乱抓住了张新杰,身子一歪就把他按回床上。

张新杰嗯了一声,声音从喉咙里滑出来,酥入骨髓。这下他俩又变成之前鬼混的姿势,两个白腻的屁股一上一下叠着,股心露出颜色艳丽的肉嘴,嘬着点透明的水光。只是张佳乐身后还有个叶修,正扶着性器往他穴里送。

早就湿透的穴咬进半个龟头,然后被一插到底。穴肉充血发烫,肉褶绵密,谄媚地绞着性器吮吸,叶修深吸一口气,摆着胯用力操弄起来。

“啊啊......!”张佳乐被操得直接哭出了声,他受不住叶修过于猛烈的干法,眼泪刷地流出来,后面的穴被狠操着,前面性器顶着张新杰的,他语无伦次地尖叫,波涛汹涌的快感几乎要让人溺毙,“嗯,......太深......老叶、叶修,啊啊啊插到了!......呜呜......”

张新杰被压在下面,张佳乐被操得一摇一摇的,他也跟着晃,屁股夹紧,穴口一缩一缩的,挺腰让两根性器能多磨一会。张佳乐已经被操昏了头,快感越强烈他越要迎合,不要命似的次次把前列腺往饱满的龟头上撞,睫毛上沾满泪水,抱着身下人张嘴就是混乱的淫叫:“新杰,新杰,我好舒服啊,......呜呜......怎么、哈啊,这么舒服......太舒服了......”

他叫得又急又媚,张新杰在他身下软成一滩水,发出近似抽泣的呻吟。下体酥软,敏感不已,性器酸得要命,好像再稍微磨一磨就能射出来,却又总是差那么一点。张佳乐趴在他身上挨操,舒服得又哭又叫,腿根剧烈地抖了一会,整个人突然松弛下来,腰腹间慢慢流出精液。

扭头和叶修接了个吻,对方把他从张新杰身上拎起来,张佳乐有点惊讶叶修没有射在自己屁股里,反而还硬着就退了出去。他躺在床上享受急切痉挛的穴肉带来一波一波的余韵,看着叶修抱起张新杰,分开他的腿,性器带着上个穴里的淫水,跟着插进下朵肉花里。

“馋死了吧......?”叶修又是龟头挨着穴口就毫不留情捅到底,一对阴囊啪地撞在张新杰屁股上,“我操乐乐的时候你想什么呢,嗯?”

想什么,满脑子除了挨操还能想什么!张新杰直接被插得高潮了,精液哗地涌出一股,眼泪没完没了地流,他抽搐着,在叶修眼里就是成熟色情的一具肉体,腰够细屁股够翘,湿热的穴简直要把人魂都吸出来。

“想你、呜呜......想你操我......”

他终究还是说出口了,哭兮兮的,性器顶在叶修身上一股一股吐精,别说叶修,连张佳乐都看得脸红心跳。他蹭到这两人身下,几滴淫水飞溅到脸上,被他用指尖抹着舔进嘴里。

穴口被性器撑到极致,抽插间翻出一点鲜艳的肠肉,张佳乐伸出舌头舔了舔相连的地方,湿湿吮了两口,张新杰尖叫出声,肉壁猛地一缩,被叶修箍在怀里发狠操了一通,大量精液灌进穴里,吃不下又爆浆似的流出来。

张佳乐玩得开心,冷不防被叶修一把拉起来,堵住他捣乱的唇舌。张新杰被射得软成一团,穴嘴淌着白精,很自然地滑到张佳乐胯下,一口把他的性器吸进嘴里,舌头报复似的专找龟头舔弄,舌尖打着转往马眼里钻,把源源不断涌出的腺液吞下去。

叶修又在弄他的穴,这是要合起来收拾他了。前后同时的快感让人舒服得腰都在抖,张佳乐有些恍惚地想。

——这是盛夏的某一日,炎热的风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树影婆娑,枝叶摇晃,哗啦啦摔碎了满溢的天光。

