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
张佳乐今天醒得前所未有的早。
他躺在床上刷微博,留心听了会对门的动静,一片死寂。
醒得确实太早了,居然张新杰都还没起。
从抽屉里拿了把钥匙,仗着是夏休期,霸图上上下下的人几乎都走了个精光,他连衣服都懒得换,睡衣下露出两条白生生的腿,开门钻进了对面的房间。
走廊上传来聒噪的蝉鸣。
夏天天亮得早,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大部分光线,屋子里一片昏暗。张新杰还在睡,呼吸悠长身体平躺十指交叉,姿势端庄得可以随时供人瞻仰。
张佳乐直接赤着脚爬上他的床。
张新杰其实有点起床气,尤其是被吵醒的时候,只是没什么人知道。一来几乎没人能比他起得更早,二来几乎也没人敢吵他睡觉。
叶修曾经有言,一个能风雨无阻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的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众人深以为然。
但是【几乎】这个词,解释成将近于、接近于、差点,而张佳乐正好就处于这个范畴内。
半梦半醒间张新杰觉得身上压了什么东西,锁骨上一点湿滑的触感。他倏地睁开眼,正对上张佳乐含笑的眼睛。
“早啊~”
夏季凉被轻薄,稍微一动就被蹬下了床,张佳乐伏在他身上咬他的锁骨,头发没扎,两边及肩的发丝垂下来,脸颊轮廓模糊到雌雄莫辨。张新杰意识回笼,起床气后知后觉发作。
“......张佳乐!”
张佳乐一点都不怕他,身体蹭着往上挪了挪,一口咬住他的嘴唇。计划外被闹醒,张新杰抗拒得很,牙齿紧咬着不愿意把对方的舌头放进来,张佳乐也不在意,一点一点吮着下唇,反正等待会弄舒服了,自然由着他亲。
熟门熟路从床头柜里摸出润滑剂,张佳乐三两下把两人下半身扒得精光,性器滑进对方的腿缝里,又硬又烫。张新杰一脸的低气压,不抗拒不配合,张佳乐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清脆的一声,他才不情愿地抬抬屁股,好让对方把内裤脱下来。
晨勃的性器露出头,张佳乐一手润滑剂从龟头捋到底,黏稠的液体在指间拉出透明的细丝,打着转揉过臀缝里那个烂熟的穴口。他掰开张新杰的腿,自己嵌进去调整好姿势,让两人红润而娇嫩的龟头挤在一起,搅着湿凉的润滑剂,他舔舔嘴唇,扭腰动起来。
“你到底,嗯,发什么疯?”
张新杰呼吸一滞,那点起床气被蹭得魂飞魄散,晕晕乎乎任人在口腔里舔了一圈,嘴唇染上润泽的水色。张佳乐贪凉,自己宿舍空调打得低,身上还带着冷气,赤裸的大腿根又凉又滑,性器却硬得发烫,抵在一起研磨时温度差带来的快感侵入神经,他越是挣扎磨得越厉害,性器在紧贴的小腹间湿乎乎吐着水,皮肉交合的水声咕咕唧唧响了起来。
“你忘了老叶今天过来?”张佳乐变本加厉摇着腰,性器黏糊糊纠缠着,叠在一起的两个屁股已经没有一处是干的,性器,阴囊,会阴,臀缝,上下两张穴嘴一翕一张,湿淋淋的,吃进去也不知到底是润滑剂还是流得停不下来的腺液,“他一来咱俩就,唔,那儿再磨一会......他一来就没得玩了......!”
张新杰没去反驳他的歪理,这个大他两季的前辈在床上缠人又爱折腾,不管被收拾多少次都还是老样子。身体调教成熟之后情欲被轻易勾起,食髓知味地扭腰,彼此的敏感处又都熟知,于是互相较劲似的磨着对方,性器脉络挤压,龟头互相舔吻,要比着看谁先射出来。房间里渐渐充斥起两个人高高低低的呻吟,性欲的味道直熏得人头脑发昏。
张佳乐在上面死死按住张新杰,腰越动越快,贴在他耳畔急切地喘,一小缕头发被汗水浸湿了黏在脸上,皮肉厮磨,恨不得把他一口吞下去。
伴随着猛烈的颤抖,两人性器同时射出大股的白稠精液,肉穴跟着饥渴地剧烈收缩。张佳乐射完支起半个身子,又在张新杰嘴唇上吸了两口,张新杰喘着气,垂眼往下看,两人小腹间淋淋漓漓流着大滩精液,沿着会阴淌了一腿,床单吸不完,黏稠地堆在腿心,看起来像他一个人不知廉耻地射了这么多,穴嘴闻到味似的,馋得愈发钻心的痒。
估计是夏休前的赛季憋得狠了,张佳乐腻腻歪歪和他亲了一会,性器在他小腹上蹭着,痴笑着又黏了上去。
叶修推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昏暗潮湿的淫欲光景。床上两具雪白的肉体抵死交缠,张佳乐背对着他,栗色发丝盖过脖颈,蝴蝶骨上有几道抓痕,白与红,愈发显得浪荡不堪。张新杰被他压着,还有心思分神看过来,示意他有人来了。
这时候来的人只能是那一个,张佳乐毫不意外扭头看着他坐上床,于是动一动就骑在他胯上,声音和身体一样柔软,一起缠住叶修:“老实交代,看多久了?”
