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叶修觉得国家队队服太厚了。

他拖着行李箱懒洋洋站在候机厅里,肆无忌惮打量着和约好的时间分秒不差走过来的人。

外套拉链拉到顶端遮住了脖颈,只露出张严肃正经的脸;袖口盖过手腕,勉强能瞄到左手隐约的表带;裤腿严丝合缝垂在鞋面上,一丁点的脚踝都看不见。

低头看了眼自己敞开的外套和挽到手肘的衣袖,叶修啧了一声,继续盯着来人一直走到面前。

张新杰被他堪称露骨的目光看得有点发毛,不过碍于大庭广众也没说什么。

这么近的距离,远看近看倒是没什么区别。

太厚了。叶修想。

他不太满意。

02

张新杰在教育叶修。

他刚洗完澡,身上就套了件白衬衣,扣子一个也没扣,松松垮垮挂着,露出一身冷白的皮肉,整个人面对面跪坐在叶修腿上,对方一只手还漫不经心搂着他的腰——这样在教育。

“不是,新杰大大,”叶修解完最后一个扣子,嘴里叼着半支烟,吐字略微模糊不清,“此情此景您跟我这讨论吸烟有害健康,是不是有点煞风景啊?”

“我说的是事实。”张新杰皱起眉头,严肃得仿佛衣冠整齐在开作战会议而不是衣衫不整肉贴肉骑在他男人腿上,“赛场禁烟,你悠着点。”

“知道,这不离开幕都还早么。”叶修顺手把烟碾灭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等你出来等得无聊,抽着玩呗。”

叶修一点没跟他客气,直接把锅甩过来了。张新杰有点无奈,刚想反驳一两句,就被叶修接下来的动作惊得自个吞了声音。

本来搂在他腰上的手顺着腰线往下滑,一点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探了进去。惊讶于受到的阻力之小,叶修摸了一圈,用心感受了一下,里面又湿又软,明显是做足了准备的。

“唷,这么客气?几个意思啊?”他惊喜完了也不忘喷两句垃圾话,音量和语调都故意拔高了,明晃晃的调戏意味。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个彻底,他俩之间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话虽然这么说,张新杰耳根还是烧得通红,低头去堵那张嘴。两人身形相仿,张新杰坐在叶修腿上就高出一截,这时候去咬他嘴唇倒是有了点居高临下的意思。

可惜被临下的那位并没有被临下的意识,甚至很快反客为主,一只手继续往里摸,另一只手摘了张新杰的眼镜搁在床头柜上,按着他的后脑就是一通亲。张新杰出浴室前是刷了牙的,嘴里一股薄荷味和叶修嘴里的烟味缠得难舍难分。

“......防患未然。”张新杰喘得不行,也不知道是被亲的还是被摸的,或者两者都有。好容易从接吻的间隙挤出句没头没尾的话,叶修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这是在堵他之前那句呢。

“你就犟,等着被可劲折腾吧。”

03

他俩是真没什么好客气的,尤其是身体之间。彼此都熟悉,契合度也好,叶修管开发,张新杰管纵容。

最开始在床上跟打架似的谁都讨不着好,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张新杰的身体已经被长年累月的性爱惯坏了催熟了,哪哪都敏感,叶修熟门熟路摸到前列腺的位置,也不按实,指尖打着圈逗弄周围的软肉。张新杰身体一抖,眼角泛起潋滟的红,刺激过后是侵入骨髓的痒,穴口收紧挤出一点润滑剂,好像那个肉嘴自己会吐水似的。

他和叶修对视,凑得很近,滚烫的呼吸融在一起。叶修眼里有灼人的光,几乎就要燃成烁烁的火焰。

烧起来好了,除去肉欲和爱恋,干脆把一切都烧得一干二净吧。

张新杰双手拢住身前的两根性器,自己的叶修的,入手都是硬挺发烫。他收紧手指,手掌裹住了两根一起揉捏,性器上勃发的青筋在皮肤之下跳动,腥臊的性欲气味。

后穴里的手指进到三根,交错着用力捣弄柔软的肠壁,留在外面的拇指和尾指掐进白皙的臀肉里,像握着烂熟的蜜桃,一按就汁水四溢。张新杰很快就被弄得软了腰,趴在叶修肩膀上,手也没了力气,有一下没一下揉着龟头,透明的腺液一股一股往外流,会阴时不时抽搐一下,可以想象他穴里咬得有多厉害。

男性的乳头一般很难在刺激下产生快感,但张新杰早就过了这个阶段,乳头也不再像最初那样又小又硬,而是圆润软滑的两团肉粒,勃起后的颜色是很靡艳的红。叶修咬着一边的乳头磨牙,舌头刮着细小的奶孔,张新杰起伏不定的喘息就喷在他耳侧。

“骚成这样......你说会不会出奶?”