—end—

是风动(番外2)

离下班还有好一会,叶修看了眼时间,估摸张新杰差不多该从医院到家了。

百无聊赖摸了会鱼,张新杰终于打了电话过来。

叶修接起来第一句“喂?”第二句“到家了?”第三句“情况怎么样?”第四句“没折腾你吧?”,一串连击不由分说砸了过去。

“到了,没什么问题,没有。”

电话里背景音咔哒一声,应该是在开门?叶修猜测着,跟他说最近局里基本没什么事,应该能早点回去。

张新杰轻笑一声:“行啊,空出来的时间想干什么?”

叶修嘴里跟他扯着淡,眼睛瞄到电脑桌面角落里的某个图标,心里一动。

世邀赛结束后他被强行抓进总局任职,在叶家老头眼里,大儿子从“打游戏的”升华成“打游戏为国争光”,还顺便解决了终身大事以及下一代的问题,多年心病一夕根除,连带着看张新杰都格外和颜悦色。

B市的房子是叶秋帮着装修的——准确来说是叶秋的助理,叶秋负责点头。叶总日理万机,家里书房属于重地,监控自然必不可少。考虑到叶修现在的职业,助理依样画葫芦给叶修家也弄了一套完整的、全面的、纤毫毕现的,监控。

而远程操作软件就在他办公室电脑桌面上。

这事叶秋跟叶修提过一嘴,叶修压根没往心里去,也没对张新杰说过,长期以来监控始终处于在运作但并没有什么卵用的状态。

“叶修?”聊了一会突然冷场,张新杰那边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忙的话我先挂了?”

“诶,别呀,听着呢。”叶修鼠标一晃精准点开了那个软件,看着监控画面一格一格亮起来,“晚上想吃什么?”

玄关,厨房,浴室,卧室,书房,叶修迅速筛掉没人的画面,把客厅那一格放大——张新杰正坐在沙发上和他讲电话。

还是那个样子,表情冷冷淡淡的,除了隆起的肚子,哪都看不出来这是个Omega。

“昨天炖的汤还有,你买点菜回来就行。”

“成。”

叶修反复倒腾着视角远近,声音左耳进右耳出,这种前所未有的新奇体验让他兴致勃勃,平日里看惯的眉眼都能生出花来。

张新杰一边跟他闲聊,一边从身旁拿起什么东西放在腿上。之前被抱枕挡着,叶修也没在意,晃一眼似乎是个奶瓶的模样。

屏幕里Omega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先是扯了扯领口,发现至多只能露出锁骨,干脆抓着衣服下摆直接掀了起来。

五个月的肚子起伏已经算明显,胸脯鼓鼓囊囊的,皮肤是柔和的奶白。

Alpha喉结上下滚动一轮。

他好像知道张新杰要干什么了。

涨奶是每个孕期Omega都必然会遇见的,区别只在于症状轻重。张新杰明显属于重的那类,奶水只要一天不挤就流个没完,他有点不胜其烦,Alpha倒是乐在其中。

叶修紧盯着他伸手去撕乳贴:“对了,你的胸到底怎么回事?”乳贴下渐渐露出鲜红的颜色,“上次检查回来说什么都不给我看。”

“说了,涨奶太严重,有点内陷。”张新杰呼吸克制得很好,乳贴撕离之前黏住一点乳晕,他的声音里也没有丝毫异常,“不及时矫正会影响哺乳,可能还会引发炎症。”

乳晕是红肿的,整个把乳头包了起来,顶端有条微微张开的小口,隐约露出一点颜色艳丽的奶尖。

叶修这是头一次看到,只一眼就口干舌燥下身鼓胀,他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火,毫无心理负担地睁眼说瞎话:“不行,回去你得让我看看。”

“不用了。”张新杰皱皱眉,手指已经拢上了乳房,捧起来榨汁似的从根部往前挤压,雪白的奶肉从指缝里溢出,他摸到乳晕明显更加用力,指尖掐进乳晕里,想把乳头挤出来。修长的手指拧着那点红又拉又拽,手法熟稔,一看就是弄过很多次了。

“这么无情?给个理由呗?”