张新杰这时候爬过来,直起身体去和叶修接吻,他又硬起来了,腿间性器沾满精液,湿乎乎的,就在张佳乐面前,腥膻的的味道浓郁地往鼻腔里蹿,是之前他射在张新杰身上的,也有张新杰自己射的,不分彼此地融在一起。
他被那气味勾得低头刚想去舔,嘴角就被叶修掰住抬起来,对方手指探进口腔里按着舌头,他也顺从地舔上去。
“自个都这么湿了,还惦记新杰呢?”叶修调笑道,粗长的性器埋进张佳乐的股缝里,插穴似的撞着又软又滑的两团臀肉,他之前自己玩得湿淋淋的,倒是方便了叶修。龟头蹭着穴口磨过去,张佳乐刚射过一次,浑身都是软绵绵的,浪叫着被顶得东倒西歪,胡乱抓住了张新杰,身子一歪就把他按回床上。
张新杰嗯了一声,声音从喉咙里滑出来,酥入骨髓。这下他俩又变成之前鬼混的姿势,两个白腻的屁股一上一下叠着,股心露出颜色艳丽的肉嘴,嘬着点透明的水光。只是张佳乐身后还有个叶修,正扶着性器往他穴里送。
早就湿透的穴咬进半个龟头,然后被一插到底。穴肉充血发烫,肉褶绵密,谄媚地绞着性器吮吸,叶修深吸一口气,摆着胯用力操弄起来。
“啊啊......!”张佳乐被操得直接哭出了声,他受不住叶修过于猛烈的干法,眼泪刷地流出来,后面的穴被狠操着,前面性器顶着张新杰的,他语无伦次地尖叫,波涛汹涌的快感几乎要让人溺毙,“嗯,......太深......老叶、叶修,啊啊啊插到了!......呜呜......”
张新杰被压在下面,张佳乐被操得一摇一摇的,他也跟着晃,屁股夹紧,穴口一缩一缩的,挺腰让两根性器能多磨一会。张佳乐已经被操昏了头,快感越强烈他越要迎合,不要命似的次次把前列腺往饱满的龟头上撞,睫毛上沾满泪水,抱着身下人张嘴就是混乱的淫叫:“新杰,新杰,我好舒服啊,......呜呜......怎么、哈啊,这么舒服......太舒服了......”
他叫得又急又媚,张新杰在他身下软成一滩水,发出近似抽泣的呻吟。下体酥软,敏感不已,性器酸得要命,好像再稍微磨一磨就能射出来,却又总是差那么一点。张佳乐趴在他身上挨操,舒服得又哭又叫,腿根剧烈地抖了一会,整个人突然松弛下来,腰腹间慢慢流出精液。
扭头和叶修接了个吻,对方把他从张新杰身上拎起来,张佳乐有点惊讶叶修没有射在自己屁股里,反而还硬着就退了出去。他躺在床上享受急切痉挛的穴肉带来一波一波的余韵,看着叶修抱起张新杰,分开他的腿,性器带着上个穴里的淫水,跟着插进下朵肉花里。
“馋死了吧......?”叶修又是龟头挨着穴口就毫不留情捅到底,一对阴囊啪地撞在张新杰屁股上,“我操乐乐的时候你想什么呢,嗯?”
想什么,满脑子除了挨操还能想什么!张新杰直接被插得高潮了,精液哗地涌出一股,眼泪没完没了地流,他抽搐着,在叶修眼里就是成熟色情的一具肉体,腰够细屁股够翘,湿热的穴简直要把人魂都吸出来。
“想你、呜呜......想你操我......”
他终究还是说出口了,哭兮兮的,性器顶在叶修身上一股一股吐精,别说叶修,连张佳乐都看得脸红心跳。他蹭到这两人身下,几滴淫水飞溅到脸上,被他用指尖抹着舔进嘴里。
穴口被性器撑到极致,抽插间翻出一点鲜艳的肠肉,张佳乐伸出舌头舔了舔相连的地方,湿湿吮了两口,张新杰尖叫出声,肉壁猛地一缩,被叶修箍在怀里发狠操了一通,大量精液灌进穴里,吃不下又爆浆似的流出来。
张佳乐玩得开心,冷不防被叶修一把拉起来,堵住他捣乱的唇舌。张新杰被射得软成一团,穴嘴淌着白精,很自然地滑到张佳乐胯下,一口把他的性器吸进嘴里,舌头报复似的专找龟头舔弄,舌尖打着转往马眼里钻,把源源不断涌出的腺液吞下去。
叶修又在弄他的穴,这是要合起来收拾他了。前后同时的快感让人舒服得腰都在抖,张佳乐有些恍惚地想。
——这是盛夏的某一日,炎热的风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树影婆娑,枝叶摇晃,哗啦啦摔碎了满溢的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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