张新杰不理他,好像答应了就会流出奶水似的。胸口热得发烫,乳头被吸得又涨又麻,舌尖抵着就是一通颤栗。叶修在床上总爱说点荤话来臊他,回不回复都高兴,反正身体要比嘴诚实得多。

穴里的手指尽数抽出,叶修两手托着臀肉掰开,龟头抵着湿漉漉的穴口,那地方突然少了东西塞着填着,正不知足地翕张,饿得一碰就出水。

饿,谁都饿。房间里空调打得很足,身下的床单是凉的,身体却是要把彼此拆吃入腹的滚烫。谁先忍不住,谁先开口,张新杰往下坐,叶修松手,或许是同一时间的事。叶修角度找得刁钻,张新杰一屁股坐在他的胯上,肉洞一口吞下了整根性器,那东西准确地碾过前列腺,操开闭合的穴肉,直直插到了深处。

太要命了,好像操进了肚子里似的,酥麻的快感从肠道里往全身乱窜。张新杰小腹一酸,性器就一颤一颤出了精,倒不是射出来的,而是失禁一样一股一股往外流,淋在叶修小腹上,又流到正交媾的部位,色情得一塌糊涂。他被这毫无预兆的射精给打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小腹跟着一阵抽搐,叶修那根好整以暇停在他身体里不动,这一夹紧倒是连性器的形状都绞得一清二楚。

“我操得你这么舒服吗,新杰大大?”

张新杰抓着叶修的肩抬起头,眼神失了清明,睫毛上挂着泪珠,在叶修似笑非笑的脸和自己的下腹上扫了几个来回,终于呜咽着长长啊了一声,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这点细微的疼痛只能激起更猛烈的性欲,骑在他胯上的那个屁股是被操熟了操烂了的,肠肉又滑又紧,无数张嘴似的吸着舔着,整条肉道都是敏感带,性器进出都带起一连串快活的痉挛。叶修掐着身上人的腰,在下面用力往上顶,性器每次只堪堪抽出一半就又迫不及待插回去,肉体沉闷的碰撞声夹着咕啾咕啾抽插的水声,精液搅着流出的润滑剂弄得滑不溜手,张新杰却是被钉死在了叶修身上,也就只能咬着他不松口,徒劳地发出无意义的呜呜声。

高冷,禁欲,不近人情,平日里那张脸适合所有和欲望沾不上边的形容词,即使身体已经被调教得如此色情。叶修沉迷于这种极限的反差,又可爱又可怜,尤其这反差还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当然也只呈现给他。

肩膀被咬的力道虽然轻,咬久了估计也要起个印子。叶修边操边哄着张新杰松口,哄着哄着就起了坏心思——反正就算真起了印子也没什么,倒是张新杰还得心疼。于是再开口时内容转了一百八十度不止,从乖啊张嘴变成夸他里面又湿又热,干脆下次别用润滑了吧哥看你骚得自己就能出水......

“叶修......呜......嗯......叶......修......!”

叶修是贴着张新杰的耳朵在说话,声音低沉,被滚烫的呼吸吹进耳道里。张新杰都要被他操化了,性器蹭在叶修身上吐水,屁股抖出一片肉浪,前前后后地摇,身体跟个水龙头似的,全身的知觉都往穴里漏,哪还顾得上他在说什么,反正都胡乱应着,让喊什么就喊什么,末了就是没完没了地叫叶修的名字。

这种舒服惨了就理智全无的类型有多刺激,叶修亲身领教过不知多少次了。男人或多或少都有点不可言说的凌虐欲,愈是可怜愈是想把人欺负得惨兮兮的,哭到打嗝射到腰软,被操得腿都合不拢,一身吻痕一肚子精液有多好看。

叶修一心要射他一肚子,性器进出都磨着前列腺动得越来越狠,穴口带出一点颜色鲜艳的肠肉。张新杰闭着眼睛感受身体里一刻不停的操弄,习惯了被内射的穴层层叠叠吸过去,黏糊糊的软肉蜂蜜似的又腻又甜,被揉开了搅化了,性器在里面给操出个形状,那就是什么形状了。

这人怎么能这样呢,叶修拦着张新杰的腿让两个人的下体黏得更紧,咬着牙想,长了那么一张冷淡的脸,身体却这么糟糕......真是太要命了......

张新杰整个人都软了,手臂垂在叶修背上,指尖应激般时不时痉挛一下,连抱他的力气都没有,嘴里吐出哭泣般的呻吟。白花花的精液糊了叶修一肚子,又被两个人挨在一起的身体蹭开,他又被操射了。

叶修却没有停下的意思,性器在高潮后拧得死紧的穴里继续捣了一通,捣得张新杰连哭声都没有了,只是半闭着眼睛抽气,才掰着他的屁股往穴里喂精。

心满意足射了个痛快之后拔出性器,在绵软的臀肉上蹭了一会,揩掉龟头上一点残余的精液。熟红的穴嘴瑟缩一下,挤出一小口白精,吃不下了。

在张新杰耳边说了几句“夹好”“别浪费了”之类的垃圾话,也不在乎他听没听见,叶修搂着他倒进床铺里,打算先腻歪一会再去做清理。

张新杰在他怀里蹭了蹭,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叶修下意识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半。

由着折腾到这个点也是为难他了。

04

叶修觉得国家队队服太厚了。

他叼着烟慢悠悠走在最后,眼神黏在张新杰背上。

外套领口竖起遮住了脖颈上斑驳的吻痕,下摆盖到裤腰以下,看不到被掐得青青紫紫的腰肢,大腿内侧的牙印起码要一周才能消下去。

张新杰似乎是觉察到了他的目光,突然回头瞪了他一眼。

叶修挑挑眉毛,冲着他暧昧地笑了。

不会再有人知道,张新杰表情寡淡的脸之下的身体是如何的色情。

太厚了。叶修想。

他挺满意的。

—end—