平时Omega会给他吸奶,但从来都是乳头挺立的正常状态,死活不让他看内陷是什么样子。张新杰那个性格固执起来谁都拗不过他,叶修也就直到刚刚才意识到自己究竟错过了多色情的景致。

仿佛能听到轻轻“噗”的一声,乳头完整地从乳晕里被吐出来,红艳艳的,因为兴奋而充血勃起,奶孔很明显,几滴漏出的奶水流在指尖上。白上落白该是干净纯洁,Alpha脑子里却全是下流画面——被吸得流奶的胸和腿心内射得直淌精液的肉洞。

Omega脸色泛红,拿起腿上的奶瓶——那其实是个吸奶器,身体靠在沙发上,让吸盘吸在胸前。硅胶材质透视度良好,不但没有挡住乳晕和乳头,甚至涂上了一层盈盈的水光。

叶修还在耳边絮絮叨叨,张新杰手指摸上吸奶器的开关,犹豫一下,直接推到了最大档位。

“不行就是不行。”

他是在矫正和挤奶,可和自慰也没什么区别,Omega孕期有多敏感,穴里馋得不行,奶水流个没完,淫水一样流个没完,没有发情期,是因为被打散了揉进所有日常里。Alpha的声音近在咫尺,低沉的带点笑意,对于他此刻在做什么一无所知。

这过于刺激了,吸盘里的空气被迅速抽空,强烈的吸力使得乳头不停地颤抖,奶水先是大滴大滴流进导管,又逐渐形成奶流,啪啪砸进奶瓶里。这和被Alpha吸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机械而持续,乳头胀痛,奶水被强行排空,这让他羞耻又情欲膨胀,仿佛当着叶修的面被吸奶器奸淫乳房一般。

“......新杰?新杰?”

叶修看着他扭腰轻轻吸气的模样,有点后悔搞这么一出,能看不能吃着实不太好受。

“......嗯?”张新杰从快感里猛地惊醒,尾音勾着极难察觉的媚,“你说什么?刚才有点走神。”

“跟我打电话还走神?”叶修又在笑,笑声缠着细碎的电音探进耳朵,柔软又暧昧,“干什么呢?”

Omega敏感得耳尖通红,一瞬间以为叶修就在面前看着他,才会用这种明知故问的调戏语气说话。但马上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自信声音毫无异样,叶修又还在局里,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在干什么。

“没什么。”脑子里的念头转了又转,最后轻描淡写吐出一句。

由着吸奶器继续工作,张新杰跟着撕开另一只乳房上的乳贴。乳头一样是内陷的,通红肿胀,指尖的奶水抹上去显得颜色愈发鲜艳,奶水跟着迫不及待淌出来,顺着肚子隆起的弧度往下流。

周身都是Omega信息素浓厚的奶味,他已经沉迷在这种羞耻却又完全停不下来的快感里了。

这回轮到叶修走神,他和张新杰在一起前前后后有十年,AO之间发起情来淫乱到难以描述,这场面却是第一次见。他目光黏着张新杰挪不开眼,看他是如何把内陷的乳头挤出来,还嫌不够刺激似的掐住一会又放开,奶滴突然被断流,等到奶孔重新畅通时便争先恐后涌出来。

张新杰抖着手把手机调成免提,放在沙发靠背上,一手揉着奶肉好把里面囤积的奶水揉开,空出的手径直往身下探去。

叶修知道他屁股已经湿透了,哪次吸奶不是这样,上面下面都喷得没法见人。外裤内裤一起掉到脚踝,根本不需要润滑,性器抵着隆起的孕肚往外流前列腺液,穴口不断翕张着,手指挨着就被吸了进去。

