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酊
苏黎世的夜晚明亮璀璨,闪耀而灿烂的光与影。LED大屏幕上打出荣耀二字,响彻赛场的欢呼声令人头晕目眩。
这并不是他的第一个冠军,但毫无疑问是最令人振奋的一个。队友把奖杯推进台下的领队怀里,叶修准确捕捉到张新杰的脸。他是笑着的,眼里被感染了盈不住的喜悦。嘉世和霸图,兴欣和霸图,叶修和张新杰,这一次一方的胜利再也不用踩在另一方的失败之上,他的冠军,他们的冠军。
庆功宴上人人都不可避免地沾了点酒精,不多,只是图个形式。开到一半张新杰就不见了,这不奇怪,谁都知道他雷打不动的睡觉时间。黄少天嚷嚷着有没有人能动摇张新杰的生物钟有没有了,转身又去摸桌上的零食吃,他没发现叶修也跟着不见了。
苏沐橙或许发现了,她晃着手里的酒杯,香槟在光线下折射出柔和的色泽:“有啊。”
“苏妹子苏妹子你刚才说什么?”
黄少天凑到她面前盯着她的脸,女孩子氤氲的眼角和颜色漂亮的嘴唇。酒精让所有人变得肆意又随意,苏沐橙不再说话了,猫一样眯着眼睛笑。
能动摇张新杰生物钟的人?
——当然是有的。
凡事都有例外。张新杰被叶修按在床上接吻,他已经很习惯这种事情,舌头被缠绵地吸着,边抬手去勾叶修的脖子。叶修曾经花了不少时间才让他在床上能够完全放松,学会彻底忠于感官和欲望。值得吗,当然是值得的。睡眠时间宽容地无限延后,是与张新杰风格及其不符甚至无理取闹的,默认了叶修就是底线。
生物钟被扰乱多少还是有影响,晚上的张新杰在床上又软又甜,他今天心情太好了,任人摆布,玩什么都可以。摘了眼镜后的世界模糊朦胧,看什么都自带一层柔和的光边,嘴唇上沾了丝酒气,低度数的香槟,吮起来是甜的。
叶修压着他,挺着胯在他腿根上蹭,沉甸甸的一包,透过衣料都能感受到硬度和热度。张新杰的手仿佛不受他自己控制了,摸索着探到身下去,把叶修的裤子拽下来。
他自己被丢上床之前就被剥得精光,肢体泛着冷色调的白。叶修的性器弹出来啪地拍在他大腿上,粗长的一根,龟头嚣张地挺立着,上翘的角度足以操得人直哆嗦。形状和尺寸在视觉上都是令人害怕的凶器,然而身体一旦习惯,就会上瘾般欲罢不能。
张新杰握住那根东西,紧着手指上下套弄起来,虎口的嫩肉翻出一点,像个被操开的穴,柔软的指腹微微用力揉着冠状沟。酒精让他的大脑变得不甚清明,叶修肯定是要内射的,能在外面射一次,到时候射进肚子里的就少一点吧......
叶修不拆穿那点心思,反正清醒的时候说不要内射的是他,舒服得昏了头,哭着讨精液吃的也是他。酒店设施齐全,叶修又从来不吝于前戏,一管润滑剂挤了一半还嫌不够,非要把张新杰弄得潮吹似的才满意。
这是什么概念?那双拿下联盟四个冠军,把一叶之秋和君莫笑送上神坛的手,此刻裹满了润滑剂,指缝间牵出黏腻的拉丝,正在他身体里做着下流不堪的事。
张新杰手背挡着眼睛,另一只手自暴自弃般揉搓着自己的性器,淫乱的想象让他呼吸越来越急促,龟头鼓胀,腺液黏了满手,要射不射的醺然感。
叶修抓住他自慰的手,一挺腰就把性器送进穴嘴里。酒精把不适感压到最低,相对的快感暴涨,张新杰不成调地呜咽几声,摆着腰想要躲闪,却反而把性器吞得更深。叶修伏在他身上用力顶撞,龟头勾上去,在肠壁上挤出色情的凹陷,胸膛磨着他的乳头,那两团肉哆哆嗦嗦立起来,又被压进乳晕里,又疼又爽,这就把哭声给逼了出来。
“叶、修......呜......轻......轻一点......”
张新杰也就在床上才会明显地撒娇和示弱,可床上的话又有谁会当真。叶修眼睛都不眨地深顶一记,声音带着潮湿的哑:“轻点?不能吧......?腰扭成这样,我要敢轻你不得把我吃了?”
“啊......里面,......要......”
