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光

午后热浪翻涌得迅疾无比,自太阳滚烫的光与影中席卷而来。单调聒噪的蝉鸣缓慢堆积,天空蔚蓝仿若倒悬的浅海。

张新杰一只手拉着扶栏,站在地铁靠窗边的位置抬眼往上看,看见玻璃映出穿着蓝白校服的自己。光线中飘浮的细小尘埃,明灭交织的剪影在他脸上急速掠过,混杂进听不真切的风声。到十八岁为止,这趟地铁他独自坐过很多遍,从霸图俱乐部到他所在的高中,距离几乎是城市的一头到另一头。

“要毕业了又舍不得学校,是不是?”叶秋很随意地靠在他面前的座位上,光从背后打过来。他抓起张新杰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把玩他的手指,“小朋友。”

他们上地铁已经有一段时间,冷气开得很足,相接触的皮肤却有些臆想中的发烫。张新杰往回缩了缩,没挣开,热度沿着指尖攀延,几乎是一瞬间到了脖子:“叶秋?”

没有前言后语,没有敬称,叶秋拉长了语调,眼尾勾出些笑意模样,漆黑的瞳孔锁着他:“又忘了?私底下要叫我什么——?”

被这样看着,仿佛全世界只有他一人般的专心致志,张新杰眼神游离,觉得自己脸也在发烫,连忙纠正了称呼:“叶修。”

叶秋——现在应该是叶修,修长的手指轻轻挠了下他的掌心。

张新杰用力把手抽了出来,掌心一小块皮肤残留触电般的麻痒。他掩饰般地推推眼镜,叶修眼底笑意更加明显,意料之中的戏谑。

抵达学校已接近黄昏,高一高二刚开始晚自习,一路上都没看见什么人。高三的教室都在一楼,张新杰大概是这届高三最晚返校的,他已经和霸图俱乐部签约,高中毕业直接出道,不用参加高考,来这一趟不过是把课本之类带回去。

还是熟悉的校园,仲夏最好的时节,教室外有棵多年的法国梧桐,背阴处颜色是葱郁的青褐,向阳处绿意漫过窗台,树影斑驳,枝叶千重,张扬肆意却又寂寞得心惊。

黑板槽里还有几截粉笔,一排排课桌椅间只有张新杰的桌子上还整整齐齐码着练习册,像一首曲子里唯一弹错的音符。

叶修站在教室门口,好像在他缺失的校园生活里重新长大一次。张新杰背对着把东西一一装进书包,梧桐的影子摇摇晃晃落在他身上,轮廓被渐渐低沉的阳光扭曲成诡异的形状,将他的一半身体埋没进阴影里。

收拾的速度慢得有些不正常,张新杰收完最后一本书,伸手去拿笔袋,刚握进手里又放下了。

空旷的教室。

灼烈的夕照。

妖娆的暗影。

他突然转过身,用一种极为困惑的神色问道:“叶修,你后悔过没有?”

从小到大张新杰一旦做出选择就极少再变动,包括放弃学业去成为职业选手。家人表示理解支持,老师和他谈过几次后也就不了了之。

然而迟来的、压在心底的、微不可见的犹豫和迷茫,在这一刻被毫无征兆地无限放大。

一个念头一个决定,可以彻底颠覆人生轨迹,也可以毫无意义。

“你后悔过吗?”他重复一遍,希望被否认,又害怕成真。

叶修上前几步,绕过课桌椅,伸手摘了他的眼镜,再盖住眼睛。

目光看向他,又透过他。

睫毛贴着掌心轻轻颤抖,叶修没有回答,而是低下头吻了他。

张新杰愣了愣,眼前一片温热的黑暗,使得嘴唇上的触感愈发鲜明。他被亲得身体发酥大脑空白,颤抖的手臂缠上叶修的脖子。一开始似乎是不带任何情欲的吻,交织进呼吸里舔吮的水声却不受控制地把理智推往另一个方向。

“这是学校......”张新杰提醒他,可惜语气毫无说服力。叶修没再捂他的眼睛,而是搂着他,腰胯紧贴着,有东西顶在小腹上。

“谁还会来高三教室?”这时候叶修还比张新杰高出很明显的一截,要环住他游刃有余。边隔着裤子往上顶他,边在他耳边用气声说话,“真不想做?你确定?”

“......”