湿滑的穴被手指撑开,能看到里面红艳的肉壁,正蠕动着吐出淫水。叶修硬得厉害,那个淫荡的穴有多热多紧他再清楚不过,这会只想把性器捅进去,把Omega操到理智全无,操到那张嘴里再也发不出什么冷淡的声音。

“叶修?”半天没动静,张新杰手指埋在穴里抽动,一边不耐烦地催促道,“说话。”

奶已经装了小半瓶,Omega关掉开关,吸盘脱落,紧接着吸住另一边。被吸空奶水的那只乳房上有一圈红印,奶肉因为缺氧泛出柔嫩的粉色。

“说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

层叠的肠壁咬住手指,动起来都要费点力气,修剪整齐的指甲重重刮过饥饿的淫肉,非但不觉得疼痛,反而欢喜地吞吃着手指,抽插间还在往外冒水,性器跟着不断颤抖着流出腺液。

叶修决定结束这场简直是自我折磨的监控,现在,立刻,马上。

——“流了多少水?要射了?”

声音压到近似气音,在张新杰耳边却炸得不喾于惊雷。穴肉被刺激得狠狠绞住了手指,痉挛着快速收缩,喷出大量的淫水,性器一股一股射出精液,他无法抑制地尖叫出声。

叶修最后看了眼屏幕上Omega爽到眼神迷离舌尖半吐的模样,鼠标力道极重地点了退出,直接按掉了电源键。

电话里是毫不掩饰的喘息,叶修站起来,稍微遮了一下裤裆,推门走了出去。

“你还问我回去想干什么?”他哐地一脚踹上门,不耐烦地扯松领带,“干什么,干你!张新杰你等着,今天不把奶给我喷干净了这事不算完!”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恶狠狠掐断了。

张新杰丢开手机呆了一会,有点不知所措地坐在一摊淫水里,吸奶器还贴在他胸上机械工作,他抬手去扯,半球形的硅胶罩吸得很紧,奶肉弹开了猛地抖出一片肉浪,乳晕和乳头都是湿淋淋的艳色。奶孔还大张着,惯性喷出几股奶水,尽数溅在肚子上。

浓稠的奶味已经分不清是奶水还是信息素,反正都一样甜得令人头晕目眩。

耳朵烧得通红,心脏砰砰砰剧烈跳动,性器半硬,肉穴又开始往外漏水。

Omega捞过手机看了眼时间。

叶修——什么时候回来啊?

—end—

是风动(番外1)

张新杰到家的时候叶修正四平八稳坐在沙发上,抄着手一副准备兴师问罪的表情。

“上哪去了?”叶修面色严肃,皱着眉头看他,“一下午都没看见你人——你就穿成这样出去的?”

一抬眼就看到Omega白皙的皮肤,也难怪他生气。大号的卫衣松松垮垮挂在张新杰身上,衣摆下露出小半个又肉又翘的屁股,领口又开得有点低,线条姣好的锁骨完全露了出来,贴身的裤子裹出笔直修长的腿。

怕对肚子里揣的那个造成什么不良影响,自从查出怀孕,张新杰就不再使用气味阻隔剂,甜软的奶味止不住地往外冒。虽然被标记后他的信息素不会再对叶修以外的Alpha有作用,但总觉得全世界都在觊觎自己的Omega大概是所有Alpha的通病,和天性一样没什么道理可讲。

“我去医院做检查,”张新杰说,“医生说孕期尽量穿宽松的衣服。”

叶修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他一遍,眉头拧得更紧:“你一个人去的?”

“你上午不是有事,沐橙陪我去的——”张新杰最近颇有点一孕傻三年的趋势,话说出口才回过味来,“她应该告诉过你了吧?”

“呃,”叶修眼神游离了一下,伸手把张新杰揽过来,“检查结果怎么样?”

......这话题转移得一点都不突兀。

懒得理会Alpha时不时冒出的恶趣味,张新杰把手放在有些弧度的肚子上:“四个月了,发育挺稳定的没什么异常,注意保证睡眠,加强饮食营养,还有适量运动。”

“适量运动?”叶修凑近了闻他身上绵软的香气,故意调笑道,“哪种‘运动’啊?”