被插得话都要不会说了,张新杰无力地挣扎两下,肠肉痴缠着性器收缩,认命般躺着挨操。那个穴怎么都操不松似的,又湿又烫,快感完全没法停下来,要失控了,这回他没忍住,小腹肌肉一抽一抽,终于射了出来。
他屁股里也在高潮,痉挛的肠肉能吸走人半条命。叶修没想这么早射,湿淋淋的性器费了点劲往外拔,龟头抽出穴口的时候啵的一声,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剩下的润滑剂全挤了进去,化开了又含不住,水珠成串地淌出来,像被操出潮吹似的。
叶修把张新杰的腿抬高,龟头抵着大腿根缓慢地磨,一边盯着他的穴看。屁股下面的床单是湿的,张新杰射得七荤八素,身上全是汗,还要伸手去环叶修的脖子。
由着他叼着舌头吸了一会,叶修伸进肉洞里刮了一圈,手指上一层水膜。他想起了什么,性器捅进去,没到底,龟头摁着前列腺一下一下撞:“这么多水,像不像那次,玩的产卵,半张床都是你的水。”
张新杰哆嗦一下,眼泪又下来了。他当然记得,令人印象深刻的情趣。那次时间充裕,叶修连哄带骗抓着他玩新花样,张新毕竟霸图出身,骨子里并非百分百循规蹈矩,半是被迫半是默许了。后来也说不上后悔,但总归是又给了叶修臊他的资本。
玩之前先操了一顿,草草射过一次解馋。叶修特别有道理,不操开了还怎么玩?
卵是食用明胶做的,透明滚圆,个头比乒乓球小一些,叶修一个一个往他穴里填,穴口含了半颗,另一颗在后面用力一顶就被吸了进去,艳红的肉嘴张开合上,又不知餍足地收紧。那些卵被火热的肠肉咬着,没一会就开始融化,透明的水液搅着之前射进去的精液往外流,黏糊糊半透明,简直不能再淫靡了,偏偏叶修还在他耳边说话,生出来吧新杰,我射给你的种,现在轮到你给我下崽了。
他故意说得粗俗,张新杰最听不得他的浑话,屁股里痉挛似的绞紧,那些圆形的卵挤压着肉穴也融化得更快,像漂在羊水里的胎儿,存在感无比鲜明,好像叶修说的都是真的,被按着灌了一肚子精,等身体被奸淫个遍,他就该产卵了......
好不容易才把那一串卵“生”出来,是真的不容易,每往外面吐一颗,肚子里剩下的卵就压着前列腺碾一次,又是被大量的黏液裹着,快感不上不下,性器抖个不停,被持续刺激着也没法射出来,肉道深处又没有东西填着磨着,痒得发疼。叶修给他数着,看他实在没力气了,才抱过来伸手打算把穴里最后一颗卵勾出来。那肉洞吮了好一阵死物,正馋得不行,这下尝了点肉味就不肯松口了,刚把那颗卵挤出去,马上就咬着手指死命往里吸。
张新杰缓过来了,那种迫切的射精感消下去一些,声音倒还是冷冷淡淡的,刀子似的刮着人的理智线:“……玩够了?”
他明明眼角眉梢间都是浓重的欲望,乖乖窝在叶修怀里吃他的手指,性器顶着对方的肚子一个劲往外淌水。刚才下的卵就在边上,被叶修排成一溜,床单上湿漉漉的水痕一直延伸到腿心。
叶修表情变得很危险,红着眼角骂了句脏话,迅速抽出手指换上性器恶狠狠顶了进去。
他到底亲手在床上养出个什么妖精!
谁说不是呢,又还能有谁知道呢。张新杰舒服得直抽气,汗湿的手指攀住叶修的肩膀,修剪规整的指甲留下浅白的抓痕,那些卵明明是几个月前的事,身体的记忆却依旧鲜明到可怕。
叶修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摆着胯动得又快又急,龟头磨着肠肉:“生不生?给不给我生?”
太超过的快感几乎要让人心生恐惧了。张新杰浪荡的呻吟又软又轻,穴肉一口一口吮着,想让叶修把里面全都填满似的,被掐着腰边操边射也不放开,撞一下射一股,精液溅到了胸口。为什么要放开,叶修给的。
叶修到底还是一滴不漏射在了张新杰屁股里,一边射一边咬他红艳艳的乳头。精液微凉,浇在肠壁上却有种滚烫的错觉,叶修伸手给他打了几下,张新杰浑身一阵乱抖,就又被逼出一股精来。
他高潮得昏昏沉沉,眼泪流个不停,话里夹着柔软的泣音:“生,给你生......”
于是叶修吻住他,性器在臀缝里蹭了一会,又开始干他。
这夜晚太长了,天幕黑暗而城市灯火通明,像是看不到尽头一样。从国内厮混的公寓到异国陌生的酒店,时间地点一直在变化,可是只要人不变就无所谓了。是你了,一直都是你了,再不会有别人了。
他们应该被人铭记,即使只是作为荣耀教科书和联盟第一牧师,即使在传颂过程中被篡改到面目全非,就像所有家喻户晓的传说那样。春秋冬夏更迭交替,沙漏倒转再倒转,只要这游戏还保持着蓬勃的生命力,就永远不会遗忘。
如果没有这样的人,那就自己记住好了。记住彼此的心脉曾如何欣喜而激烈地跳动,记住交叠相融的炙热呼吸,活多久,记多久。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