糜烂淫秽的记忆片段在脑子里一晃而过,张新杰耻得扭头不敢去看对方,叶修让他背过去,抓住他的裤腰往下剥的时候也没有拒绝。内裤滑过皮肤的湿腻触感让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湿了。

校裤的松紧带很好脱,裤子掉下来松松堆在脚踝。摘下过三连冠的手摸上他阴阜软乎乎的肉,然后握住了硬得流水的性器。张新杰被他圈在怀里,看起来跟哄孩子似的,却又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手心沾了滑溜溜的前列腺液,从性器根部握紧了向上挤压,榨汁似的挤到龟头,揉得小孩儿缩着屁股躲,腿心却撞上后面粗长的一根,蹭着臀缝来回地磨,打他肉穴的主意。

十八岁的身体敏感而精力旺盛,无关理智,一旦尝过肉欲的滋味很容易就会上瘾。淫欲的痒从屁股里漫出来,一想到可能会被叶修按在课桌上操,他只需要摇着屁股高潮射精,精液射空了继续射前列腺液,到最后只能边哭边射尿,性器就忍不住抖了抖,顶端流出一点精液。

他喘得很急,从书包侧袋里摸出管东西塞进叶修手里。

叶修手上的动作不停,一下下揉出压抑不住的呻吟。他随意扫了一眼,简直要对张新杰刮目相看:“你来学校带这玩意干嘛?”

“早上起来,......顺手就装进去了。”张新杰脸红到了耳根,闭着眼睛挤出一句。

叶修显然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没再追问他揣了什么心思又顺的哪门子手。湿凉的润滑剂直接挤进穴里,微张的穴口咬着手指很热情地往里吸,屁股就跟着往后送。

情动之下润滑和扩张都做得很快,张新杰回过神的时候龟头已经顶住了那个艳红的穴口,又硬又烫,偏偏身体已经习惯了,进去只有舒服到颤抖。他上半身趴在课桌上,笔袋被手臂扫了下去。

不管做几次都一样爽得不行,龟头顶开纠缠的穴肉一寸寸往里,张新杰吞得眼神涣散,被操屁股的生理心理双重快感要远大于叶修刚才给他做的手活,脑子里全是凌乱的雪花点,忍不住,没法忍,性器自己立着就一小股一小股往外漏精。

校服下露出男孩子细窄的腰和挺翘的臀,白腻臀缝间的肉洞吃着深色的性器,这时候他身体还显得有些单薄,肚子上几乎能摸出性器下流的轮廓。学校里还有人在上课,他却裸着下半身跟男人在教室里打野炮,过于刺激的感知让他脑子发麻,还没开始操,光是把整根性器吞到底就大腿痉挛着射了一次。

他小腹抽搐着还在高潮,叶修没等他回魂,自顾自干了起来,吞吐着性器的屁股马上开始抖,这个肉洞是真的贪吃,操进去就有肠肉又湿又紧地缠上来,稍微一动又有黏稠的水声,又软又骚,前面被插出好多白精,桌沿都蹭上了,性器刚才还硬着,现在只能半软着流,操一下流一股,人一边哆嗦着把屁股往他胯下送,摇了几下还挨了巴掌掀了肉浪,腰塌得很低,屁股挺成淫乱的受精姿势,一边跟他哭得可怜,说不行了受不了了,舒服得要坏了。

叶修才不听他这套,这哪是委屈得哭,分明是爽过头了眼泪控制不住。性器一下下往穴里凿,尽是碾着前列腺顶过去,直进直出,边操还边去给他撸,重点照顾到龟头底下敏感的冠状沟,张新杰被他压着躲不掉,捂着嘴又被插出一股精液,屁股里跟着一阵猛吸,穴肉拧着榨他,一副不射空不让走的架势。

前面射多了又酸又软,前列腺高潮却完全不一样,越深越漫长,一波接着一波,从小腹麻到脚尖。他下身湿得不像样,汗水精液前列腺液混着润滑剂,会阴丰腴的软肉被操得一鼓一鼓,手指夹着揉两下前面就又要喷了。

这么年轻鲜活的男孩子心甘情愿给他操,完了还用屁股装他的精液,是个人都想把他操坏,操得他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性器往外抽的时候屁股跟着往后顶,一点不愿意放他出去,叶修索性把人插住了,拎着腰顶着肉嘴磨,张新杰给他磨得呻吟都没了,瘫在桌子上挨操,只能断断续续吐出些凌乱的气音。

叶修射进去的时候就伏在他耳边喘,喑哑潮湿,又色情又撩人,喘得张新杰抓紧了桌沿不停地夹穴榨精。精液全堵在里面,屁股按住了往性器上压,舌头被勾出来含着吸,操懵了,身体敏感得跟醉精似的一阵一阵哆嗦。性器在他屁股里射了好一阵才往外拔,龟头牵着半透明的黏丝,跟着带出来糊在穴口的精液用手刮了全灌了回去。

课桌桌角和地面被精液喷得没法看,刚做完全身都是软的,叶修替他把衣服整理好,抱着坐在自己腿上,倒是一点不担心他屁股里的精液流出来。

“不要害怕。”叶修说,温热气息吹过他的颈侧,“不要回头。”

张新杰抬头看向他,目光从叶修锋利的下颌弧线延伸至窗外。尽笼层云一般的盛大视野里夕阳缓缓下坠,树叶铺上一层赤金,光线无一例外被染成柔和的橘。

而那些清淡得漫无边际却也真实存在过的情绪,最终统统被留在了夏日未尽的余晖里。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