“你想的那种。”张新杰眨眨眼睛,耳根开始爬上隐约的红。

叶修根本没指望张新杰能正经回答他,纯粹过过嘴瘾而已,一怔之下当即明白了过来。

四个月了,可以做点不可描述的运动了。

前三个月胎儿还不稳定,极易流产,Omega在这期间没有发情期,但欲望比平时更加强烈,周身时常流转的挑逗欲气勾得Alpha口干舌燥。可叶修什么都不能做,空守着一座流淌奶与蜜的天堂无从下手,对双方来说都着实是种煎熬。

叶修舔舔嘴唇,殷红舌尖滑过唇瓣,热烘烘往张新杰红透的耳朵里吹气,勾过脖子给他一个混合热切情欲的深吻。Omega顺从地软在他怀里,席卷一切感官的信息素直冲鼻腔,子宫坠坠地发疼发热,这就开始有水往外流。

孕期的Omega身体色情得要命,信息素是糜烂的甜,体温比平时高一点,肠肉更热更软,性器稍微一撩就半勃起来,胸脯在卫衣上顶出个隐约的形状,竟泛出一点水印。

衣服还没脱就这样了,下面不知道浪成什么样子呢。

卫衣撩到锁骨,胸脯是鼓胀的,奶尖上贴着圆形的乳贴。男性Omega为了在哺乳期奶水能和女性Omega一样充足,乳房基本在怀孕初期就开始发育,涨奶也比女性Omega要早很多。

乳晕大了一圈,乳头涨成熟透的红,隐约有包奶水在里面打转似的,一碰就浑身酸麻。出于一点莫名其妙的羞耻,张新杰拒绝穿专门为男性Omega孕期设计的文胸,最后听从苏沐橙的建议用了乳贴。叶修没什么意见,而且在他看来乳贴比文胸色情得多——这种念头当然不能让对方知道。

像纽扣系到顶又被水淋湿的白衬衣,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看得见,又禁欲又放纵。

刚开始还好,最近流奶越来越频繁,乳贴湿得咬不紧那团绵软的肉,奶水就会漏到衣服上。

“涨奶了你还敢往外跑?不怕被人看见?”

“我、嗯,啊......”

张新杰话没说完,声音猛地拔高了,原来叶修撕了他的乳贴,拉扯之下几滴奶水从奶孔里渗出来。叶修低头含住一颗乳头,相对粗糙的舌面重重刮过去,尝到一点甜味。

那地方本来就嫩生生的经不得碰,现在又涨着奶,通红肿胀,张新杰嘴里溢出短促的尖叫,身体剧烈哆嗦了一下,推着叶修的肩想要躲闪胸前肆虐的唇舌。奶孔还没张开,吸了几口都只是一滴一滴往外流,乳肉又酸又麻,有疼痛,也有错乱的快感。

他下面一直在流水,内裤黏在屁股上,前面裹着勃起的性器,穴肉饥饿地蠕动,把一点湿透的布料吮进穴口里。叶修终于肯放过他的胸,改去剥他的衣服,性器抵着微隆的小腹,会阴被淫水沾得湿漉漉的,充满浓重的性欲味道。

太久没有被Alpha货真价实地干过,叶修顾忌他怀着孕,实在忍不住了也不过操操他的腿根解馋,还不敢太用力。可那个穴才不管这些,只知道饿,只知道想被插想吃精液,一撩就发情,一碰就流水。叶修惦记着给他扩张,指尖熟门熟路按上前列腺,刚在黏糊糊的肉道里随意搅了两下,忽然觉得对方下身一阵抽搐,他挑了挑眉,发现张新杰竟被他摸得喷了水。

Omega勉力缩了缩穴口,然而根本夹不住,丰沛的淫水浸湿了沙发布垫,深色的水痕和他雪白的腿根对比尤为明显。泄得时候舒服到腿抖,张新杰瞳孔是涣散的,水淋淋看向叶修,他身上乱七八糟的一片淫靡,一身赤裸的冷白皮肉,胸前挂着重新泌出的奶水,腿间还流着潮吹的水渍。

“这么多水,你还怎么出门?”叶修在他耳边低语,“以后出去都给你塞个跳蛋堵住算了......”

和叶修做爱,张新杰舒服起来一贯是不带脑子的,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答应,全部都交给对方和本能。他和叶修滚上床的时候才十八岁,叶修那会也不过二十出头,怎么刺激怎么舒服怎么玩,非发情期一样不亦乐乎。塞着跳蛋出门也有过,他强撑了一路,回家叶修还非要爬楼梯,于是没走几步就在楼道里高潮了。

当时张新杰是真的没忍住,也是他第一次在外面潮吹,即使楼道距离家门口只有几米。安全通道里除了他们俩再无旁人,跳蛋开了最大频率压着生殖口震动,张新杰绷得浑身颤抖,抱着叶修哭得几乎喘不过气,精液射在内裤里,淫水失禁似的狂流,裤裆湿透了,甚至弄脏了外套,他舒服又羞耻地抽泣的模样无比诱人和脆弱。

即使高潮过一次,真正操进去的时候张新杰还是反应得极为厉害,身体染上情欲的粉,尖声哭叫,穴口咬得死紧,叶修一只手绕到他胸前,拧着乳头让他放松。

“不行,太深了......啊......”

张新杰背对着骑在叶修腿上,哆哆嗦嗦地被Alpha从后面干,一边晃着屁股去吃那根粗长的性器,一边失神地淫叫。

他一个Omega,平时被Alpha操一操就要喷水,何况现在挺着肚子又流着奶,这个样子竟然还要被Alpha操穴,而叶修甚至连衣服都没脱,只解了拉链把性器放出来,肉楔似的钉进Omega淫荡的穴里。

穴肉被破开,甬道里每一丝肉褶都被撑满了,被烫透了,张新杰控制不住地抽气,声音里有淋漓的哭腔,他子宫里怀着孩子,生殖口是锁死了的,淫水咕啾咕啾往外溅,叶修却专门往上面顶,翕张的马眼一啜一啜咬着那团软肉,要把他生生弄死。这么久没被操过,张新杰很快连哭腔都没有了,只能剧烈地颤抖。

“啊......不要咬我......坏掉了......要坏掉了......”

Omega敏感得过分,这么被抱着插了一轮,性器就哆嗦着射精了,淫水淌了Alpha一腿,孕期不会有太多精液,很容易射空,性器倒是还硬着,透明的前列腺液一摊一摊往外流。

他是坐着的姿势,把性器吞得很深,龟头一直抵着生殖口,每往里操一次,张新杰就控制不住地喘,明明受不住却还要把屁股往下迎,没多久就又吹了一次,淫水尽数浇在性器上。

乳头又红又软立在乳晕里,断断续续挤出奶水,奶孔似乎被涨得张开了一点,还不彻底,叶修没去管张新杰骑在他腿上怎么动,只是揉着手里白腻柔软的乳肉,沾了满手的奶味,房间里的气味越来越浓郁,信息素,奶汁,淫水,精液,无论哪一样都是最烈性的春药。

又哭,他又哭,被Alpha操得要死了,对方用力顶了他几下,掐着他又软又浪的乳头射精,满满的精液喂进肉穴,手里用力一捏,张新杰被射得一句哭腔尾音转成拔高的尖叫,叶修手心立刻多了道白热的水痕。

他艰难地转过身,这次面对面坐在叶修腿上,性器撞上对方的,悄无声息漏出一摊清液。奶孔张开了,奶水珍珠似的一滴一滴往外流,张新杰胡乱挺着胸,把圆滚滚的乳头往叶修嘴里送。

“啊......嗯,嗯,快吸啊......要涨破了……”

这是真的要喷奶了。

叶修从善如流低头叼住乳头,唇舌裹住那团果冻似的肉粒,舌头抵着奶孔舔舐几下,下一刻一股甜腻的奶水喷进他嘴里。

两边都吸过一轮,他含着最后一口去和张新杰接吻,把奶水喂过去,看他乖顺地把自己的奶喝下去。

喝完自己的奶,张新杰仿佛陷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除了叶修好像感受不到其他的了,叶修说给他清理就自己掰开屁股,让他睡一会就乖乖闭上眼睛,倒是把叶修弄得有点哭笑不得。

行了,这回又把人操傻了。

他小心翼翼让开Omega的肚子,抱着他躺下,凝视对方柔和的侧脸,连轮廓都珍贵,连呼吸都明晰。

张新杰在赛场上是什么模样,石不转谁都见过,那是山巅之上边缘锋利的白雪,无论谁都得重点对待的角色,逆光的十字星寒芒流泻,牧师长袍衣摆纷扬仿若一面猎猎的旗。可他作为Omega就只有叶修见过了,温和甜蜜又顾家,说出去大概没人会信。

最好谁都不要信。

就如同目睹一座晴雪的城,一弯回春的水,目睹一朵初绽的花蕊,目睹一阵跨世纪的流星滑坠,目睹一次海市蜃楼成为现实,一场经年梦境怎样熠熠生辉。

他们终究是一样的人,永远是最初入世的模样,一款游戏,一张账号卡,一个人就足够背负一生,彼此纠缠进血脉里,聆听熟悉的心跳,与漫漫流浪的时间一同平稳吐息,从未远离,从未变过感情。

自始至终,死心塌地。

—end—

是风动(五)END

33

由此场上场下堆积的冗长回忆如同爬山虎铺张蔓延,视野里聚光灯耀眼的光芒衍生出那个人漫不经心的微笑的脸,一如他玩笑般许下却最终实现的诺言。

第十赛季全明星周末,叶修以第二名的票数站在了台上。

这个以一己之力搅得整个第十区天翻地覆的人回来了,带着新的队员新的队伍,亲手创造又亲手毁灭。旧日的嘉世在挑战赛中死去,而兴欣正要拉开序章的厚重幕布。

赚足了情怀的开场将霸图两位全明星选手簇拥在赛台中央,张新杰镇定自若,不着痕迹地看向叶修的方向。与平时堪称嘲讽的笑容相悖,Alpha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不说话,只是看着他,表情难得一见的柔和,眼底一盏清润的光。

Q市在入夜前迎来大好黄昏,天空颜色暧昧不清,与黎明很接近。

34

全明星对抗赛之前,张新杰去了趟洗手间,他刚拧开水龙头,余光里就闯进一团白,夹杂着耀眼的红。

整个联盟只有兴欣队服是这种配色,来人是谁自不必说。

叶修走到他旁边洗手,张新杰没转头正眼去看,目不斜视把双手放到冰凉的水流下面。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们私下的联系反而少了很多,叶修忙着新的战队,张新杰在和霸图新的成员进行磨合,往往打开QQ上一条消息已经是几天前甚至一周以上。愈久没联系反而愈不敢见面,被标记绑死的AO之间吸引力有多顽固彼此都心里有数,谁知道平时靠抑制剂压住的易感期发情期会不会突然跳出来搞鬼。这次全明星又是霸图主场,即使对抗赛只是表演性质,也绝对不能出什么差错。

手指淋过冷水以后有些发凉,张新杰擦干水,活动一遍指关节,整个过程自然得仿佛旁边根本没有叶修这个人。把纸团丢进垃圾桶,他平静地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确认无误后转身正要离开——

手背在叶修垂在身侧的手上轻轻蹭了一下。

刚才还条理清晰思维缜密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张新杰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那是万般熟悉完全熟悉无比熟悉的触感呼吸温度味道,和久违的本能本能本能冲破所有理智的束缚。

挨着的一小片皮肤如同炸弹的引线,被火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